第 145章 寻衅
易楼,更胜从前,人流不息,已成上京一处盛景。
七皇子拓跋兴果真带着五皇子拓跋映来了易楼。
拓跋映看到易楼确实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不禁对人更感兴趣。
两人在二楼逛了一圈,又到了三楼。
拓跋映给拓跋兴打了个眼色,拓跋兴心领神会,“都说你们易楼的衣服贵,我看除了贵也没别的噱头。”
小侍女双手紧攥,立即解释:“我们易楼三楼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师傅,而且可以根据您的喜好,现场绣制您喜欢的纹饰。”
拓跋映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爷就问一句:爷不满意了当如何?”
小丫头蹙了蹙眉,咬了下唇,继续说道:“这位客人,我们易楼营业至今,还从未有过客人不满退货的!如果客人不满意,我们可以改到您满意。如果您坚持退货,我们可以退钱。”
拓跋兴轻笑一笑:“不用那么麻烦!就让你们东家出来,给爷磕几个头,怎么样?”
小丫头抿着唇不敢说话,却听到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如果客人不满意,我可以作主以一赔三!”
小丫头侧身看到来人,如抓到救命稻草般,“主事!”
段烟云微微点头:“嗯,你去忙,这里我来!”
拓跋映兄弟俩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管事,十六七的年纪,生的倾城倾国。没有这个年纪女孩的青涩和柔弱,有的是与之相反的干练沉着,和隐隐的威严。
段烟云皮笑肉不笑的问了句:“不知两位客人有何需要?”
拓跋映挠挠头,拓跋兴眉毛一挑:“我想给我家兄长做身衣裳,可惜你们易楼徒有虚名,想做身衣裳都不行!”
段烟云浅浅笑道:“客人何出此言?客人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我们可以现场为您定制。”
拓跋兴冷哼:“好!那便定制吧!若爷还是不满意呢?”
段烟云目光毫不怯懦,脸上仍挂着仪式般的浅笑,“若客人还是不满,我们易楼分文不取!甚至付一赔三!”
拓跋映冷笑着打断:“爷不差那三冬俩枣!爷就要你们东家出来,给我们下跪磕头!”
段烟云脸色终于崩不住,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怒气盈面:“客人!请自重!易楼不是谁都可以放肆的地方!”
拓跋兴见段烟云俏脸带怒,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不由伸手要去捏一捏。
段烟云惊恐的后退,却逃不脱拓跋兴的步步紧逼。
突然,拓跋兴的手腕一疼,面前已然多了一个人,将段烟云护在身后。同时,一道清冷的男音从楼梯上响起。
“不是想见陈某一面么!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
众人齐齐看向楼梯,一张在拓跋两兄弟看来祸国殃民的脸渐渐走来,让俩人呼吸一窒,一时间竟齐齐失了神。
段烟云委屈的红着眼,轻轻拽着陈不易的衣襟,嘟着嘴喊了声:“阿易哥哥!”
陈不易冲她笑了下,手轻轻的拍了拍她拉着自己衣襟的手背,轻声安慰:“做的很好!交给我吧!”
段烟云挺直的背脊,站在陈不易的侧后方,冷冷的注视着那寻衅的两人。
陈不易向云启打了个眼色,云启便退到了他身后。
陈不易看向两人,目光冰寒。两人看向陈不易的目光却是火热一片,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贪婪。
陈不易对上如此目光,心中更感恶寒,目光不由愈加冰寒冷冽。
陈不易厌恶这种眼神,不由蹙了眉头,冷声问:“不知两位是哪两位皇子!竟不顾身份来此闹事!当真是不要脸面!”
拓跋映原本还在感叹,上京居然出了如此尤物,正搓着手打算怎样将人掳走,不料此子竟如此不识好歹!
拓跋兴则是围着他走了两步,那玩弄的意味毫不收敛,“既然知道是皇子驾临,还不跪下!”
陈不易目光冷冷的扫了过来,“你现在敢承认你是皇子?”
拓跋映伸手拍了一下正欲发怒的七弟,轻笑一声:“公子不愧是拓跋炽的男宠!有眼力!有魄力!就是不知他拓跋炽护的了你几时!不如跟了本皇子,许你一世荣华富贵!”
陈不易嘴角略弯,讥讽道:“那些见不得光的荣华富贵,陈某不敢接!倒是两位还是多想想以后何去何从!莫要后悔不及!”
拓跋兴大笑两声,“你不过一区区玩物!嚣张什么!不如早点跪求我五哥!早点收你做个小!不然岂不可惜长了这么好的脸!”
楼下,特地赶来的拓跋筱听到两人如此羞辱陈不易,忍不住要冲上楼去,却被王迁死死拉着,“王爷,请相信公子!您还是走吧!别再给公子添乱!”
陈不易冷笑:“陈某堂堂正正做事,光明磊落做人,如何嚣张不得!若有违法犯科,自有国法制裁!不是两位皇子几句话便能挟迫!”
拓跋兴脸色顿变:“猖狂!别以为靠着身子勾着拓跋炽和拓跋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是皇子,我们也是!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
拓跋映拉了拉老七:“公子风采,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不知到时候,你这身子是否有这张嘴硬!本皇子倒是期待的很!”
陈不易闭了闭眼,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狠厉,“鹿死谁手,犹未知晓!两位怎么会如此笃定一定押对了宝!”
拓跋映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有恃无恐的陈不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冷声道:“公子好像挺自信。鹿死谁手无所谓,现在公子好像只是瓮中之鳖吧!我想怎样,你反抗的了么!”
陈不易低头轻笑:“陈某不过乃区区一介草民,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抬起头,目光炯炯,眼里藏着寒芒,低沉道:“只是,你敢吗!”
拓跋兴哈哈笑道:“有何不敢!你一个任人玩弄的玩意儿竟敢威胁我!信不信本皇子这就把你扒光了带回去,好好收拾!”
陈不易眼中寒光乍现,微微张了张手,嘴角上扬:“是么?可我赌你不敢!拓跋炽大军一日不动,你们便一天不敢动我!只要拓跋炽不死,谁敢伤我!”
陈不易微扬下巴,冷冷的扫视眼前的两人,其中的不屑与嘲讽不言而喻。
拓跋兴对视了一眼,气的要跳脚,倒是拓跋映伸手按住了他。
“公子这么相信老十一?他拓跋炽是能打仗,可他只有区区十万兵马!西凉出兵四十万,塔塔儿木部落出兵十五万!他拿什么打!”
陈不易深深吸了口气:“他拓跋炽就是能创造奇迹!青云不负我,独上九重天!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们困不住也打不倒!只能在肮脏的角落里费尽心机的算计!可惜,阴谋诡计永远也无法堂堂正正的拿出手!”
拓跋映终于沉不住气:“你!好,好好!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趴在我脚下摇尾乞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七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