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我真的有急事要见潘老,你只需要给我五分钟就行!”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低声下气的说。
“潘老说了中午没空,你烦不烦?”
中年人还真被小姑娘的气势给震住了,退到了一边儿。
这时人头攒动,一个家伙挤了进来。
女秘书正要喝问是谁,可见到对方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刘少,您怎么来了?”
当看到刘峰旁边的中年人时,她的表情变得更加谦卑:“刘校长,您也来了,这边请!”
女秘书殷勤的把两人请到门房,又是泡茶,又是递烟,忙的不亦乐乎。
范超站在门外,叹了口气。
刘峰的目光恰巧瞥见他,不由得走了出来:“这不是范超吗,你怎么也在这儿?”
不等对方回答,刘峰猜到了什么:“你也是来求见潘教授的?”
说话的时候鼻孔哼了一声,喷出两道强大的气流,那种不屑的表情连旁观者都大为震撼,纷纷退了开去。
仿佛谁沾上,谁就会受内伤。
范超只是一笑:“潘教授可不好见啊,你看看这么多人,一个都没见着。”
“那也得看是什么人了!”
刘峰说着,扫了一眼自家老爸。
有副校长亲自出马,怎么着潘广良也应该给一个面子。
其实,这刘峰的脸皮也真够厚的!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欺负潘潇潇的,这次居然带着自家父亲一块儿来拜望潘教授。
目的只有一个,成为潘教授的入室弟子。
一个副校长亲自来拜访,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感觉没戏了,纷纷离开。
很快,偌大的门口就只剩下范超一个人了!
不巧的是,中午时分下起了雨。
“回去吧,这不是你来的地儿!”刘峰得意一笑,就要关门。
范超一把拽住门板,硬生生的挤了进去:“我就站一会儿,等会儿就进去了。”
刘峰嗤笑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女秘书不乐意了,冷着雀斑脸走了过来:“我们潘院士今天中午不见外客,你还是请回吧。”
“没关系,我们约好了的。”
范超拉过椅子坐下,弹了下身上的水珠。
女秘书不乐意了,怒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懂规矩,我不都给你说了吗?”
“你说了什么?”范超装聋作哑道。
女秘书肺都气炸了,指着范超道:“这里是我休息办公的地方,没经允许不能进来。”
“那他们呢?”
范超随手指了一下刘峰父子!
女秘书道:“他们是我邀请了的,所以还是请你。”
范超看了下天,雨停了,他站起来道:“我可以走,不过我怕你后悔。”
“我后悔什么?”
“你会后悔没让我进去!”
说完,范超走出门房,在院墙边待着。
女秘书回头一笑,道:“刘校长,让您见笑了,有些客人就是这样没素质。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潘广良虽然名义上还是刘善学副校长的下属,但他是工程院院士,享受省部级待遇,配有专车和别墅。
从这个层面上讲,比一个靠行政工作起家的副校长强多了。
何况他培养的学生也有不少是省部级高官,有这层关系刘善学更不敢轻视。即便是他要见潘教授,也得预约才行。
女秘书走后,刘峰又得意的扫了范超一眼,似乎在寻找优越感。
有的人真是虚荣的动物!
哪怕是求见这种事情,也要分一个先后与尊卑。
范超视而不见,蹲下身子抚弄着墙角的一株蔷薇花。这株野蔷薇虽然瘦小,但依然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少不了半点颜色。
他悠闲的态度引起了刘善学的兴趣,甚至主动打了个招呼:“同学,你和刘峰是同一个年级的?”
范超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不置可否。
刘善学面子上挂不住了,一个堂堂正厅级的副校长主动给一个毛头小子打招呼,对方还爱理不理。
他把头转到一边,心里已经在盘算是不是要给这个无礼的小子一个处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张秘书走了出来,刘峰欢天喜地的跑过去:“是不是让我们进去?”
“潘老说了,中午有贵宾到访,他暂时不能接待你们。对不住了,请回吧--”后面这句是张秘书自己加上去的。
作为潘老的学生兼私人秘书,她这些年倒也拒绝了不少部级高官。
不过因为她想硕士毕业后留校当辅导员,所以特意巴结副校长刘峰父子,最后那句对不住也是她特意加上去的。
“贵客,什么样的贵客?”刘峰嘟哝了几声,不甘心的离开。
就在这时只见张秘书恭敬的走到范超身边,喊了一声:“范先生,潘老请你进去!”
刘峰父子见到这一幕,彻底的傻了。
原来这小子在门外晃悠了半天,就是为了等待进潘家赴宴啊。
刘峰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他对于成为潘老的入室弟子没有指望,毕竟自己试图猥亵潘潇潇。
可这一次他是带了自己老爸来的,希望潘老看在副校长老爹的面子上给自己一个机会,谁知道还是被拒之门外。
被拒绝倒也在其次,毕竟潘老每年拒绝的省部级高官多了去了。
可凭什么范超能进去,他到底有什么来头?
一想到这些,刘峰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他老爸刘善学倒也没什么,除了惊讶之外,就是安慰儿子。
“潘老就是那种古怪脾气,见不着很正常,你别往心里去。倒是那个小子,他和潘老师什么关系啊?”
“爸,我哪儿知道啊。”刘峰憋屈的吐血。
任何人都可以进潘广良的家,为什么偏偏是范超。
一想到那小子得意的表情,刘峰心口就像塞了棉花一样难受。
而与此同时,范超也在经历一场特殊的考验!
潘广良五十多岁,带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花白,透着知识分子独有的儒雅。
都说富有诗书气质华,在真正的大学问家面前,范超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哪怕潘广良和善的看着自己,他还是感觉对方身上蕴藏的浓厚底蕴。
这种底蕴变成了巨大的压力,让人手足无措。
深吸了一口气,范超放缓了语气道:“潘老,您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见一见机械设计大赛的冠军!”说着潘广良推开门,那台获奖的机械手臂正伫立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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