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儿呆愣了半秒说；“森助理，细算我们才见面三四次吧，你对我的改观未免太大了吧。你当时高高在上，放纵不羁的样子呢？”
森诚挚道歉说；“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入为主，一叶障目，误会了霍小姐。
现在我能理解boss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和霍小姐相处起来，确实很舒心，也很有安全感。”
霍灵儿两手摆出一个t字，慎重警告道；“我知道我很优秀。但你在心里夸我就好，千万别在魏子鸿面前说。不然我们会死得很惨。”
森想起早上在办公室，霍灵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魏子鸿的醋劲。
忽然发现整治理魔王的只有大魔王。
一想象到魏子鸿吃瘪，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连忠心耿耿的森也忍不住笑；“噗哈哈......我明白了。”
森那张紧绷严肃的脸，难得露出一个浅淡而轻松的笑容。
霍灵儿离远了一点，上下打量他说；“你挺有霸总的气质。”
森顿了顿说；“是十个总裁九个胃病，八个烟草味，七个不能接受除女主以外的人，六个洁癖，五个失眠那种吗？
还是四个姓顾，三个姓沈，两个姓傅，一个姓陆。要么有个完美的白月光与朱砂痣，要么误会一堆掏心掏肺那种？”
霍灵儿惊喜不已；“你也刷短剧？”
森摇头说；“之前常常陪我母亲看，就是我养母。他们现在退休在家，就爱刷小视频。每次回去她都拉着我讨论。所以就知道一些。霍小姐也喜欢看这些短剧？”
“我什么都爱看。之前不能完全熟睡，半夜时间多，就常常看电视打发时间。”霍灵儿说。
不能完全熟睡这一点，森太能感同身受了。
因为关闭无感，实际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看不见，感受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森时不时会受梦魇的侵蚀。
到现在，他睡觉都是绷着一根筋，不敢沉睡。
森看霍灵儿精神抖擞的样子，忍不住问；“长期睡眠不足会免疫力下降，精神衰弱。霍小姐看起来这么健康，是怎么做到的？”
“禅坐！”霍灵儿说。
“我能学吗？”森激动地问。
霍灵儿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效果可能不大。因为我的身体机能与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不睡觉，会累会困。但不会死，也不会出现普通人那种严重的病况。我能通过食物的营养，或静心禅坐吸收各自能量，补充缺失部分。”
“不管大不大，有效就行。霍小姐能教我吗？”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恳请道。
霍灵儿挠头道；“不是我不想教，而是我没教过毫无根基的人。我不会教。”
森深叹气说；“没关系。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霍灵儿没说的是，她有一种可以让人安宁平静入睡的符。
因为这种方法有依赖性，也不是一劳永逸的。
森的阴气体质注定了他，不管躲不躲避都要和鬼打交道。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别人。
常言道：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恰好霍灵儿最擅长的就是斩妖除魔。
如果有一天，森想通了。霍灵儿还是很乐意收个徒弟的。
霍灵儿岔开话题问；“你妹妹的事，魏子鸿知道吗？”
森点头道；“boss一直都在帮我找妹妹。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心里其实也有数。”
这时，秋杰从不远处跑过来，边挥手边大喊道；“姐！”
“现在学校操场人不多吧？”霍灵儿问。
秋杰摇头道；“刚下课，饭点时间，不多人。”
“走吧，让森助理教你无人机。给你一个小时，一定要学会。”霍灵儿吩咐道。
“那你呢？”秋杰问。
霍灵儿说；“我到处走走。一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分开后，霍灵儿再次去到昨天的教学楼。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她走过林宇豪昨天经过的那条走廊。
转角后是尽头。只有左右两边有两间实验室。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霍灵儿在其中一间实验室里听到了几个女生的对话。
“你昨天有看到辉盛学长吗？他变帅了好多！”
“没有啊。他不是身体不好休学了吗？”
“我听说是因为去年，年初的时候他女朋友去世了，受了很大的打击。本就不好的身体才撑不住的。”
“真的吗？他女朋友不是比他大两届的学姐吗？学姐竟然去世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们恋爱不久，学姐就去外地规培了。少出现，大家就少谈起呗。而且死人这种事影响学校名声，肯定不会到处乱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
“学长应该是打算年后复学。昨天来见校长。我刚好在经过听到了。你别到处乱说。”
“知道了知道了。”
......
霍灵儿下意识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串珠手链。
然后给钟馗发短信：帮忙查一下京市医科大学里，年龄在25-27岁之间，在外地规培，去年年初去世的女大学生。小心点查。
钟馗很快回复：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
霍灵儿在大门等了好一阵，两个大男人才来。
走近一看才发现森的手受伤了。贴了个大的止血贴。
“怎么回事？”霍灵儿问。
秋杰愧疚道；“都怪我。精神全部集中在无人机上，后退的时候没看到后边放着一堆跨栏架。
一不小心被绊倒。森助理着急护着我的头，被跨栏架的螺丝刮到了，削了层皮。”
霍灵儿看着森手上的止血贴渗出血，感到愧疚又抱歉。
她局促地抬起森的手，看了一眼说；“不行，要去医院。看看要不要打破伤风。”
森也不想嫂子担心，收回手说；“不用不用。我以前就是医疗兵。这点小伤，我有分寸。”
森收回手的时候，止血贴轻轻擦过霍灵儿的手指。
霍灵儿顿时神色骤变，连忙说；“那你注意点。我们赶时间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秋杰快步离开。
森疑惑地挠了挠头。但没放在心上。
“姐，你走慢点，看路啊！”秋杰拉住莽撞往前冲的霍灵儿。
定眼看，他才发现霍灵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秋杰担心道。
霍灵儿大喘了几口气，拉开衣袖，颤抖着手查看手链。
果然，有一颗灰珠子发出暗暗的光。
她惆怅地叹了口气说；“森和我说他一直在找自己失踪多年的妹妹。刚才我不小心碰到他手上的血，这颗珠子就有反应了。”
“不会吧。”秋杰难以置信道。
“我也希望不会。”霍灵儿黯然道。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眼神充满了冰冷的寒气，心里却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走！咱们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