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皱眉,我又干咳了一声说道:“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段荣的能力你知道的,你给我打电话他肯定知道,为了你儿子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也算是让你放下心。”
说完后,我又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在一番沟通过后,我把手机递给了林总。
“呀,是爸爸啊,你什么时候来南京啊?”
林总开窗扔掉了手里的烟,紧张的问道:“你……你玩的好吗?”
“好啊。”
说完后,他儿子又小声说道:“对了,爸爸,我不是故意跟陌生的叔叔走的,今天中午你刚把我送到学校就有一个很凶的叔叔来学校找我了,说是你的朋友,我跟着他走了,刚出校门他抓的我可疼了,要不是旁边这两个穿着白衬衫的叔叔……对了,他们可好了,还请我吃了肯德基,你啥时候来啊?”
林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接着问道:“小林,那个很凶的叔叔长什么样子啊?”
“嗯……忘记了,但是眼睛下面有道疤。”
“我知道了,你在南京等我,和那几个叔叔好好玩一晚上,等你睡醒了我就到了。”
“好啊,好啊,你要记得早点儿来哦,这边好多好玩的地方呢,旁边穿白衬衫的叔叔都玩累了,说让你来陪我。”
“好,你记得谢谢他们。”
林总说完后便把手机还给了我,他重新点上了一支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干咳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别试探了,我可不是坏人,你也别忘了我兄弟的花销,一顿肯德基,还有景区的门票。”
“常青……”
“嗯?”
林总苦笑了一下,收起手里的U盘后递给了我一盒烟。
“烟盒里有你想用的东西,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
“那你这次相信我吗?”
“不相信你,但相信烟,另外,咱们该走了,我送你一段吧。”
林总皱了眉,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
见他变了脸色,我干咳了一声再次问道:“你确定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
“你下车,我来开。”
五分钟后,林总抓紧了扶手喊道:“慢点儿,慢点儿,要撞上了!”
“无所谓!这里有监控,堵他们不敢!”
说完后我又猛踩了一下油门,在林总的惊呼声中窜了出去。
等车子回到地上时,林总回头看了眼后面跟来的车子心有余悸的说道:“常青,你赌对了。”
“哈哈,坐稳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平稳停在了高速路口,见我解开了安全带,林总回头看了眼同样停下的黑色车子问道:“不走了吗?”
“是不送了,剩下的路该你自己走了。”
“可是……”
“无所谓,我都习惯了,算了,有点晕车,抽根烟再走吧。”
说完后递给了他一根烟,打开了窗户笑着说道:“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以你的能力有办法在南方过好自己的日子。”
林总点了下头,犹豫了片刻嘱咐道:“我给你的东西对你来说不够,你以后要多加小心。”
“会的。”
“对了,虽然你做了很多,但他手底下还有几个人,特别是那个眼角下有疤的……他杀过人。”
“行,问题不大。”
“……除了他,还有一个瘸腿的男人,其他的都不会下死手,但这两个人你要特别注意。”
我皱了下眉,犹豫了片刻轻声道:“知道了,你一会儿上高速后多绕绕,不用去南京,直接去威海,下高速后会有人接你,先在那里躲一阵。”
“那我儿子……”
“一会儿也出发,你走吧。”
林总点了下头,可是在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子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后便愣在了原地。
“常青,要不你和我一起……”
“不用,我有办法。”
见林总还没上车,我又苦笑着问道:“你不想见你儿子了?还是你觉得留下能帮我?”
“可是这里连车都打不到,怎么走?”
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电话。
“喂,120吗,我头晕的站不起来了……对,在高速口……嗯,好。”
……
林总走了,可我没走,电话是假的,根本没通,现在我不相信任何陌生人。
但我的确有走的办法,毕竟有人在看不到地方默默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和我想的一样,高速口很快就来了很多辆车子,甚至还堵起了车,而我也在那两个男人的注视下上了一辆出租车。
刚上车,之前那个想要给我弄钢琴的男人便笑着摘下了口罩。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直觉,但没想到你的主业是出租车司机。”
“哈哈哈,去哪,捎你一程。”
“上高速溜一圈,甩开后送我回胡同吧。”
男人点了下头,犹豫了片刻又接着问道:“你胡同太偏僻,那里不安全。”
“相反,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晃了晃酸涩的脖子,接着说道:“这唱戏的观众有很多,只要我没唱完,就不会出事。”
男人皱了下眉,犹豫了片刻问道:“那除了我还有别人来找你吗?”
“没有,只有你傻乎乎的。”
“……”
一个小时后,我让男人把车停在了离胡同很远的地方,自己则是步行走了回去,可是这条路越走越安静,只有自己有些不规律的心跳声。
随着加快的心跳,我也下意识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贴着墙边走了起来。
直到回了院子爬到了房顶,那种心跳加速感觉还是没有消失,于是我在沉默了片刻后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在看到一条条平安的消息后我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还是拨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第二天天亮时,这座城市少了很多人,吴奶奶出现在了威海的海边,身旁跟着背着吉他的陈墨,而在他们不远处,则是陈墨的家人还有简单他们。
王主任递给了简单一根烟,笑着说道:“简单啊,你就别叹气了,你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不是说了咱们一起在威海跨年吗?”
“我哥在做什么?”
“在唱戏。”
回答的不是王主任,而是穿着红色戏袍的姜江。
“姜哥,我想回去找他。”
姜江揽住了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回去只会添乱,他也不会孤单……”
话说到一半,他便扭头看向了陈墨。
……
此时在济南山区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头,我低头看了眼脚边不断哀嚎的瘸子,又猛踹了一下他的好腿后给昨晚帮我的男人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我这里有个升级大礼包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