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乾不理会她的叫嚣,对侍卫们说道:
“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你们的族长,否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手中的力道也紧了几分。
女子吃痛,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
侍卫们见状,终于妥协。
一名年长的侍卫上前一步,拱手道:“阁下,请随我来。”
秦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挟持着女子,跟着那名侍卫向沙漠深处走去。
张虎等人紧随其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
绿洲中央,有一座巍峨的宫殿。
“这就是我天巫族的圣地。”那名侍卫说道。
秦乾心中暗叹,这天巫族果然实力雄厚,在这茫茫沙漠之中,竟能建造出如此宏伟的宫殿。
进入宫殿,一名身穿华服的老者迎了上来。
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炬,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族长,此人挟持圣女,闯入我族圣地!”那名侍卫连忙禀报。
老者看了一眼被秦乾挟持的女子,又看了看秦乾,沉声道:
“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天巫族圣地?”
秦乾拱手道:“族长,在下秦乾,冒昧闯入圣地,实属无奈之举。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神药——沙棘果。”
族长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目光锐利地盯着秦乾,沉声道:
“沙棘果?你如何得知我族圣物的存在?你寻它又有何用?”
秦乾深吸一口气,坦言道:
“不瞒族长,在下身中奇毒,寻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偶然得知只有沙棘果可解此毒,这才铤而走险,前来求药。”
族长听罢,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说道:
“沙棘果的确存在于我族圣地之中,但它并非寻常药材,而是我天巫族的圣物,关系到我族的生死存亡,不能轻易示人。”
秦乾闻言,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
他挣扎着再次拱手恳求:
“族长,在下性命垂危,只求一线生机!恳请族长念在在下危在旦夕的份上,施以援手!在下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能得到沙棘果。”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就连一旁的侍卫都听得动容,更别说阅人无数的天巫族族长了。
他深深地看了秦乾一眼,心中似有触动。
“也罢,”族长缓缓开口,“沙棘果虽然珍贵,但人命关天。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秦乾猛地抬起头:
“族长的意思是……”
族长抬手打断他,说道:
“沙棘果是我族圣物,自然不能轻易赠予外人。你若想要得到它,就必须通过我族的考验。”
秦乾毫不犹豫地答应:
“只要能得到沙棘果,任何考验,在下都愿意一试!”
族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侍卫:“带秦乾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开始考验。”
秦乾被带到一间客房,张虎等人也紧随其后。
房间布置简洁,却干净整洁。
张虎等人围在秦乾身边,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将军,这天巫族的考验,不知会是什么?”
张虎瓮声瓮气地问道。
秦乾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为了沙棘果,无论是什么样的考验,我们都必须拼尽全力。”
“可是将军,您现在身中剧毒,如何应对这考验?”
另一名侍卫担忧地问道。
秦乾苦笑一声,摸了摸胸口,感受着体内那股隐隐作痛的毒素,说道: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这天巫族的考验,不会太难。”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秦乾等人被带到了一处空旷的广场上。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根高耸入云的石柱。
族长和几名长老早已等候在那里。
“秦乾,”族长缓缓开口,“这就是我族的第一道考验——登天柱。”
秦乾抬头望向那高耸的石柱,心中不禁一凛。
这石柱光滑无比,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
“这登天柱,有何规则?”秦乾问道。
族长解释道:
“这登天柱,考验的是你的意志力和毅力。你必须赤手空拳攀登,不得使用任何工具。而且,石柱上设有禁制,会不断释放出强大的威压,压制你的身体和精神。你若是能登上顶峰,便算通过第一道考验。”
秦乾深吸一口气,走到石柱前,伸手触摸了一下光滑的石壁。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秦乾凝视着高耸的登天柱,石柱表面光滑如镜,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真气,试图抵御这股威压,却发现收效甚微。
“这玩意儿,看着就邪门。”张虎咕哝道,粗犷的脸上满是担忧。
秦乾没有理会张虎的抱怨,他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他脱下外袍,露出精壮的躯体,走到石柱前,轻轻一跃,双手便牢牢地吸附在了石壁上。
“将军小心!”身后的侍卫们齐声喊道。
秦乾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向上攀爬。
石柱光滑无比,他只能依靠指尖和脚掌与石壁的微弱摩擦力来支撑身体。
攀爬到一半时,秦乾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肌肉酸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上攀爬。
“将军,要不先下来休息一下吧?”张虎在下面焦急地喊道。
秦乾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望向那遥不可及的顶峰。
就在这时,石柱突然震动起来,将秦乾狠狠地甩了出去。
“将军!”张虎等人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接住秦乾。
与此同时秦乾只感觉到体内真气乱窜,伤口的位置隐隐有火在灼烧。
半晌之后,秦乾这才反应过来。
而那老者已然居高临下悲悯道:“你身上剧毒未清,为了一个目标有关紧要的人,值得么?”
“不如你就此抛下一切随我等一起隐世,如此,倒也落地个清净。”
“你这老头,好生无礼,说的什么鸟话!我家将军为国出生入死,怎的学了你们这鸟地方的人,一辈子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此地,跟懦夫有什么区别!”
“修修修,修你个鸟!”
老头话音未落,旁边的士官张虎就已经勃然大怒。
脸上尽是冷意。
“将军,不如我们就此杀进去,把这老头一家给捉了,我看他还敢不敢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