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振奋,雷刀一挥,金光闪烁,像是点燃了最后的斗志。
为首的正是赢牧与徐子樱。
赢牧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身披重甲,手持长刀,满脸杀气,身后战旗飘扬,气势如虹。
而徐子樱一马当先,骑着一匹赤红骏马,手持一杆红缨枪,枪尖寒光闪烁,红缨如血在风中飞舞。
她一身银甲包裹着英姿飒爽的身形,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却不掩锋芒,眉眼间透着几分冷艳与坚毅,宛如战场上的一朵烈焰玫瑰。
她猛地一抖缰绳,马蹄扬起尘土,低喝道:“北燕铁骑,杀!”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红缨枪一挥,枪影如虹,直指朝廷大军。
身后十万振刀卫齐齐冲出,如今已是北燕铁骑振刀卫,个个身披黑铁重甲,手持振刀,刀身宽厚如门板,寒光凛冽。
他们列阵如墙,马蹄轰鸣,每一次振刀挥砍都发出天地震动的巨响,“轰——轰——”刀光如雷霆劈下,空气被撕裂得尖啸不断,金甲士兵被砍得血肉横飞,阵型瞬间崩乱。
十万振刀卫如同一道黑色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入朝廷大军,刀光所过之处,血雾弥漫,残肢飞溅,战马嘶鸣,杀声震天。
徐子樱一马当先,红缨枪舞得如火如风,一枪刺出,枪尖直透一名金甲将领胸膛,鲜血喷涌,她猛地一挑,将其尸体甩飞,娇喝道:“挡我北燕者,死!”
她的身影在战场上如一道红影,英姿飒爽,枪法凌厉无匹,身后振刀卫紧随其后,振刀挥动间,刀气如狂潮席卷,朝廷大军被杀得节节败退,血染大地。
北燕铁骑振刀卫如黑色洪流冲入朝廷大军,金甲士兵的阵型被撕得七零八落,振刀挥动间刀气如雷霆肆虐,血肉横飞,喊杀声与马蹄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杀戮交响。
徐子樱红缨枪舞得如火如虹,枪影凌厉,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性命,身后赢牧率领振刀卫如铁壁推进,刀光所至,朝廷士兵如麦子般倒下。
另一边,剑修们背靠剑气长城,虽人数稀少,却拼死反击,剑气如霜雪飞舞,与金甲士兵的刀矛碰撞,血雾弥漫,杀声震天。
双方僵持不下,战场如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吞噬着无数生命。
就在这时,一道炽烈的红光骤然从战场边缘升空,那是之前被司徒寂一掌拍得失去作用的凤焰九翎扇。
扇身赤红如火,九根翎羽如凤凰展翅,边缘隐隐燃烧着金红色的火焰,猛地悬浮于空,扇面一抖,顿时烈焰喷涌而出。
火焰如火龙咆哮,席卷战场,炽热的气浪将地面烧得焦黑,金甲士兵猝不及防,被火龙吞噬,惨叫声此起彼伏,振刀卫的战马嘶鸣着后退,剑修们也被逼得连连挥剑抵挡。
那火焰带着一股霸道的威压,瞬间将战场三分之一的区域化作火海,浓烟滚滚,杀意弥漫。
凌霜刃站在剑气长城边缘,气息微弱,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然。
他猛地一咬牙,祭出玄霜剑鞘:“玄霜封地!”
剑鞘飞出,悬于空中,骤然绽放出一片霜白光芒,寒气如潮水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冰墙挡在凤焰九翎扇的火龙之前。
冰火相撞,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水汽蒸腾,战场瞬间被浓雾笼罩,火势虽被遏制,却依旧在冰墙外咆哮。
血牙妖皇半化龙的状态愈发狰狞,头顶血色双角闪烁着幽光,黑气与血雾交织,他猛地张开巨口,对着凌剑蝉喷出一团黑色火焰。
那龙焰如墨汁泼洒,却带着炽热与腐蚀之力,火焰所过之处,空气被烧得扭曲,地面瞬间焦黑一片,靠近的剑修猝不及防,被龙焰吞噬,惨叫声还未出口便化作灰烬,数十名剑修转眼丧命,血腥与焦臭弥漫开来。
凌剑蝉白袍染血,冷眼看着那黑色龙焰,手中“秋蝉”猛地一抖,清脆的蝉鸣声响彻天地。
他猛地将“秋蝉”抛出,剑身在空中一颤,骤然化作一只巨大的冰蓝色寒蝉。
这寒蝉通体如冰晶雕成,翅膀薄如纱,散发着森冷的寒光,双翅一振,霜气如潮水涌出,迎向黑色龙焰。
寒蝉振翅间,剑气如冰龙咆哮,与龙焰相撞,“轰——”一声巨响,冰火交织,寒气与火焰在空中撕咬,地面被冻结又被烧焦,寒蝉虽挡住了龙焰,却也发出刺耳的哀鸣,翅膀上裂纹蔓延,摇摇欲坠。
徐子宸站在城头,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目光却死死盯着那黑色龙焰,心中一震,低吼道:“那是……龙脉之力!”
他声音中透着震惊与熟悉,那龙焰的气息与他体内的圣龙之力隐隐相通,却又带着一股邪异的扭曲,让他心头一紧。
凌剑蝉见寒蝉不支,目光一沉,猛地踏前一步,白袍猎猎,长发飞扬,体内最后一丝修为疯狂涌出,双手结印,低喝道:“霜天殒地,剑封万古!”
一股霜白剑意从他体内爆出,化作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剑光冲天而起,剑光如长虹贯日,瞬间扩散开来,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巨大的冰霜屏障。
这屏障高达数十丈,宽逾百里,通体如冰晶铸就,散发着森冷的寒光,剑意如潮水涌动,将朝廷大军与血牙妖皇的攻势尽数挡住。
屏障成型的那一刻,凌剑蝉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一晃,修为尽失,整个人如枯叶般跌落在地,白袍染血,长发散乱,气息微弱至极。
那冰霜屏障却坚如磐石,重弩炮火轰在其上,只激起一片冰屑,振刀卫与剑修们得以喘息,血牙妖皇的黑色龙焰也被挡在屏障之外,嘶吼声响彻天地。
血月下的剑气长城,冰霜屏障横空而立,凌剑蝉脸色惨白——
“只有十天。”
徐子宸一步跨上前,半边身子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右臂紧握雷刀,踉跄着冲向凌剑蝉。
他俯身一把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凌剑蝉的白袍已被鲜血浸透,长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气息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
“前辈,你怎么样?什么十天?”
凌剑蝉靠在徐子宸的臂弯里,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沉的光。他喘着粗气:“这屏障……只能撑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