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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欧阳云辰微微挑眉,“其他倒也罢了,关键是军饷长期被拖欠,士兵们士气低落,实在难以维持长久。”

既然你想要我走,那总得先付出点代价吧。

听到这话,欧阳良盛似乎胸有成竹般,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就是钱财嘛,这点事情就交给小弟好了。

正好也能借机为北枫郡的安全尽一份力!”他的话语中露出一股罕见的热情与自信。

这突如其来的爽快反而让欧阳云辰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以往这母子俩对自己以及麾下的陷阵营从来都是防备重重。

难道是他们突然转变了态度,还是另有隐情?

略作思量后,他带着几分怀疑问道:

“那你到底能拿出来多少现银来支持咱们军队?”

面对兄长的询问,欧阳良盛毫不迟疑地给出了答案:

“这些年,除了做一些小本买卖有些收入外,加上父王与母妃多年来的慷慨赏赐,大概可以凑齐三十万两白银之数。”

狗系统,果然是你。

“既是如此,那只等银子运到,便能即刻开拔返程。”

欧阳云辰话语中带着急切,显然他迫切希望尽快返回家族领地,以开启一系列新的规划和部署。

这份决心像是在这一刻化为了他眼中的坚定光芒。

“大哥且稍待,小弟这就回府筹措,今晚就能送去营中。”

话音刚落,欧阳良盛便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站起,脸上露出急于脱身的表情。

昨天法场上的惨烈场景犹历历在目,那一幕不仅震慑了他的灵魂,更让他明白与这样的对头为敌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因此,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花掉必要的金钱,将这个人远远送走,以免再生波折。

什么?那帮北域人的窝被抄了?”

刚一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个噩耗就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刚刚才松下一口气来的欧阳良盛。

“怎么可能!不是早就告诫过他们要谨慎行事吗?”

震惊之余更是难以置信。

毕竟,在他心中这批人可算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流杀手。

\"是…是骁骑营的王千杀带人抄的,现在那边还围着呢。

\"面对主子严厉的眼神,报告此事的亲信不敢抬头直视,只是低着声音颤巍巍地道出了答案,“他行动迅速并且隐蔽至极,我们安排在他身边的暗桩根本没机会发出任何警告信号。”

“真是该死!”听到这儿,欧阳良盛大怒不已。

想到那些自诩为高手却被轻易捉拿住甚至消灭殆尽的手下们,原本苍白的脸庞上此刻泛起一片病态红晕,显然内心正在承受极大的打击,“我倒是高估了他们的本事!竟然连藏身之所都能让人给摸清楚……快派人去调查一下现场状况,还有孙掌柜怎么样了?他可是知道很多关于我们这边情况的重要人物啊!”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然而还未等人离去执行命令,又一声冰冷而清晰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一切:

“不用查了。

孙掌柜的首级现在正悬挂在城北门楼之上示众,据说尸体周围布满了鲜血未干的人群,显然是昨晚才发生的事件。

至于他手下藏着等待机会报复对方的关键棋子们——全部遭到了屠杀……无一生还。”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空气中似乎满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接着,房梁上的黑暗中,突然泛起诡异的气息,一张鬼脸慢慢地探出头来。

那张脸如同被夜色浸染过一般,透着不祥的阴冷。

来者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脸黑冥。

欧阳良盛乍闻孙掌柜的死讯,不禁愣住了,眼中满是惊讶与不可思议。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立刻追问,“那、那他答应给我的三十万两银子怎么办?”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呵~ 自然是被官府抄走了。”

血脸黑冥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不屑。

这句话像是尖锐的刀锋,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听到这样的回答,欧阳良盛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完了,这次真的要倾尽所有了。

他心中暗自哀叹,眉头紧锁,眼中写满了无奈与沮丧。

谁曾想,可怜的小公子原本打算用那北域使者送来的三十万两白银来打发哥哥欧阳云辰,却未曾料想到这笔财富早已无法落入自己的手中。

更何况,骁骑营的大将王千杀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自从王妃开始执掌王府内的诸多事务以来,除了精锐中的精英——选锋营之外,其他枫越军的营头几乎都被大幅度削减了开支。

可以想象,这次王千杀得到这意外之财,必定会笑纳囊中,而绝不会轻易再将其返还出来。

眼下,欧阳良盛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凑齐这笔巨款。

但是北枫之地地势偏僻且土壤贫瘠,过去多年间又是北域敌军频繁掠夺的地方,整个太平王府都没有什么积蓄可供调用,更别提他自己了。

面对如此巨大的资金缺口,想要筹集到足够的金额绝非易事,这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当中。

当下他东拼西凑,几乎掏空了所有的家底,甚至翻遍每一个角落寻找可以变现的物品。

最终,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母妃寻求帮助。

母妃见他如此狼狈不堪,心中虽多有不悦,但终究是心疼儿子,也为了不让家族蒙羞,她忍痛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拿出了一部分。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交涉和谈判之后,才勉强凑齐了所需的款项。

随后,他亲自将这笔钱送到欧阳云辰手里,只盼能够尽快打发这位不速之客离开。

然而,对于欧阳云辰来说,金钱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尽管当晚已经收到钱财,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相反地,他还驻留了两日,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从容”。

王妃和二公子对此感到十分不满,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将怒火压抑于心底,在暗中咒骂,并暗自发誓:

“等着吧,总有一天要跟你好好算账。”

在这段时间里,太平王府内的气氛异常紧张。

每个人都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下,却有一位年轻人显得格外淡定——那便是正准备离开的欧阳云辰。

在他看来,与家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远比不上未来的广阔天地更为重要。

临行之前,他还特意前去向老王爷辞行。

这些天来,太平王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连日卧床不起。

当他见到欧阳云辰时,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像是因为这短暂的会面而获得了某种力量。

屏退左右后,父子俩开始了长时间的交谈。

老王爷语重心长地告诉欧阳云辰许多事情,同时也嘱托他好好照顾北枫。

听完父亲的话,欧阳云辰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因为他五感再次升级的缘故,此时此刻,他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老王爷身边流转的气息出现了明显阻塞,似乎有着难以化解的淤积现象。

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机会,欧阳云辰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尽管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告别时刻到来,他知道,这是为了替前身完成最后的心愿,尽到孝道。

待所有嘱托完毕之后,欧阳云辰缓缓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老父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老王爷的脸上收敛了先前温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凝重的神情。

他深邃的目光透过岁月积累的皱纹,传递出一种坚定。

“我已经和王千杀详谈过了,”王爷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如果将来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去找他。

好好地干吧,北枫这片土地就托付给你了。”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欧阳云辰的心上。

他惊讶地发现,原来父亲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糊涂不清,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已心中有数,并且已经为此做了周密安排。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既有对父亲理解自己决心的感动,也有肩负责任带来的沉重。

面对着如此庄重的嘱托,欧阳云辰感到无比激动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深深地低下头,向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父亲致以最高的敬意,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挺直背脊,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

身后,那位见证了多少风雨变迁却依然刚毅不屈的老人,用他那双满是沧桑却又异常明亮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爱子渐行渐远的身影。

当欧阳云辰跨上战马准备启程离开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时,除了王府内外寂静无声之外,整个良城似乎都陷入了沉寂之中——没有任何一位府中人前来道别或送行。

然而,在通往北方城墙下的道路两旁,聚集了大量的民众自发组成了长长的队伍,他们或是手持鲜花、手绘标语,亦或是简单地挥动着手臂表达着对这位深受爱戴王子的敬仰之情以及对即将远离故土勇士最真挚的祝福。

这样壮观而又温馨的画面触动了每一个在场者柔软的心灵深处,包括正在陪同出行的好友钟依云也被深深感染。

“真是不可思议,”钟依云赞叹道,她是一位武艺高强同时又具备极强战略眼光的女人,但谈到治军之道和平民百姓之间的互动技巧则显得有些力所不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大家对你这么拥护与支持的?”

面对好友的疑惑,欧阳云辰狡黠地挑了挑眉梢,露出自信满满的笑意:

“其实方法并不神秘,只要你愿意花时间学习,我可以倾囊相授,但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你需要多留些日子才行。”

就在前一天晚上,在与另一个朋友吴诗晴聊天时偶然间了解到,钟依云计划在确保大家安全返回安乐关之后就要立刻踏上归程,回到遥远西部边境继续她的使命。

因此,如何让这位才情出众又勇敢无畏的朋友改变主意,留下来更长时间成为了欧阳云辰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而现在眼前的情况似乎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我就再多待几天好了。”

听到对方的提议后,钟依云先是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显然正在认真考虑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

随即她又疑惑地问道:

“那晚和血脸黑冥对战,你为何能看破我的招式,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这些问题早已萦绕在她心头,始终挥之不去。

自从那晚与黑冥的激烈交锋后,这些疑问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几乎令她寝食难安。

但府中的日子忙碌而紧张,她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询问。

更何况欧阳云辰在府中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难得一见。

“回马枪?”

听到这个问题,欧阳云辰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眼中闪过不解,显然不明白这招式背后隐藏的深意,“知道个招式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话让她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似乎在心中暗暗揣测着他的言外之意。

她缓缓说道:

“现在的武道各派都很保守吗?连一招半式都不愿意让人知道?”

她的话带着几分无奈,像是在向欧阳云辰诉说着武林中人心的险恶与封闭。

欧阳云辰微微摇头,似乎对这样的现状感到不解,“武道中人对自家的传承都是讳莫如深的,特别是各自的武道绝学,更是不敢透露半点风声。

一旦有任何细节泄露出去,遇到境界高的对手便有可能从中推导出运功法门,从而掌握破解之法。”

听了他的话,她不由得心中暗自感叹:

真是防不胜防!这个世界的武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竟然如此神秘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欧阳云辰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忍不住追问道:

“那你也能只靠传闻推导出一门陌生武技吗?”

她微微一笑,神色中带着几分自嘲,“以我目前的境界,恐怕很难做到。

要知道的东西太多,只有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才有可能进行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