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 第二百四十八章 、荒唐够没有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百四十八章 、荒唐够没有

[正文]第二百四十八章、荒唐够没有

------------

第二百四十八章、荒唐够没有

除非造反,没人能阻止穆奋登基。

这是所有人在看到穆奋相貌时的唯一想法。

北越国历史上不是没出现过少年皇帝,所以任何人都不能以穆奋年幼阻止他登基。而在听了穆奋一事后,愤怒中的育王图濠也不是没想过应对方法。例如指责穆奋并非图韫的真正血脉等等,因为穆奋只要不是在宫中出生,事前事后可做的手脚都将会非常多。

但在看了穆奋长像后,育王图濠就知道自己要从否认穆奋血脉上动手这一点已经行不通了。

因为,不管谁以任何理由说穆奋不是图韫的孩子,光看相貌,图韫都有理由降下怒火。

指责他们是在故意背叛自己,捏造证据。

相貌即便不可能成为证明绝对血脉的理由,但如果在拥有绝对相貌的优势下,其他理由就不再成为理由了。

“图莲,这孩子就是你认下的义子吗?”

在图莲带着穆奋坐在主位上时,育王图濠就满脸难看地追问了一句。即便育王图濠也知道这样的问话很苍白,但比起自己的长久期待,育王图濠已经顾不上其他。

摸了摸坐在自己身边一脸乖顺的穆奋脑袋,依旧遮着面纱的图莲就和蔼道:“奋儿不仅是本宫义子,也是我们北越国图氏之子。”

“图莲,事情没到最后,你还不能这样说。”

图莲虽然的确是北越国皇帝图韫的亲姐姐,但以年龄来说却比育王图濠还小,育王图濠也是整个北越国皇室宗亲中唯一能不以长公主称呼图莲的人。不然其他人年龄即便比图莲大,身份却也略有不及。

但在这种场合听到育王图濠直呼图莲名字,所有人都能听出育王图濠心中的焦急。

想起浚王图浪叮嘱,图潋也说道:“长公主殿下,育王爷此话甚是,虽然长公主殿下可以因个人名义将这孩子收为义子,但他也不能因此就真正说是图氏之子。”

“二郡主挂心了,这事自然会由陛下来决断,本宫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

将话题轻描淡写般扯开,图莲就举起酒杯道:“好了,各位!难得大家今日聚在一起,我们不说别的,先敬奋儿成为本宫义子一杯。”

“公主殿下圣安,小公子圣安。”

知道这时轮到自己了,易嬴率先举起了酒杯。

虽然以育王图濠为代表的皇室宗亲们有很多不满,但冉鸣也跟着易嬴一起举起酒杯道:“公主殿下圣安,小公子圣安。”

只是小公子,还不是小皇子。看到冉鸣也开始敬酒,虽然那些皇室宗亲仍是没有举动,但所有大臣几乎都举起了酒杯。只是一些人嘴中立即高呼出声,一些人却干举酒杯并没有说话。

毕竟皇位之争永远是只属于皇室宗亲的囊中之物,一般官员哪又敢想这么多。

“公主殿下圣安,小公子圣安。”

在所有大臣都已“表态”后,洵王图尧也举起了酒杯。见状,除了育王图濠及二郡主图潋的两桌人还没有动作外,其他皇室宗亲也纷纷举起了酒杯。因为洵王图尧都已举杯了,他们再不举杯也就是有同育王图濠、浚王图浪一样的想法。

或许大明公主图莲不会当场惩戒他们,但也难保证他们不会因此被育王图濠、浚王图浪盯上。

即便他们心中是支持育王图濠、浚王图浪的,在这种场合,谁又敢与两人相提并论。

看到众人都已举杯,图莲也不去管育王图濠及二郡主图潋的桌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谢谢各位,请!”

“公主殿下请,小公子请。”

依旧是由易嬴、冉鸣带头,洵王图尧等人也都纷纷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图莲就畅快地大笑一声道:“好,我北越国君臣果然是一体同心,开席。”

一声开席过后,立即就有数个宫女将无数酒菜好像流水般送上来。而在上菜期间,图莲就望着易嬴道:“易知县,听说你这次将奋儿带上京城遇到了许多艰险,不知这是又不是?可以同本宫说说吗?”

“公主殿下明鉴,微臣莫不敢从。”

艰险不艰险,易嬴根本就不在乎,因为这原本就是一种造势的需要。不管有没有艰险,总是要说出一些艰险来。

例如穆奋乘坐的马车曾经有一次被卡在水沟中,结果就被易嬴说成了穆奋马车滑倒在山坡下。

然后穆奋曾带大妞、虎蛋到树林中玩了一个时辰,也被易嬴说成是穆奋在密林中失踪了整整一天,最后才被穆铁从密林中救出,穆铁也因此射杀了一只想要威胁穆奋安全的猛虎等等。

听着易嬴在那里胡扯,冉鸣、图尧就跟着在旁边应和,却让易府众人都听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甚至穆奋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小脸通红通红的。

等到易嬴说完一路艰险,洵王图尧就望向穆铁道:“穆将军,你们在路上真射杀了一只猛虎吗?当时的事情是怎样发生的,那只猛虎你们有没有带回来。”

穆铁脸上也是一红,易嬴就笑道:“洵王爷,这事情你就不用想了,为了镇压路上山神,那猛虎早被我们投入山涧中祭奠了。”

“镇压山神?还有这样的事?你们为什么要镇压山神?”

“那是我们在路上被一阵狂风暴雨所困。当时电闪雷鸣、暴雨纷飞,为保小公子平安……”

在现代官场,易嬴不仅喜欢看小品,而且喜欢表演小品。每当遇到各种酒局时,易嬴都会表演一些类似一人转的单人小品与大家同乐。因为,如果不能学会一些在酒桌上逗乐的事,在现代官场几乎就没有立足之地。

那叫不够多才多艺,不合群。

同样事情到了北越国官场也没多大变化,不管易嬴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是有关鬼神之事,北越国这样古代社会的人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将脸一直望着桌面,易府女人却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君莫愁也忍不住窃笑道:“穆将军,你知道易知县这么能吹吗?”

“末将不知,但末将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不知该不该惭愧,一想起易嬴先前说自己杀虎之事,穆铁就只能用酒杯掩脸。但只有黄妙伶才笑吟吟说道:“穆将军,但不管你能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反正以后再要有人问你,你也只能照易知县这么说。这不是为了穆将军自己和易知县,而是为了小公子。”

“末将知道。”

一个没有任何经历、没有经过任何艰险的皇子与一个曾历经劫难的皇子相比,总是历经劫难的皇子更能引人注目、引人共鸣。

所以,易嬴的故事即便再是胡编乱造,穆铁也知道该为穆奋怎么办。

因为穆奋即便不是穆家血脉,但九年的养育之恩,九年的叔侄之情,穆铁也无法将穆奋当成外人来看待。

对于易嬴摆出的独角戏,场中并没人表示不满。

一些人全是当故事来听,一些人却趁着易嬴胡扯在积极地交换意见。例如洵王图濠与二郡主图潋,即便两人身份并不对等,但为了同样利益,他们却也在加紧时间商议。

同样知道易嬴在胡扯,图莲却除了翻翻白眼外,并没有轻易阻止他,甚至也没去开导满脸尴尬的穆奋。

因为穆奋越不适应这种事情,对图莲来说结果就越好,也越加利于图莲日后展开垂帘听政。

等到易嬴的故事告一段落,抢在洵王图尧搅局前,图莲就说道:“易知县,本宫听说你有一妾室乃是天英门弟子是吗?关于天英门,易知县又知道多少。”

突然听到图莲提起天英门,不仅穆奋立即抬起头来,甚至满场就瞬间安静下来。

包括育王图濠及二郡主图潋,也都全部停下话语,望向坐在易嬴身侧的春兰。

没想到图莲竟会在这时提起天英门一事,但由于洵王妃早在进入宛华宫前就已经透露了这事,易嬴也不是完全没准备。

知道图莲的目的还是为给穆奋撑腰,易嬴点点头道:“公主殿下恕罪,本县于天英门的事情虽然有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本县妾室春兰却的确是天英门弟子。”

“天英门所在乃是雪山之颠,以武功而论更是世间少有,这也是本县至今仍能于此聆听公主殿下教诲的原因?”

“易知县,你说的也太简单了吧!怎么吾却听说天英门一向有干涉各国朝政的嫌疑?”

不等易嬴继续说下去,图潋就打断了易嬴话语道。

清楚这事总会被人问出来,易嬴也不慌不忙道:“二郡主所言甚是。但如果不是天英门,其他人就不会利用官员干涉朝廷政事了吗?”

“虽然官员在朝廷上都是一人为官,但包括官员的家人、外戚,甚至是下人、门客,他们的意见都可成为官员在朝廷上各种建议的主要来源。所以身为官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朝廷着想,而不是去讨论谁会去干涉朝政。”

“因为即便不是天英门,同样也有干涉朝政的嫌疑。”

“你这是替换概念,逃避问题。”

听到易嬴解释,几乎所有官员都在点头,图潋却极为不满道:“天英门的干涉朝廷可不仅仅只限于一、两个官员的个人意见,而是掌握住大量官员,藏在暗处改变朝政的整体格局,甚至于让朝廷的对外政策也因而发生改变。”

“二郡主所言甚是。”

“或许天英门的实力、势力都足以让人畏惧,但这天下又可曾因为天英门发生过什么真正改变吗?”

对于图潋指责,易嬴并没有太担心,继续说道:“况且二郡主先前也说了,要想达到干涉朝政的前提,首要一点就是藏于暗处。”

“但很明显,不仅本县妾室春兰并没有藏在暗处,那些身边有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他们同样也了解天英门弟子的身份。作为官员,他们可能的确考虑过天英门弟子建议,但身为官员,他们却首先要替朝廷着想。”

“好像本县在春兰进府前就已拟好了免税田奏折一样。”

“本县或许可以向朝廷提出建议,但朝廷如果不认可本县的免税田奏折,免税田的政令又如何得以实施?”

“还是二郡主想说?所有朝中同意本县免税田奏折的官员身后都有天英门弟子在支使?真有这能耐,天英门不如自己建立国家算了,凭什么还要藏在后面躲躲闪闪?”

“所以说,朝廷的每个政策或许都有自己的发起人,但朝廷的每一个政策都不是仅靠一、两个人就能决定的。”

“因此,不管外间如何传言天英门,本县根本不信他们真可能做到干涉朝政之事。那不是天英门厉害,而是官员无能、是朝廷无能。这样的官员与朝廷,又有何颜面存在于世间?”

随着易嬴一段段话说下来,有人在摇头,有人却又在点头。

但不管摇头还是点头,没有任何官员会承认自己无能、承认朝廷无能。

皱了皱眉,图潋说道:“易知县,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你这样还是没办法避免天英门干涉朝政之事。”

“二郡主怎么还不明白?本县先前已经说了,不管天英门或是什么人想要干涉朝政,只要官员自己立场正直,朝廷政治清明,那别说是天英门,任何人都别想能干涉朝政。不然以二郡主身份,即便是皇室宗亲,却又能置身朝堂?干涉朝政吗?”

“二郡主都做不到的事,一个小小天英门,又岂能干涉得了朝政?”

“你……”

没想到易嬴竟将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图潋立即气得满脸发青。

易嬴却不等图潋发怒,摆摆手说道:“二郡主莫要介意,本县并没有说二郡主不是之意,但二郡主和天下人所以都注意到天英门,本县看来其实与天英门想不想干涉朝政并没有多大关系,全是因为天英门的武艺太强了。”

“不然天下想要干涉朝政的人多去了,为什么单单只提一个天英门?”

“好像兴城县的万大户,当初不也曾摆了一个中秋流水席,妄图影响朝政吗?结果他又得到了什么?最后还不是因为造反,被所有官员一起给吞了。现在又有哪个官员还会随着万大户一起去造反?万大户又从中得到了什么真正利益?”

“所以,如果是为了国家昌盛的干涉朝政,那根本就不叫干涉朝政,只叫为朝廷助力。”

“好像本县正是依靠春兰的力量才将小公子顺利护送到京一样。”

“而如果是万大户那类为了个人私益的干涉朝政,结果是什么?还不是捡了石头砸自己脚。所谓朝政乃是国家大局,群策群力的结果,又岂是一人、一户、一门说能干涉就能轻易干涉的?”

没想到易嬴会提起万大户,更将万府的中秋流水席也归入了干涉朝政范畴。

不管有没有参加过万府的中秋流水席,场中官员全都由窃窃私语变成了真正哑巴。

图潋却依旧不满道:“哼,易知县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易知县又能保证天英门不会通过自己做出什么干涉朝政之事?”

笑了笑,易嬴却因为图潋的质问无奈道:“怎么?二郡主说了这么多,真正想说的只是怕本县在朝中帮天英门说话吗?但本县如果真以一己之力就能做到这般宏大之事,还要二郡主干什么,还要朝中大臣干什么?”

“二郡主莫不是看不起朝中大臣?看不起自己吗?难到二郡主还以为,自己也能被本县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

没想到易嬴再次提起自己,而且比先前的说法更荒唐,图潋气得一下说不出话来。

“荒唐,易知县你闹够没有。”

一直听易嬴在那里为天英门辩解,图莲却也有些无奈叱道。

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费口舌了,易嬴也不管自己话语是否达到了图莲要求,直接向图莲拱了拱双手道:“请公主殿下降罪。”

图莲神色一整,满脸不耐道:“哼,你们以为朝廷是一、两个人的朝廷吗?天英门武艺再高,又怎能比得上朝廷大臣的人数多?本宫不管天英门会否通过易知县向朝廷表述什么政见,本宫现在就想知道,天英门会否保证易知县安全,保证易知县所想保护之人的安全。”

“回禀公主殿下,妾身或许无法代表整个天英门,但妾身仅以自己却可向公主殿下保证,妾身一定会保护好易知县安全,保证易知县所想保护之人的安全。”

不需易嬴提醒,春兰就向图莲作了一揖。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因为图潋也知道,大明公主在这时问起天英门,目的就是想让春兰承诺保护穆奋。

当然,与图潋和其他大臣相比,易嬴了解的更多。事实上除了芳翠这个意外变数,这次认亲宴更像专为介绍天英门而准备的。

一是打消外界对天英门影响朝政的怀疑,二是利用天英门力量公开保护穆奋安全。

所以到了后面,几乎再没人去注意芳翠的事情。因为场中都是些北越国官员及皇室宗亲,在与易嬴取得认同前、在与东林国芳氏达成协议前,他们根本不可能绕过易嬴从芳翠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再考虑到春兰的天英门弟子身份,如何与易嬴结交就成了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