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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不瞒你说,昨夜孟伯继那厮被抓进司法参军衙门大牢,我也是不打算轻易放过的。”

“可此事告到皇上跟前,朝中许多大小官员给这厮说好话,他那祖母和母亲,更是在陛下面前一通卖惨痛哭。”

“陛下心生不忍,了解完事情经过,竟说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误会一场,也把他奏了一顿,什么气也该消了。”

“我不从,那些朝臣们话里话外的,竟还埋怨我丑人多作怪,一个女人家这么小气,斤斤计较抓着不放!”

“那陛下不也得权衡局势么?只得和稀泥当和事佬,当时便下令让孟伯继那厮与我道歉便可放人。”

“如今人是放了,孟伯继那厮借机装死,说要养伤什么的,直接回孟家去了。”

“还道歉呢,屁都没放一个便溜了!”

说起来,阿春也是气了一晚上,到现在都还憋得慌。

南烟来了正好有个倾诉的对象,她一口气把满肚子苦水倒出来,反倒舒畅多了。

“别说你了,我都不想就这么当没事发生,这岂不便宜了这畜牲?”

南烟扬了扬唇角:“好,那便不要便宜他!”

“他不是还不曾道歉么?我想他是决计不可能拉得下脸来与你道歉的。”

阿春一恼,又是狠狠一拍桌:“道歉都不肯他便想蒙混过去?休想——”

“烟儿你放心!我原本还想着陛下的面子怎么都得给,但这畜牲下毒害人的事都做得出来,我豁出去也不会让他好过——”

忽地她想到一策:“陛下并非昏君,你不妨把他们一家悄悄给你下毒一时告到御前,陛下定会为你做主的!”

南烟理智地摇头:“不可,一来我并没有真凭实据,他们要抵赖推脱轻而易举。”

今日在孟家门口对质,他们便三言两语撇得一干二净,没有证据只会不了了之。

搞不好,还会落下个诬告朝廷命官的罪名。

“二来,孟伯继到底做了翰林学士几年,在朝中有一定势力党羽,定会许多官员为他说话辩白,要定他罪名谈何容易?”

那陆参军便是与孟伯继一丘之貉,若非江离请来阿春这个镇国夫人,又请来燕子楼都知大人、监舞监乐上师,甚至还有梁太医,南烟如何能在众人面前扳回一城,揭穿他们?

阿春也是练练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你可有甚好建议不?你怎说我怎做就是!”

得到阿春的首肯襄助,南烟便笑了,眼底的锐意怎么都藏不住。

孟家一家子都懵了。

陈老板带着屋契,一纸通牒,要他们七日内搬走,他要来收回孟家大宅。

否则就请他们按照市价支付三万两银子买下。

南烟这一走,已经把所有田产商铺庄子都给带走了,除了孟伯继那每月一百多两的月奉,孟家再无其他收入。

但要嗷嗷待哺的却有几十张嘴,如何拿得出这三万两?

可若拿不出钱来,七日后他们就只得流落街头。

这可把孟太夫人和孟李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拽着孟伯继要他想办法。

一大家子人也匍匐在门口,屏息着听屋里的商量。

“只有七日,伯继你可得赶紧想个法子出来,若我们一家子当真流落街头……”

“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我们孟家上上下下,祖祖辈辈的脸都要给丢尽了——”

孟太夫人气得直喘:“我都这把年纪了,若让我抛头露面去流落街头,我宁愿死了的好!”

孟李氏更是愁得心头发赌,她本就身子不好,这会儿更是心慌气短,呼吸不畅。

但却不得不忍着病痛说话:“便是不顾孟家,伯继你也得为自己想想。”

“你可是翰林学士,让家人流落街头定必要被朝臣笑话诟病,这于你前程大大不利啊!”

这一切孟伯继又岂会不知,他是实在没有法子!

偏这些又不好直接说出口,他便只能一直沉默着,烦躁不已。

脸上身上的伤更痛了,时不时就让他频频吸冷气。

见他不说话,孟太夫人急得拐杖戳地“咚咚”响:“你倒是说句话呀!”

孟伯继恼了,难得冲老太太发脾气:“祖母你逼我也没用,我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啊!”

“你在朝中结识那么多官员朋友,问他商借一些总可以吧?!”

孟李氏不忍自己儿子这般受逼迫,试着出了个主意。

“或许,还可以去钱庄拆借一些,加起来,说不定能拿回宅子屋契?”

孟伯继一口回绝:“钱庄拆借需要抵押,我们孟家最值钱的也就这座宅子,可这屋契不在我们手里,拿什么去抵押?!”

“至于朝中那些官员,平日里有好处便是朋友,若落难了,一个个便是避之不及!”

“再说他们绝大多数俸禄比我还低,三万两啊!哪个拿得出这么多来?!”

老太太破罐子破摔,干脆以死相逼。

“这不行那不行……那、那不如……”

“不如我这个老太婆先一头撞死算了!省得七日后流落街头遭人笑话——”

说着老太太便起身要往柱子上撞,吓得一家子急忙往上涌去拉她。

手脚最快的竟是夏青菲。

她拉住了孟太夫人,一家子才松下一口气,待老太太重新坐下,夏青菲冷笑了一声,终于说话了。

“我早便说了吧,必须要把房契拿过来,落上孟家的名字才行,我就看准了那贱人把嫁妆全带走了也不会给我们屋契的!”

这一说,三个年纪小的姐儿顿时害怕地红了眼。

“那这可怎么办呀!”

“如今惹恼了嫂子,她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呀!”

“我可不要流落街头……这样我倒宁可回青州乡下去算了!”

听见她们三个哭做一团,大家更是烦躁。

老太太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抡起亲疏,最适合的便是夏青菲了,干脆把气一股脑儿撒她身上。

“这时候你放这马后炮有甚作用?!倒不如省口气别说话,少惹得一家子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