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两世为人,林阳这还是第一次和一只大青羊亲密接触,重生初吻都差点没了。
大青羊的口气,怎么说呢,一口气能干掉半个师。
要不是为了能吃到肉,林阳现在凭借意志力都没办法坚持。
被牢牢地套着脖子的大青羊,四肢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
林阳的身体,肩膀以下还在水里,根本借不到力气。
大青羊强大的求生欲,一边挣扎一边退,竟然把林阳从水里拉了上来。
“谢谢啊!”
脚踏实地的感觉是真特么的爽。
眼瞅着大青羊的脑袋从绳套中挣脱出来,林阳后脚发力,一个飞扑就把大青羊摁在了地上,接着抄起赵二喜旁边散落的匕首,就朝着它的脖颈狠狠地捅了三刀。
这三刀正准喉咙,鲜血瞬间滋出来。
大青羊痛得不停跳脚。
林阳刚刚下水捞起赵二喜,本身也没了力气,只能凭借自身的重量死死地把大青羊的后腿摁在地上。
“咳咳……”
“阳哥。”
就在这个时候,吐了两分钟水的赵二喜终于抬起来头。
看着林阳摁着大青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他踉跄地冲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大青羊的脖子上。
强大的挤压力,让大青羊的伤口瞬间喷血,喉咙里传来放气的声响,接着就没了动静。
两人靠在大青羊暖洋洋的肚子上,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劲地大喘气。
“玛……玛德,你……你这狗日的不要……不要命了。”
林阳勉强坐起身,尽量调整着呼吸。
“谢……谢阳哥。”
“以后跟你……跟你混了。”
赵二喜咧着嘴一笑,想想刚才就后怕,装逼没成功,绳子卡住了,第二条鱼没有捉到,差点人交代在大青山里面。
“小阳!”
“二哥!”
就在此时,陈大牛和赵三喜哭喊着跑来:“小阳你丫的别吓我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没钱给你凑份子钱啊。”
“放你娘的屁,盼着老子死了是不是?”
林阳的呼吸也算是捋顺了,看着陈大牛的身影,他艰难的竖起了大拇指。
“你特码得吓死老子了!”
陈大牛看两人没事,连忙伸手:“赶紧的起来。”
“让我缓缓,有烟吗?”
林阳伸手。
“我有。”
此时的赵三喜也扶着赵二喜坐起身来,连忙从口袋摸出了烟盒,抽出两根。
叼着烟,点上,深吸一口,过肺,吐出来。
劫后余生的愉悦,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半根烟下去。
陈大牛才拍了拍两人身后还热乎的大青羊:“这又是咋回事?”
“不知道。”
赵二喜摇了摇头:“我刚才有意识就已经上了岸,不知道这大青羊咋来的。”
“这畜生来喝水,我正好把赵二喜拉上来,还舔了老子的脑袋一口。”
“你说,老子能放它走?”
终于,林阳伸出手让陈大牛拉了起来:“赵二喜,你咋样?”
“没事。”
赵二喜也站起身,感激的看着林阳:“以后阳哥就是我亲哥,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这下面还有鱼吗?”
林阳指了指泉眼。
“有,刚才追的紧,没想到绳子卡住了。”
赵二喜说道。
“大牛,回去把鱼网兜拿来放下去,咱们今晚上去山屋过夜,明早过来看,估摸着能收获几条。”
林阳说道。
“行。”
话音刚落,远处刚才山洞的位置就传来了霍老四的声音:“林阳,你们几个人去哪了?看看我们搞到什么东西了?”
“走,去和彪哥他们汇合。”
“这大青羊你俩抬上。”
林阳这才仔细地瞄了一眼大青羊,胖乎乎的,不愧是开了春的山货,大概55斤左右。
四个人刚走。
远远的就看到沙海和大个子,还有另外一个生产队的人,猥琐的露出了脑袋:“咱们就守在这个地方,天亮的时候来把网兜里的鱼给带走了,明天随便搞点山货,咱们两个生产队的肯定能拿到守山人的名额。”
“沙海同志,咱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守山人一个月8块钱的工资,不要了?”
……
孙家湾打猎队的山屋,两三代人搞下来,差不多遍布大青山,至少十几公里就有一个。
靠近这两座山头的,要走差不多四公里,在一个树林的斜山坡上。
这地方靠着山,视线好,最主要的是安全。
随着最后一点光亮被远处的黑夜吞噬,林阳六个人扛着东西进了山屋。
路上,趁着其他人不注意。
林阳把小空间的穿山甲弄到了背篓里。
按照打猎的规矩,到了山屋休息之后是要盘点今天的收获的。
山屋里面的陈设简单,和之前的差不多。
霍老四轻车熟路地搞起了火,翻出一个煤油灯,照亮了山屋。
随着炉子里的柴火燃烧,屋子里也暖和了不少。
林阳脱得只剩下一个裤衩钻在棉袄里面,靠在炉子旁边烤着火。
他的衣服用两根长木棍挑起来,赵二喜亲自帮忙烤干。
炉子上。
庞彪从外面搞了一些树枝进来,把那条大鲤鱼烤上,正在滋滋冒油。
六个人聊着天,把刚才的事情复盘了一遍。
“彪叔,还得是你啊,你和霍叔两个人竟然搞了一只小野猪回来。”
“加上刚才小阳打的大青羊。”
“咱们现在应该是最丰盛的队伍,这才第一天,还有一天半呢。”
陈大牛竖起了大拇指笑道。
“我看这天,今天搞不到山货,明天费劲了。”
“等会你和赵二喜,赵三喜出去多搞点柴火回来,明早去泉眼那里搞点水,咱们明天可能要在山屋窝一天了。”
林阳看着窗户外面的天。
一轮明月的周围,肉眼可见的一道白色的光圈。
“咋了?”
陈大牛和赵二喜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小阳说得对,月亮周围一个大圈,这是风圈,不出意外后半夜就要刮大风,估摸着明天还有雨,咱们等会吃完了把窗户加固一下。”
“山屋里有木板和预留的长钉,要是风把窗户吹烂了,咱们可要遭罪。”
庞彪抽着烟,缓缓地道。
“这么说,两天的狩猎比赛,其实也就看今天了?”
赵二喜诧异的问道。
“差不多。”
庞彪说着,把鱼一翻:“鱼差不多了,咱们各自带了干粮,你们霍叔还带了点酒,咱们今晚上打打牙祭,总不能亏了自己。到了公社,这玩意一半要充公的。”
“吃鱼,吃鱼。”
一说吃鱼,几个人来了劲。
烤鱼,虽然没有任何的调料,但味道喷香。
就在山屋里吃得正热闹,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接着门就被推开了,两个年轻的男同志把脑袋探了进来:“林阳同志,庞队长,你们这肉能分我们两点不?不怕丢人,烤得真香,真是闻着味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