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观摩组每月有十个特训名额。”

苏明边说边激活全息投影,体能特训计划在空中旋转展开:“当然,前提是你们别把异能当免死金牌。”

这话精准踩中了某些人的痛脚。

当初觉醒火焰异能的光头壮汉啐了口唾沫:“老子能空手煮泡面,练肌肉有屁用!”

他周围立刻冒出几声附和,像沸水里此起彼伏的气泡。

苏明没接茬,转身抛给特训组每人个金属环。

当第一个菜鸟戴上训练仪的刹那,全息重力场嗡地展开,原本起哄的声音突然卡在了众人喉咙里。

那个平平无奇的文弱眼镜男,此刻正扛着三倍自重做引体向上。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明的战术靴碾过满地蝉蜕,咔吱声响中,他分明看见光头壮汉的喉结动了动。

若非苏明懒得计较,单凭这些人数次出言不逊的行径,此刻就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了。

“都给老子把嘴闭上!”

厉文展突然暴喝,脖颈青筋根根暴起。

他整日憋着口恶气,此刻终于炸开:

“明哥容得你们放肆,老子可没这好性子!就冲你们这副阴阳怪气的德行,早该被扔出去喂变异兽!”

喧闹声戛然而止。

众人缩着脖子互相使眼色——他们敢在苏明面前蹬鼻子上脸,无非是吃准对方不会当场清算。

但这位厉阎王不同,传闻他曾在北境冰原上单枪匹马屠了整支叛逃者小队,行事向来只凭心意。

“何必强求。”

苏明抬手止住厉文展,指尖在战术腰带上有节奏地敲击:

“既然有人甘当废铁,何苦非要炼成钢?现在,四十五人编成十四支小队进行对抗演练,规则就八个字:留手留情,点到即止。”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几个新归附的战士面面相觑,有个戴护目镜的瘦高个忍不住嘀咕:“刚投诚就要内斗?这唱的是哪出?”

“废什么话!”

厉文展甩开腰间震荡匕首,金属链条哗啦作响:“耳朵塞变异兽毛了?没听见有彩头?”

众人望着那柄还在滴着黑血的凶器,齐刷刷后退半步。

角落里的大牛突然举起机械义肢,合金关节摩擦声刺耳得令人牙酸。

这个两米高的重装战士喉结上下滚动,声若蚊蝇:“报……报告苏队,数学题有问题。”

数百道目光瞬间聚焦。苏明饶有兴致地挑眉:“说。”

“四十五除以十四除不尽。”

大牛额角沁出汗珠,改装过的电子眼疯狂闪烁:“按整除算还剩三人,这三兄弟是……是要表演三人混战?”

“哈哈!”

此起彼伏的哄笑在仓库里炸开,刀疤脸用指节敲着铁皮柜嚷道:

“哥几个瞧见没?咱们新头儿连数都掰不明白,这乐子可大了!”

他故意把账本抖得哗哗响,周围二十多双眼睛都闪着戏谑的光。

络腮胡趁机煽风点火:“选这种不识数的当老大,怕不是嫌西区那帮杂碎砍人不够狠?”

这话引得几个墙头草直拍大腿,先前支持苏明的几个弟兄也开始焦躁地搓手。

厉文展钢钳似的手掌突然拍在锈迹斑斑的货架上,震得顶灯都在晃:

“都他妈住嘴!咱们刀口舔血的汉子,砍人时候要数钱匣子还是要命?”

他铜铃般的眼扫过全场,几个闹得最凶的刺头顿时缩了脖子。

角落里却传来阴恻恻的嘀咕:“厉哥这是被灌了迷魂汤吧?”

“要不怎么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七八个人立刻跟着阴阳怪气地哄笑,仓库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聒噪!”

苏明的断喝裹挟着罡风掠过众人头顶,先前还吊儿郎当的混子们像被无形的手按住了咽喉。

大牛惊觉自己双膝发软,这才想起眼前这个清瘦青年是单枪匹马挑翻西区十三太保的狠角色。

待最后一声讥笑噎死在喉咙里,苏明指尖依次点过人群:“分十四队是给旁人定的规矩。”

他话音陡转:“大牛、瘦猴、老厉,你们仨免试领赏。”

这话像颗深水炸弹。

瘦猴手里的匕首当啷落地,这个永远蜷缩在仓库角落的哑炮,连厉文展庆功宴上都只能分到半碗残羹的透明人,此刻却被点了将。

大牛更是涨红了脸,他十分钟前还当众让新老大下不来台。

厉文展望着训练场中央的颁奖台,指节无意识敲打着腰间佩刀。

他自然清楚组织惯例的嘉赏方式,无非是些黄白之物或趁手兵器,可这份从三百精锐中脱颖而出的殊荣,终究让人难以释怀。

“明哥,这不合规矩吧?”

他终是按捺不住开口:“我暂且不论,大牛和瘦猴入会才不过一个多月。”

话音未落便被苏明抬手截断。

年轻统领的目光扫过人群,在两位受奖者身上略作停留:

“大牛值守南仓期间,七次拒绝西区贿赂。上月暴雨冲垮货栈,他带着伤腿在泥水里泡了两天两夜抢运物资。”

话音落地,场中顿时响起成片倒抽冷气声。

“至于瘦猴……”

苏明指尖轻点案上密报:“三天前有人出价二十万套话,他转头就把线人捆来总堂。”

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噤声,几个曾讥讽瘦猴孤僻的汉子惭愧地垂下头。

青竹市暮色渐浓,苏明玄色风衣被晚风卷起锐利弧度:“若我真是西区暗桩,此刻诸位项上头颅早已摆在陈九爷案头。”

他屈指敲了敲腰间鎏金令牌,金属颤音惊得几个新入伙的成员踉跄后退。

场边兵器架突然哗啦作响,却是大牛将刚获赠的苗刀重重拍在石桌上:“从今往后,谁敢再收黑钱走漏风声,先问过老子的刀!”

他脖颈青筋暴起,额角那道蜈蚣状疤痕在夕阳下泛着血红。

瘦猴依旧沉默倚着廊柱,指间寒芒闪烁的飞刀却在众人喉间投下细长阴影。

原本观望的几十个骑墙派互相使着眼色,陆续走到训练场中央列队。

“点到为止。”

苏明接过亲卫递来的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嘴角笑意。

场中拳脚破空声骤然炸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呼和,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