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转动了手上的戒指。
宁霖有火焰的异能,还有七月给的毒囊。
这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啊..”宁霖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宁霖,你竟然这么恨我,恨到要大卸八块。”
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乔渊的声音,
宁霖瞳孔骤缩,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
“鬼...”她缓慢地吐出了一个字。
乔渊这时才脱下隐身衣。
“不好意思,刚才你杀的不是我。”乔渊默然说道。
宁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渊,一簇火苗缓慢地从她掌心中窜出来。
在【慢动作表演】的干预下,宁霖做任何事都被慢放了几十倍。
乔渊在宁霖的眼睛里看到了滔天的恨意和惊恐。
——噬梦!
既然你这么爱宁珏,这么恨我。
但就在梦里好好享受吧。
乔渊给宁霖编制了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梦。
爱而不得后,痛苦自杀。
无数次循环后,即便精神再强大的人,都会崩溃。
宁霖躺在沙发上陷入梦境。
一次又一次的自杀,一次又一次的崩溃过后。
宁霖眼角的泪水已经流干。
乔渊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宁珏苏醒的时间还有几分钟。
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忽然被打开。
齐峥回来了。
他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再一看客厅里的三人,立刻发现了不对。
“乔老板,宁珏和宁霖怎么了?”
时间到了。
乔渊打了个响指。
宁霖闭着眼,从地上拿起刚才那把用来杀乔渊的菜刀。
在齐峥的惊呼声中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道血泉喷射而出,宁霖猛地睁开双眼。
“嗬...嗬..”
喉咙被割破,她的声音如同破风箱一般嘶哑。
“宁霖!”齐峥快步跑过去,用手捂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乔老板,你为什么要杀她!”
与此同时,宁珏的双眸恢复了神采。
看到地上无助挣扎的宁霖,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
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向乔渊。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冲乔渊说的。
宁霖不知道,那毒囊确实能影响人的神经和感知。
让人不能动,不能说话,像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可被下毒的人是清醒的,即便眼睛僵硬无法转动,但却能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宁珏亲眼看到自己的妹妹砍断了乔渊的四肢。
亲眼看到她将乔渊烧成了一捧黑灰。
那一刻,他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而如今,宁霖自食其果,他无话可说。
“哥..哥哥..”宁霖颤抖地伸出双手。
就像小时候那样,希望哥哥能再抱抱自己。
可这次,等待她的是宁珏冷漠的目光。
“小霖,都怪哥哥没教好你,下辈子..一定做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宁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呼吸渐渐停止。
宁珏的眼泪一颗颗滴落,他伸手附在宁霖的眼睛上。
将她的眼睛阖上。
“乔老板,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什么要杀宁霖!”
乔渊平静地看着齐峥,“想知道为什么,问他吧。”
随后乔渊又对宁珏说道,“你没时间去伤心了,明天鬼社就会来,你们需要想好对策。”
乔渊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吓人,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先走了,商量好对策就来超市找我。”
乔渊心念一动,立刻回到了超市。
她刚一从仓库走出来就跪在了地上。
“乔渊!乔渊!你怎么啦?”夏思远听到声音匆忙跑过来。
他的手碰到乔渊那一刻时,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温度。
“你怎么这么烫?”
乔渊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夏思远变成了两个。
发烧还发散光了...
“退..退烧药。”
夏思远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乔渊。
他急得手足无措,“什么是退烧药?我..我不知道。”
乔渊浑身酸疼,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挣扎着向药柜爬了两步,就再也挪不动了。
“乔渊,乔渊,你别吓我..我该怎么做啊?”夏思远满头大汗。
挂钟即将走向12点。
忽然仓库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南荣承安走了进来。
他今天是来蹭饭的,可刚一走进超市。
就看到瘫倒在地的乔渊,和一脸茫然的夏思远。
南荣承安连忙来到乔渊身边,半跪在地。
看到她脸上不自然的红色,南荣承安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这么烫!这是发烧了!”
“乔渊刚才说退烧药,我听不懂。”夏思远紧张地看向南荣承安。
“你快救她!”
南荣承安立刻打开药柜,拿了两盒退烧药。
掰开乔渊的嘴,南荣承安往里面给她塞药片,然后用水往下灌。
可是乔渊烧得晕过去了。
根本没有吞咽的能力。
南荣承安眉心皱成一团,最后索性打横将乔渊抱了起来。
“这里不方便,我带她回我那里,你放心,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
夏思远拉着乔渊的袖子,神色慌张,他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个男人带乔渊走。
“我要是想害她,她早死八万遍了。”
“想让她醒过来,就松手!”
南荣承安厉声喝道。
夏思远吓了一跳,然后松开了手。
南荣承安抱着乔渊走进了仓库。
随后两人便在南荣承安的公寓中出现。
他将乔渊放在床上,然后把她的外衣和t恤脱掉,只剩了一个运动内衣。
南荣承安扫了她的身体一眼,随后扭过头,将被子给她盖好。
乔渊感受到一丝温暖,整个人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我可没想占你便宜。”
南荣辰安再次拿出退烧药。
这次,他将药片含在了自己嘴里,又喝了一口水。
虽然他没有发烧,但面颊却微微发红。
南荣承安缓缓俯下身,将右手垫在乔渊的脑后。
轻轻地将她抬起,他笨拙地贴向乔渊,尝试了好几次,才撬开了乔渊紧闭的嘴唇。
退烧药顺着水滑进了乔渊的喉咙。
好软啊..
南荣承安没有松手,他像是久逢甘霖的流浪者。
贪婪地吸吮着雨水。
过了很久,他才起身。
乔渊依旧安静地躺着,只是唇瓣有些充血,像桃花似的粉里透红。
南荣承安摸着自己的嘴唇,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