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走到邬山海身边,伸手把脉,眼神带着慎重。
这个毒不是已经被毁了,这怎么还存在,而且仿佛还被升级了。
她眼睛瞄到窗外,蹲下身子匍匐着身体快速走到窗边,她扭头看着各位:“各位还请转过身,有些东西你们不便看。”
邬云霆知道她要做什么,带着父亲和大伯,姐姐转身。
就看到窗户被打开,冷风吹进来。
封墨言站立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发丝直接被冷风吹起,朝着对面直接开枪。
尽管安装了消音器,枪声带来的噪音,不管是房间内,还是房间外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波动。
封墨言第一时间收起来枪支,转过身就看着几人盯着她,她耸耸肩:“对面有人监视着,所以·····”
“你们不要告诉我是自己人,那就尴尬了,估计人已经死了。”
进来的警卫看着房间里几个人:“刚才是这里发出的枪声吗?”
邬森绷着脸,站在他们面前,正好护住封墨言:“没有,你听错了,估计是其他地方发出的声音。”
“你们可以派人去对面看一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我父亲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排除有人搞破坏,这个时候一定要严防死守,不能放过一个有嫌疑的人。”
警卫怀疑的看了眼窗户的方向,看着这几人表情依旧,转身又离开了。
邬俊义性子比较直:“墨言,你这是?你是大仙吗?”
邬云霆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身子微微靠前护着她。
“爸,大伯,姐,她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还请你们保密,她的身世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我妻子。”
邬森皱着眉头:“你媳妇什么身份,总不会是敌国的人吧,那是万万不行的。
我们邬家人绝对不能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的牵扯,你不要因为女色犯糊涂了。”
封墨言笑出声,感觉他有点太紧张了,她心里反而还轻松了些。
“我丰家从抗战起就是红色商人,墨家更是捐出了几个大厂,不会跟敌国有什么牵扯。
只不过目前我不能解释太多,等上面发出通知,你们就知道我得真实身份。
我不会对邬家有什么危害性的行为,不然我就不会带着他那么快的赶回来了,我也是冒着风险的。”
“目前最重要的是老爷子的病情,他身体在我的调养下,晚年不会遭罪,起码可以活个二十多年。
可现在,就算我解毒,他的身体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健康,需要好好地养着,经不起一点的波澜。”
兄妹两个跟老爷子的关系很好,从小都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带大的,父母的工作都不停地忙碌着,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政治部的一把好手。
邬子苓现在还没反应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爷爷现在命在垂危,她看着未来的弟妹,眼神带着祈求。
“只要把人救回来,其他事情都是小事,我们都会照顾的。”
邬家人的性格都很执拗,又是团结的人:“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解毒,任何人不准打扰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你们去查谁靠近的老爷子,谁下的毒,对外声称老爷子时日不多了,任何人问起都是这个回答,明白吗?”
邬俊义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愿意遵守:“你真的可以解毒?军医院院长都没办法,你····”
邬云霆头疼父亲的质疑:“爸,你这多疑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这是我未来的妻子,您儿媳妇,您能不能把您审讯的那一套收一收。”
封墨言反而觉得没什么,多疑也是军人的一种特性,毕竟谁会随便相信人。
“没事,叔叔不相信我也正常,院长是我妈的好友,他的医术也很好。
只不过是他学的是救人,我学的是保命的手段,并不是一样的路子。”
邬森还挺理解的,这孩子在乡下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内里肯定是一个有本事的,是他们邬家走运了。
不然下一代没有一个好的家主和主母领着,这个家必定会衰退。
他的儿子还算是可以,但清越生活在安定的年代,没有忧愁,也就没有奋斗的心。
如果再加上宠溺,以后会成为人才,但不会是帅才,没有将领之风,邬家必将败落。
久而久之,就被时代抛弃,这不是邬家所想。
“你尽管去做,剩下的我来处理。”
“不知道你需要准备什么,我现在安排人去做。”
封墨言拍了拍身子不存在的土:“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要去见一个人,有些东西需要尽快的去处理。”
她不是没考虑过背刺的风险,只要她离开这个国度,她在哪里都可以生活,而且靠着空间里的财富她可以生活的很好。
可是丰家当年都没有担心这个问题,她也想赌一把。
赌,这个国家是仁爱的,是宽容的,是父辈值得付出的国家,也值得她为之付出一生。
邬云霆没有去阻止她想要做的事情,他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大伯,爷爷手底下的暗线我要动了,不然都以为邬家真的只靠老爷子撑着,那才是京城最大的笑话。”
他之所以毕业就去了东北,这是家族专门安排好的。
他还记得临走前爷爷慎重的告诉他,邬家存在的意义就是守卫夏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不管是从官从政就必须以民为本,这是家训,也是祖训。
他如果在京城发展势必成为世家子弟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必须从其他地方崛起,然后回到京城接受一切家族资源。
家族的暗线是为了护卫邬家最后的子孙不被迫害,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动。
动,就是告诉京城,我邬家的底蕴远不止于此,不管是明里暗里的从来都不在怕的。
邬云霆感觉忍了那么年可以了,再忍不下去估计都要忘记,当初邬家祖辈是如何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一群泥腿子走上巅峰。
他爸哪是不能升军衔,而是一直克制着。
邬家的人如果都在军政两位拥有绝大的话语权,那后面的敌人将是所有人,爸爸一直忍耐着这些年,甘愿做一个小领导,委屈了。
封墨言看着眼前的红房子,她眼神带着坚定,对着门口的警卫敬礼,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
“中央特派员001号封墨言前来报道,还请告知大领导,我来递交多年前丰家未完成的任务。”
警卫员看着手里的证件,走进去核实,就看到文廷急匆匆的走过来:“封同志没想到您会赶过来,领导在里面开会,您稍等会。”
文廷看了眼她手里提包鼓囔囔的,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事。
封墨言在里面等待了十分钟,大领导才结束会议:“言丫头,你怎么跑来京都了,这是年都没过,有什么急事吗?”
封墨言从包里拿出来一份资料,眼神带着认真和隐忍:“还请领导看看,对手里的资料可有印象,对这个家族可还记得些什么。”
文廷给二位倒好水,直接离开房间,有些事不是他这个秘书可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