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两百七十五 章 覆灭韩生
雪地上,那剩余的三名幸存者面色如土,膝盖早已被冰雪浸湿,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拼命磕头求饶。
他们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饶命啊,大佬,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宇刚才那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段,早已让他们肝胆俱裂,心底的反抗念头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陈宇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神色冷峻,转身便大步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三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响亮。陈宇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肖飞飞收起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枪,快步跟了上来,并肩走到陈宇身旁,眼神坚定,语气干脆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那姓韩的,省的到时候麻烦。”
作为曾经的警察,肖飞飞对韩家这样的势力有着更深的了解,深知他们的难缠和危险。
陈宇微微皱眉,沉吟片刻。他也听说过韩家,知道他们是这附近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只是行事手段向来不怎么光彩。
但此刻,他并不想这么早就与韩家正面起冲突。毕竟,他自己现在还面临着更大的麻烦——保安局的报复迟迟未到,不知道他们在暗中积蓄着怎样的力量,酝酿着怎样的阴谋。
不过,陈宇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他听说韩家找到了一家制药厂,这么重要的资源,想必现在应该会有一部分人看守。
如果能去那里收集一波物资,不仅能增强自己的实力,还能顺便灭掉韩家在那一带的外围势力,削弱他们的力量。
想到这里,陈宇的眼神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走,去那药厂看一下,先灭掉韩家外围的势力再说。咱们一步步来,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
陈宇步伐矫健,大步流星地来到那辆牧马人旁边,用力拉开变形后虽已被掰直但仍有些缝隙的车门,坐进了车里。刚一坐下,刺骨的寒风便顺着缝隙不停地往车内灌,他穿着极寒服,倒不怎么惧怕这恶劣的天气,可转头看向肖飞飞和大壮,算了,还是换辆车吧。
三人很快来到王宇等人开来的车辆面前。最显眼的当属那辆霸气的大G,在雪地中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显得格外威武。剩下的两辆则是普通的面包车,相比之下逊色不少。不用多说,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锁定了大G。
肖飞飞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兴奋地拍了拍大G的车身,嘴里啧啧称赞着。
随后,她利落地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感慨道:“好车就是不一样,这质感,这舒适度。等会我来开。”
陈宇看着肖飞飞那副兴奋的模样,一脸无语,忍不住调侃道:“你这么喜欢豪车啊?你看那边那栋小区了吗,去地下车库,里面清一色的跑车,到时候都给你了。”
肖飞飞听了,不禁笑出声来,白了陈宇一眼,说道:“我要那么多车干嘛,在这末世,连个自热火锅都换不到。”
现在这个天气,汽车只要发动起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熄火的,因为零下五十度的天气,只要熄火就肯定打不着了。
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不过也恰好方便了陈宇他们,不用再担心车辆启动的麻烦。
肖飞飞调整好座椅,系上安全带,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转头看向陈宇和大壮,自信满满地说道:“系好安全带,出发。”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大G缓缓启动,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朝着制药厂的方向驶去,扬起的雪雾在车后弥漫开来。
陈宇三人驾驶着大 G,风驰电掣般冲破雪幕,朝着韩生所在的制药厂奔去。车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雪,肆意抽打在这片荒芜的世界,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万物皆被冰雪掩埋,透着无尽死寂。
可车内,陈宇三人目光如炬,炽热的战意熊熊燃烧,丝毫不为这极寒所动。
不多时,制药厂那破败的轮廓映入眼帘。工厂四周,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尖锐的铁丝如獠牙般扭曲着。
大门半掩,似一张咧开的阴森大口,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低吟着不详。肖飞飞放缓车速,将车稳稳停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三人推开车门,刹那间,刺骨寒风如冰刃般扑面而来,钻透衣物。
踏入工厂,一幅衰败、荒芜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因无人踩踏而显得格外平整,犹如一面洁白无瑕却冰冷刺骨的镜子,倒映着头顶那阴霾密布的天空。每走一步,积雪便在脚下发出沉闷的 “咯吱” 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好似低沉的呜咽,更添几分死寂。
厂区道路两旁,废弃的机器东倒西歪地散落着,厚重的积雪堆积在机器表面,宛如一座座形态怪异的雪丘。部分机器的外壳已经生锈,铁锈在雪的映衬下,呈现出暗红色,恰似干涸的血迹,在这冰天雪地中散发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偶尔有几处机器部件暴露在外,扭曲的金属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光,犹如狰狞的兽爪,仿佛随时准备向闯入者发起攻击。仔细看去,一些机器上似乎还残留着模糊的暗红色痕迹,像是曾经沾染过的鲜血,历经风雪也未能完全洗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联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铁锈、腐臭和药物残留的刺鼻气味,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觉到鼻腔被尖锐的细针刺痛。这种气味在寒冷的空气中愈发浓烈,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们的咽喉,让人作呕却又无法摆脱。在这股气味的笼罩下,三人的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景物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纱幕,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时间仿佛也变得缓慢而黏稠。偶尔有积雪从屋顶滑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 “噗通” 声,打破短暂的宁静,却又在瞬间让整个厂区陷入更深的寂静。
这种寂静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陈宇三人笼罩其中,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悄爬行,又像是有脚步声在远处若隐若现,可当他们凝神去听时,却又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陈宇走在最前,脚下积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每一步都似踏在命运的薄冰之上。他警惕地扫视四周,手中那根顶端尖锐的螺纹钢,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寒光,仿佛随时准备饮血。
肖飞飞和大壮一左一右,与陈宇默契配合。肖飞飞双手紧握AK,目光坚毅,每一次眨眼都带着警察特有的果敢。大壮则双手紧握大斧,斧刃在昏暗中寒光闪烁,肌肉紧绷如铁,周身散发着野兽般的威慑,踏出的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就在他们步步深入厂区时,一名韩生的小弟叼着烟,从一间仓库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眼神散漫,不经意间瞥见陈宇三人,起初只觉诧异,这般恶劣天气竟有人闯入。
可当目光落在肖飞飞身上,瞬间被贪婪与猥琐填满。他嘴角勾起一抹下流的笑,冲同伴吹了声口哨,叫嚷道:“嘿,兄弟们,瞧啊,天上掉下个漂亮妞!” 说着,便大摇大摆地朝肖飞飞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肖飞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毫不犹豫,抬手便是一枪。“砰!” 枪声划破死寂,子弹裹挟着愤怒,精准穿透那小弟的头颅。
他连哼都没来得及,便直挺挺栽倒在地,鲜血如泉涌,迅速在洁白雪地上蔓延,殷红夺目,恰似一朵凄厉绽放的红梅,打破了这压抑许久的平静。
这声枪响,如同点燃火药桶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局势。十几名小弟从各个角落如恶狼般冲出,手中枪支寒光闪烁,对准陈宇三人。他们怒目圆睁,叫嚷声此起彼伏:“妈的,敢杀咱兄弟,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留下那女的,慢慢折磨!”
陈宇冷哼一声,目光如隼,非但无惧,反而闪烁着兴奋光芒,仿佛面对的不是荷枪实弹的敌人,而是待宰羔羊。
他身形如电,瞬间朝着最近的敌人冲去。那敌人慌乱扣动扳机,“哒哒哒”,子弹呼啸而出,却只在雪地上溅起串串雪沫。陈宇身姿矫健,左闪右避,脚下积雪被蹬得四处飞溅。眨眼间,已冲到敌人面前,手中螺纹钢带着呼呼风声,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砸下。
“噗!” 一声闷响,敌人脑袋如熟透的西瓜爆裂,红白之物飞溅,洒落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肖飞飞如暗夜幽灵,双手持枪,在战场灵活穿梭。每一次变换位置,鞋底与雪地摩擦,发出尖锐声响。
她目光沉稳,扣动扳机,“砰砰砰”,子弹如夺命流星,颗颗命中敌人要害。敌人在她枪下接连倒下,鲜血在雪地上晕染开,与洁白形成强烈反差。
大壮则化身愤怒的狂兽,挥舞大斧,“呼呼” 生风。每一次挥斧,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呼啸。他力大无穷,斧刃落下,敌人连人带枪被砍成两段,鲜血溅满全身,在纷飞雪花的映衬下,愈发狰狞恐怖。
在陈宇三人的猛烈攻势下,韩成的小弟们逐渐招架不住,伤亡惨重。然而,他们的垂死挣扎还是惊动了工厂深处的韩生。韩成听闻外面动静,脸色瞬间阴沉如墨,迅速召集剩余手下。
一边安排人手依托废弃机器、残垣断壁进行抵抗,一边自信满满地走出房间。他身着厚重皮大衣,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步伐沉稳,踏出的脚印深深嵌入雪地,仿佛要将这一切危机都踩在脚下。
韩生来到战场,看到眼前惨状,怒火 “噌” 地一下蹿上脑门。他怒吼一声,拔出手枪,对准陈宇,“砰砰” 开枪。子弹在寒风中穿梭,发出尖锐呼啸。陈宇反应极快,身体如猎豹般敏捷闪躲,子弹擦着衣角飞过,带起一阵冷风。他目光锁定韩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发力,“嗖” 地朝韩成冲去。
韩生见陈宇冲来,不慌不忙,将手枪插回腰间,摆开架势。他身材高大魁梧,平日里仗着几分功夫和众多手下,行事嚣张。
此刻,他自信满满,觉得陈宇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对手。
陈宇冲到韩生面前,手中螺纹钢高高举起,带着风声与怒火,如泰山压顶般砸下。韩成匆忙抬起手臂格挡,“咔嚓” 一声,如同树枝折断,他的手臂瞬间被砸断,骨头刺破皮肤,鲜血直流。
韩生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踉跄倒退。还未站稳,陈宇顺势一脚踹出,正中胸口。韩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砰” 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雪花。
周围寒风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的惨烈而哀嚎。
陈宇大步走到韩成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韩生躺在地上,眼神中恐惧与绝望交织,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自大是多么可笑。
陈宇毫不犹豫,举起螺纹钢,朝着韩生脑袋狠狠砸下。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韩生彻底没了动静。周围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飘落,似要将这血腥的一幕悄然掩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