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杉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望着在屋子里飞翔的蛊虫呼出一口气:“奶奶的,搞得老子真像是生了一样,太诡异了。”
那金蚕蛊在屋里飞了一阵,重新飞到洛青杉手背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洛青杉是它亲娘一样。
洛青杉仔细观察了这小东西,差不多拇指大小,有一对翅膀,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身体上流光溢彩,有点像金丝楠木的水波纹一样,还挺好看。
仔细感应了一下,似乎还能与这小家伙心意相通。
洛青杉好奇心起,如果能控制这小东西执行秘密任务,也是一大助力。
他来到院中,用意念控制金蚕蛊让它飞起来,结果这小东西还真的飞了起来。
洛青杉心中一阵惊喜,再次命令它攻击不远处的一块骷髅石。
金蚕蛊飞到骷髅石旁,喷出一股绿色毒液。
嗤嗤...
只见那石头开始冒出白烟,没一会就被毒液腐蚀出一个豁口。
额滴神!
这小东西的毒竟然这么厉害!
“师父,有消息了!”
这时陆若初欢快的跑了进来,来到洛青杉身旁。
当她看到那只金蚕蛊围着洛青杉转圈的时候,一脸好奇:“师父,有只苍蝇一直围着你飞,我帮你把它拍死吧。”
说罢伸手就要拍。
“停下,它不是苍蝇,它是我养的宠物。”
洛青杉让金蚕蛊停在自己右手,轻轻地抚摸它的翅膀。
“哇,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吗?也不像啊,哪有这么大的萤火虫。”
“应该是金蚕蛊吧,上次在漠北中了一个蛊师的蛊毒,结果在体内就孕育出这东西出来。”
“竟然这么神奇,我可以摸摸它吗?”
陆若初作势就要伸手去摸,洛青杉轻轻打了她的手:“别碰它,这东西有剧毒。”
陆若初吓得立马缩回手,仔细的盯着金蚕蛊:“师父,它好像很喜欢你,难道这就是书中记载的本命蛊?”
“本命蛊?你怎么知道?”
洛青杉经陆若初的提醒,心中一惊,隐隐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师父你忘了,我现在是太医局的见习郎中,将来要执掌太医局的,平日里各种医书都有涉猎。
书里说本命蛊是一种与宿主性命相连的蛊虫,有护住的功能,攻守兼备。但是宿主或是蛊虫有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也不能避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洛青杉指挥金蚕蛊进入自己的衣袖,望着陆若初道:“你知道的还不少。说正事吧,你打听到什么了?”
“对了,你让我打听在庆州与萧渊为敌的势力,结果还真打听到了。”
原来洛青杉让陆若初找她外公崔景,打听庆州地界与萧渊为敌的势力,崔景自然愿意效劳。
没几天崔景就派人将消息告知陆若初。
据陆若初说,萧渊在庆州地界可以说处处树敌。
他从永安来到庆州以后招兵买马,涉足多个行业,庆州知府原本就是萧渊的门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三股势力令萧渊很头疼。
第一个是铁狼帮,帮主叫罗天霸,在庆州经营二十年,手下有九千小弟。
曾经私采铁矿被暗影杀手灭了全家,他侥幸逃生,建立铁狼帮后立誓要杀了萧渊为妻儿报仇,控制庆州五成的铁矿与黑市。
第二个是庆州西北的漠北马帮。
帮主是赫连鹰,漠北马帮是跨境游商武装,有八千骑兵,掌握漠北至中州的商道。因为与萧渊争夺西域宝石的走私权,其儿子被暗影组织杀手暗杀。
第三个就是白莲商会。商户主席是崔景的堂弟崔九龄,也是陆若初的叔公,手下私兵两万。
祖传的产业被萧渊强行霸占,崔九龄敢怒不敢言。
另外有几个当地的山寨,因为地理位置较好被萧渊强占,山寨头领对萧渊恨之入骨。
“大概知道了,咱们这几天就动身,此行有一定风险,你可想好了?”
“跟着师父,去哪都不怕。”
陆若初一脸傲娇。
“洛大哥,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林远山抱着一个箱子颠颠的进来,满脸堆笑。
“这么快,拿来我看看。”
洛青杉接过林远山的几块银质贴身照,正反看了看,非常满意。
“这是我们王府里手艺最好的匠人打造的,你请放心,我的人嘴很严。”
洛青杉点点头,拿起自己的那块,上面写着生卒年月和籍贯。
洛青杉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化名金羽生,是扬州金氏旁支庶子。
因调戏族长的小妾被逐出家门,携巨款北上做香料生意。
给武青青安排了一个祖传三代都是烟花匠人的身份背景。
荣慕兰的身份是前朝的犯官之女,精通琴棋书画,流落风尘,曾经做过花魁,被金羽生赎身。
给陆若初的新身份是金羽生的伴读书童,曾是医馆学徒。
洛青杉拿起最后一个贴身照,先是一愣,对林远山道:“怎么多了一个,你连冷月霜的也造了一个?”
这林远山清楚洛青杉身边人都有谁,漠北一行,凡是他手下的女将都打造了一个贴身照。
“嘿嘿,这个是送的,冷宗主虽然是宗师,但对大哥你真是没的说,没准她哪天就去庆州给你帮忙呢?”
洛青杉看着上面的信息:雪姬,波斯贵族舞姬。
他瞪了一眼林远山,赶紧把东西收入怀中,这个新身份要是让冷月霜知道了,估计一剑就把林远山的头发削去一块。
“算你立了一功,一共多少钱,我付给你。”
“哎呦,洛大哥,瞧你说的,哪能要你的银子啊,这不是小弟我应该做的吗...”
林远山虽然这么说,双手下意识的搓来搓去,望着洛青杉一脸期待的表情:“如果真要谢我,不如再给一百箱手榴弹呗。”
洛青杉双眼圆睁:“你小子真敢狮子大开口啊,几个贴身照就敢坐地起价,二十箱,不能再多了。”
“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随口一说,二十箱就二十箱,只要是大哥给的,多少我都要。”
林远山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