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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眼,满面喜爱之色,这才将长命锁递了出来。

长天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会伸手去接:“你们最近与人结怨了?”

曾老头夫妇对视了一眼,才迷惑道:“公子为何这样说?”

“这是鬼蜮之术,虽然是不入流的小术,但取凡人性命已是绰绰有余。”长天淡淡道,“这术法有个很有趣的名儿,唤作‘归去来’,施术之人将东西埋在老槐树下,就可以行法了。”

曾老头人老却不糊涂,此刻眼里闪过怒色道:“这是有人背地里要害我们性命?”

“不错。这人必定知道你家有血亲故去,并且是死于横祸,这才将遗物埋在这里。死得凄惨的亡魂,一般徘徊在故去之地不愿离开,久而久之就变成恶鬼。施术者将遗物埋在这里又作了法,便会将亡魂引到这里来。这只香囊散发出来的气味名为头三香,活人是不喜欢的,鬼魂却闻得欲罢不能。有这香囊在此,鬼物上门还要爽快得多。”这几年里,他也看过不少有趣的法门,方知在过去的数万年间,又有这许多新的术法神通出现了。人类的创造力,果然不可小觑。

宁小闲接口道:“听你说了夜游神之事,原以为昨晚来犯的鬼物就是夜游神,可是这种东西应该并非鬼物才是。”

曾老头面色发白:“什么,昨晚就来了?”刘妪也吓得抓紧他的胳膊。

“被我们吓退了。”她说到这里,斜睨了长天一眼,他只作不见,“不过若鬼物归家心切,日后还会再来。”

“归家心切?”刘妪惨白着脸,眼中却露出希冀之色。“姑娘,您是说,秋儿还会再来?我们还能再见她一面?”

呃。这老太太是不是抓错重点了?宁小闲皱眉道:“不错,但它已是恶鬼之身。下意识地会循着自己的尸骨踪迹而来,不过是本能。若是见到了你们,生前所爱会变为死后所憎,到时……”

刘妪却像充耳不闻,只呆呆道:“我还能见到秋儿,还能再见她一面……”

长天冷冷打断:“你断了这个念头罢。死者长已矣,阴阳相见是逆天行事,会折你寿命。”

刘妪掬泪道:“若能再见一眼我的秋儿。折寿又有什么打紧!”她眼见长天面色冷酷,想来这男子是心若铁石的,于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宁小闲面前,顺便将曾老头子也一并拉着跪了下来:“姑娘,你一看便是有本事的,请使个法子让我们再见一眼孩子,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出!”

宁小闲大囧。她最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只好侧身不受这一跪,叹气道:“你们先起来吧。”

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哪里肯起?

她抬头望了一眼长天,只见这人双手负在背后,面色淡漠。显然是打算袖手旁观看好戏了。她不由得气结:谷场上这摊子事儿是他扒拉出来的,结果最后账却算到她头上来了。

大雪天里,难道让这两个六旬老人长跪于地?她咬唇道:“好吧,那么我……”长天不管,她来管,这总可以了吧?打发区区鬼物,用不着巴蛇大人亲自出手嘛。

话未说完,她耳边已经响起长天的传音:“我们一会儿便要上路了,管不得这闲事。”

管不得这闲事。你还让曾老头将咒术袋从槐木底下扒出来!她对他怒目而视,也传音回道:“你到底想怎样!”这鬼物没有被消灭。数日之内必定返回。届时没了她和长天相助,这一村子百来号人都会惨死。恶鬼食人。可不会只吃了曾老头夫妇就算了事。

终于引到了正题上了,他嘴角微微勾起:“你若不再与我置气,我便让你多停留两日,将这鬼物制服。”她向来对凡人心善,这一村人性命,必可以迫得她小小服软。

宁小闲简直哭笑不得:“随你!”伸手将两位老人从雪地里扶起来道:“天冷,进屋吧。将此事源源本本说与我听。”

她这样说,就是首肯了。曾老头大喜,将两人迎进屋中,又让刘妪去烧水沏了桔梗茶待客。这桔梗茶味道不错,还能应对咳嗽痰多、胸闷不畅,咽喉肿痛,尤其对治疗支气管炎有奇效。在飘雪的地区,冬季果蔬本来就少,这茶擅解腻,是农家在夏季采摘晒干了,储到冬天才用,留到现在数量本来就少,就算昨日宁小闲抛出五两大银,刘妪都舍不得拿出来冲泡。这回却不一样了,茶中还加了一点点土蜂蜜,加倍香甜。

宁小闲端起陶碗细细啜饮,耳边听得曾老头苦笑了一声,回忆道:“我们老来得子,直到四十多岁才生了秋儿这么一个女儿,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五岁那一年,我看护不周,秋儿贪玩跑到山边,被野兽叼走了。大伙儿进山寻了一整天,我老伴儿都哭昏过去几次,才、才找到几截断骨和这把长命锁,带回来埋在了谷场后方的空地里。”

他话未说完,刘妪眼中又淌下了泪,显然丧子之痛,轻易不能忘怀。

宁小闲只好问道:“谁和你们有仇,要这般报复?”

曾老头想了想才道:“我们一向与邻里为善,不曾结仇。若说有人想要害我们性命,大概只有前几日进村那个方士吧?”

方士在民间又被称为天师,是介于凡人和修仙者之间的一类人。他们没有修仙者的资质,不具备灵力,但可以通过特殊的技巧和手段,与阴间鬼魂沟通,因而能够游走于城市之间,捕精捉鬼,做修仙者常常不屑为之事——为凡人解厄。据说真正了得的方士,甚至能够沟通天地。不过这类人,宁小闲表示还从未遇到过。

三天前,这个方士来到村里时,已经是又饿又冻,身上都起了青紫色的冻瘀。是刘妪一时心软,将他带回家中救治,哪知这家伙缓过一口气来。竟然偷了刘妪家七十文钱,临了还摸走檐上挂着的两条冻猪肉。这村子总共也就一百五十来人。村民平时都抱团做事,此刻哪里会让刘妪家吃亏,听说了这事之后,就有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猎户一路追踪出去,在路上逮着这方士,将他一顿胖揍,打了个半死,才丢到了路边去。

“当时大伙儿人人心想。这方士要是真有本事,也不至于流落到差点倒毙路边的地步,所以放心大胆地可劲儿揍。”曾老头子咬牙切齿道,“哪知这家伙还真有三板斧,能给我家下这等毒咒,用的还是我孩儿的尸骨,当真可恨至极!”

刘妪也喃喃道:“我瞧他那一日好生可怜,才领他进门。哪知是个恩将仇报的,唉!”

类似于农夫与蛇的故事,在哪个世界都屡见不鲜。长天对凡人之事自然无兴趣。他以手支颐道:“这鬼娃娃原本是你们早夭的孩子。孩童不懂事,死后怨憎生前亲人不能救他,性格会比普通鬼物更加暴戾。它昨晚虽然被我惊走,但今日一定会再来寻亲。”这也是许多天师和方士养鬼都喜欢养鬼童子的缘故,盖因戾煞之气远比普通鬼物更重,虽然操纵更不易,然而威力巨大。

虽然他仍是面色淡淡,但宁小闲还能瞧出他看起来心情大好,既和心爱的女子达成协议,少不得要出工出力了。

刘妪面上不惧反喜:“我今晚便可以见到秋儿了?”

宁小闲心底暗叹一口气:“是。不过它在荒野流浪十余年,怕是早已变得青面獠牙。不再像原本那般可爱。”

一想起能和亡儿见面,刘妪都已经面泛红潮:“那有什么打紧!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那也是我儿!”

宁小闲知道多劝无用,也就由她去了。有长天镇场。不需要再多作什么布置,坐等天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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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不曾下雪,天清气爽,阳光从窗棂中照入,晒得人一派慵懒。若不考虑晚上的行动,这真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

在刘妪的厨房内,宁小闲伸了个懒腰,继续忙碌。

身后似有一阵轻风吹过。

她手上不停,轻哼了一声:“你真是比鬼还吓人!”

“笨丫头,我若真想吓你,能被你发现么?”低沉醇厚的声音紧贴着她耳边响起,撩得她心痒痒,“嗯,你在做什么?”

“包饺子,再有三天就过年了。在我家,过年必须动手包饺子来吃。”她指了指案上,饺子们码得整整齐齐,一水儿白胖肥嫩,着实惹人怜爱。她向刘妪要了些猪肉剁成靡子,这厨房中还储着晒干的香蘑,被她用热水泡发后细细切碎了,和猪肉靡搅匀了作馅。

农家自养的猪,别提肉有多香了,并且香蘑也是夏秋季时入山采回来晒制的,做出来的香菇猪肉饺子,还没入锅就引得她自己食指大动。“咱们上路之后,不一定还能再找着包饺子的地方了,所以今天提前做,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诶……你在做什么?”

“喜欢。”长天拨开她浓密的秀发,轻吻小巧的耳廓,口中模糊道,“好吃得很。”

“痒啊!”那样又湿又暖的感觉让她一缩脖子就要闪开,结果被他双手钳住了腰,躲闪不得。“放开啦,我满手都是油……”

“那就乖乖别动。”他从耳后一路往下,印下细碎湿濡的吻,满意地察觉到她的颤抖,看来识得人事之后,她比原先还要敏感得多。

“别闹,这么冷的天,再不包好,面就要硬了……”她轻轻扭头想躲,却发出一声轻曼的低吟,向后瘫软,被他一下子箍在怀中,再不放开。这坏蛋,居然又咬她!

长天紧紧叼住她白嫩的颈窝,用牙慢慢啃磨。这可是高难度,要知道她今天穿了交领的衣裳,要把领子剥开来尝到里头白嫩嫩的脖颈,也挺不容易。要害被噙住,她又麻又痒,咯咯笑了两声就忍不住开始喘息,小腹一股热气慢慢蒸腾,她感觉自己像屉上的包子,快要被蒸得又萱又软。

“你包你的。我忙我的。”他说得一本正经,手却从襟下探了进去……(全订用户入群方式详见书评区置顶帖《粉丝验证楼》)

宁小闲简直要绝望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自从识得那般美妙的滋味,他随便逗一逗都能令她觉得骨酥筋软。在神志沦陷之前,她用力咬唇,媚眼如丝道:“等一下,进,进房里。”总算还记得这里是刘妪的厨房,虽然和正屋隔了七、八米,但这可是别人家的公共地界。曾氏夫妇随时会进来!

这傻丫头,敦伦前总要努力矜持一番,却不知道她自己身体特殊么?长天闷笑一声道:“为何要进房?他们都不在。”手一挥,厨房的木门自动关上。他往灶台和她手上都放了两个清洁术,随后握住她的纤腰将她转了个身,举起来放了上去。距离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天气又寒冷,灶台早已凉透。

“这里?!”她吓了一跳,单手一撑就想从灶台上跳下来,却被他牢牢抓住了动弹不得。

长天与她十指交缠。不慌不忙地将她双臂按到了身后的土墙上,欣长坚硕的男性身躯也慢慢压上,将她困在这小小一隅。

这家伙疯了!宁小闲双手被捉住。根本施不出结界,最可怕的是这家伙居然也不设置结界!她急得泪花儿都要出来了:“魂淡,你就会欺负我!”

他忙着又啃又咬:“你今天早晨答应我什么来着?”

就知道这是他挖的陷阱,等她乖乖往里头跳呢。“他们回来了怎么办?”她急得话中都要带上哭音。

“你乖乖听话,我就快些儿。”挤压着眼前玲珑的娇躯,他喟叹一声,开始入侵。终于可以开饭了,对他来说,这才是午餐。

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果然不消片刻功夫。她就茫然卸下了所有防御,任他随意施为。

她的身体牢牢记得他。所以这一次很快便接纳了他。

他不再温柔,凶猛得像要将她撕作碎片。她只能更深地打开自己。迎接他的侵略……可是,长天这家伙坏心眼儿到极点了,既这样全力以赴,却又无时不刻提醒她:“嘘,小声些儿。”她越是咬牙忍住呻|吟,身体就越渴望尽情释放……

待得云收雨散时,她只能瘫在他宽厚的胸口,任他好整以暇地替她清理身体、理好衣裳。她放任纤指在他身上缓慢游走,细细体验肌理分明的线条。

有趣,男子的身体,和她的区别真大,却也这样漂亮。

这小骗子就好口是心非,方才还喊着不要不要的,现在却像餍足的猫咪一样蜷在他怀里,媚眼如丝。他替她合上衣襟:“这般动手动脚,是还没吃饱么?”他家的宝贝真实在,吃饱了就不和他闹脾气了。

“嗯……”她细长的睫毛轻颤。人还没回过魂,闻言又有一点点心动。这一轮狂风暴雨过后,她居然有两分意犹未尽,得了欢愉的又不止他一个,销|魂蚀骨的味道当真叫人回味无穷。

这小馋猫!长天忍笑提醒她:“咳,那对老夫妻……”

她微眯的眼睛立刻睁大了:“糟了!”赶紧轻轻推了他几下,“你快出去!”这是白日宣|淫!曾氏夫妇又不笨,他们大白天闭着厨房门,一关就是好久,哪个猜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臭丫头,果真翻脸无情!他恼怒地闷哼一声,不过看在方才她表现良好的份上,决定不予追究。

看他推门而出,她火速拢好秀发,整好衣衫。门外,传来了曾老头和他打招呼的声音,长天只是淡然一应,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慌乱。

这家伙,脸皮一定是城墙的n倍厚!

她下意识地扫过桌上的案板。

哎呀,她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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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三个人都心不在焉。曾氏夫妇即将见到亡女,哪有心思吃饭;宁小闲却觉得自己拿箸的手都在轻抖,方才刘妪也进了厨房,口中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里透出来的那种笑意……

她强忍着脸上的热意去偷瞄长天,只有这家伙老神哉哉地吞饺子,看起来胃口奇好,他周身的气场也很……平和,和下午之前截然相反啊。这种脸皮堪比城墙、天塌不惊的境界是怎样练成的?她很有必要学一学了。

这一晚,屋中点上油烟。曾氏夫妇过得煎熬,曾老头儿想吸两口旱烟,又怕两位贵人不喜烟味儿。当真是痒得浑身都难受,刘妪狠狠掐了他几把。都没能让他安静下来。长天已经说过,鬼娃娃只会在子时左右前来袭扰,再加上昨天被他威压所惊,今日来临的机率,不过是五成左右。鬼娃娃生前身殒时年纪太小,死后也是懵懵懂懂不知好赖,若换了年岁久远、道行深厚的恶鬼,受了长天神威惊吓。恐怕从今往后都再不会到这里来了。

这便叫做,无知者无畏也。

这般无聊地等到了半夜,曾氏夫妇毕竟年纪大了,前头又是紧张兴奋过头,此时精力不济,反倒有些昏昏欲睡。

一直闭目养神的长天终于缓缓睁眼道:“来了。居然比我所料更早。”他已经将属于神兽的气息全部收敛,初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美男子,否则这鬼物恐怕会逃得比来时更快。

看来这鬼娃娃急切地想饱饮生前至亲的鲜血,居然连昨日受到的威胁都抛在脑后。虽知这东西还未长成,没有什么真正的心智可言。但看它转头就自己的神威忘在脑后,长天心里也难免有两分愠怒。

过不多时,她也感受到了属于鬼物独有的那种阴冷寒悚之气。宁小闲心里微惊。这东西移动的速度当真不慢啊,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奔近了几里地,速度居然能赶得上低级的修仙者了。

又过了片刻功夫,曾宅外头突然静了下来。此刻已近子时,正是夜深人酣睡之时,四下里原本就很安静,然而笼罩在曾宅附近的气氛却近乎于死寂,似乎连风声都停了下来。整栋民宅像是被关入了墓穴,沉滞而凝重。

又过了一会儿。火塘里的炭火都明显变得微弱,不再热力十足。屋中的气温亦是直线下降,很快地,屋内的窗户上就开始悄无声息地结起了霜花。曾氏夫妇上下牙拌得咯咯作响,呼出的都成了白气。宁小闲怕惊走了鬼物,不敢驱动神通替他们二人驱寒,只好同情地望着他们。

这一切都发生在暗处,倘若曾氏夫妇犹在梦里,那便是一无所觉的。偏偏他们现在头脑清醒,眼看屋内外异象一点一点出现,刘妪哪怕是念女心切也都有些害怕。她紧紧抓住曾老头的胳膊,老伴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随后忧切地望了宁小闲一眼。

宁小闲报以宽慰的一笑,唇齿未开,却传音道:“只端坐,莫动弹,保你们无事。”

这是她头一次展露神通,声音就像在二老耳边响起。曾氏夫妇惊异地看着她,果然心下稍定,赶紧从桌上的陶碗里拣出一片柳叶,擦在眼上。

碗中装的是牛的眼泪,柳叶也在其中浸泡了一个时辰,拿来擦眼有奇效。这是民间最常用的暂时“开天眼”的办法,能令肉眼凡胎暂时看见鬼蜮之物。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几缕黑烟从门缝钻进了屋子。这里冬季寒冷,所以门窗都关得很严实,黑烟费了不少功夫才挤进来,终于聚在一起,化成了人形。

屋内所有人都看到,这黑烟凝出来的,果然是个小小的女童模样,脸盘小而可爱,鼻子略挺,只是大概出身农家,皮肤远没有城里的女孩那么白晰,不过一对儿大眼睛黑白分明,长大了或许也是个清秀佳人。

这女娃见到屋内人居然醒着,也是吃了一惊,随后就看着刘妪扁了扁嘴,哭道:“阿爹,阿娘!我好想你!”

刘妪骤然见到朝思暮想的身形面容,哪怕心中早有准备,也是痴痴迷迷道:“果然是我的孩儿啊!”忍不住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将阔别十余年的孩子抱在怀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