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最近的县城天水县,河边堤坝正在修整,几个老弱一锹一锹的堆土,
要说没人治理吧,还有几个人,要说有人,等于没有。
谢云兆看的憋气,一把掏出衣襟处令牌走过去,“看到没,这可是知府大公子令牌,河堤修不好,你们县令就等着被扒乌沙帽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干活的,还有知府大公子本人,“二公子不是说不亮出来吗?”
“废话,已经出了府城,这里谁认识你,只能掏令牌。”
谢云兆走过去,在干活人面前一一展示,
“记住了啊,明天大公子还来,要是只有你们几个糊弄事,摘了县令官帽。”
有一人看清后,屁滚尿流的跑去找县太爷,
孙长耀跟在他屁股后求爷爷告祖宗,“二公子还我吧,这事被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
谢云兆一脸恨铁不成钢,“为何打死你?你在替他监督治理,他夸你还来不及。再说,你不说我不说他能知道?等知道时,河道都治理好了,你是首功。”
“我回京找我爹,向陛下给你请个官当,你跟着我混,将来不比你爹差,到时候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
孙长耀懵了,他能当官?
能比爹官职高?
可是,就算他出息也不能打亲爹啊,
“我就那么一说,总之,出人头地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比你爹有出息是你的目标,你就别管了,我鲁国公府能让你攀,偷着乐去吧。”
孙长耀没法子,抢又抢不过来,“那就先谢过二公子,”
“走,进县里吃饭去。”
到了县城,谢云兆薅住一人,“你们县城最贵的酒楼在哪?”
“这位公公,公子......”
“好好说话,你才公公,看到没,这位是知府大公子,”谢云兆拍拍孙长耀胸膛。
“前,前边左拐,鹤园。”
谢云兆撒开人,“大公子,请,”
孙长耀麻了,“二公子为何报名讳?”
“不报他怎会重视?”
“那为何不报您的,您身份比我尊贵多了。”
“天高皇帝远,他们知道鲁国公是谁?但孙知府定无人不知。”
谢云兆说完,扬长而去,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哭是笑。
进了鹤园酒楼,令牌往柜台上一拍,
孙知府大公子?
看着掌柜瞪大的双眼,爽极了,
“哎哟,孙大公子,快请雅间,”
“喊错了,不是我,”谢云兆抓过青竹身后的孙长耀。
”是这位,“
”都是贵客,都是贵客,快楼上请。“
孙长耀突然觉得,比他在府城刷脸爽,是怎么回事?
落座,掌柜进来,
没等谢云兆说话,孙长耀一拍桌子,“挑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上。”
“好嘞,大公子您就瞧好吧,”掌柜猫着腰退出去。
“这就对了,”谢云兆给他鼓掌。
“二公子在京城也如此吗?”
“当然,爹厉害不能白厉害,就应该被咱们利用,这叫合理利用资源,京城公子都懂。”
孙长耀了然,原来如此,他以前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爹该知足,比起浑来,他可差远了。
掌柜挑最好最新鲜的菜上,本想算便宜些,卖知府公子个好,
结果一行人嘴巴一抹,拍拍他肩膀,走了,“好吃,不错,下次还来。”
“走了?”知府公子吃饭不给钱?
孙长耀想回头,被谢云兆挡住,“看什么,不能心虚,”
“可是,我从未不给钱,”
“这算什么,带你见识更爽的,”谢云兆勾着他肩膀走人,
几人到了天水县最大的赌坊,谢云兆掏出三百两,递给孙长耀,拍拍他的肩,“随便玩,”
孙长耀惊讶,三百两对于他也不是小数目,就这么凭白给自己了?
但赌博还真不敢,爹就管这个,
“去啊,没事,没人说出去。”
“哦,”也是,爹不知道,迷迷糊糊去玩,没敢玩太大,一次几两几两押。
“押太小了,不够我这还有,”谢云兆站在他身后,抱膀瞧着。
孙长耀愣眉愣眼,这么快都输50两了,还小?
谢云兆啪掏出一千两银票,“够不够?”
孙长耀直吞口水,随随便便一千三百两,京里公子这般富有?
他都算败家的了,秦楼楚馆常客,这些钱够他挥霍好久。
谢云兆扬眉眨眼:“大方押!”
趁人不注意,赌桌上有一人悄悄退走,
孙长耀热血上头,“好!”又不是自己出钱,输了也不心疼。
“买定离手,”庄家吆喝。
孙长耀二十两二十两押,押了几把,竟然连续赢,回头惊喜的看谢云兆,眼神像是在求夸,
谢云兆赞赏鼓掌:“看吧,赌博就是要敢下注,趁着兴劲,押大点。”
孙长耀一激动,左右本钱是他的,赢了爽,输了也算报昨晚害他落水的仇,
把手里的推出去,又把谢云兆手里的拿过来,“全押大!”玩把最大的。
庄家不自觉吞口水,“买,买定离手啊,”不能反悔!
就在开出小的那一刻,谢云兆飞速卷走银票,
一桌子人反应过来都盯着他看,孙长耀也惊呆了,不是他让大点押吗,怎么不认了?
银票揣进衣襟:“这是我的银票,他输了自己付。”
话音刚落,
哐当——
赌坊大门从里边上了锁,谁也别想走,“愿赌服输,乃天下第一美德,几位公子想必听过,”缓缓走出一络腮胡大汉,
两边围过来十数人,手里握着棍子,眼神戏谑,还没谁能赖赌坊的账。
其他赌徒都退去一边看热闹,并不稀奇。
几棍子下去,不死也残,
孙长耀被这阵仗吓死了,死死的抓着谢云兆手臂,缩在他身后,“二公子,二爷爷,算我借的,我今天出来没带这么多,行不行?”
“你怕什么?”谢云兆瞪他,“你忘了你什么身份?”
孙长耀想起来了,亲爹是知府,
“咳咳,我爹是......”刚挺起的胸膛又缩回来,“就算我爹是知府,也不能输了不认账啊,”
【男女主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明坏,一个蔫坏,见宝子们接受良好,我就没心理负担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