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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兆听到彩凤灯笼,这才想起十五那日。

他直接跪地,一脸委屈:“陛下,微臣冤枉啊,那日陪郡主逛灯会,郡主只瞧上那一个灯笼,可店家说给多少钱都不卖。”

“郡主自接手财库以来,日日勤勉,唯恐辜负陛下信赖,微臣怎忍心她伤心?”

“实在没法子,这才抢了过来,但也让店家来府里取银子。鲁国公府这么好找,他又不是不认识路。”

“御史大人可去鲁国公府查过,管家应该已经付了银子。”

吴御史偷偷瞄了谢云争一眼,这事他怎能清楚?

“原来如此。”皇帝捻了捻扳指,永嘉喜欢,那店家怎能说不卖?

“既是为了永嘉,便就此作罢,以后莫要再抢了。”

“微臣知道了,谢陛下体恤,微臣这就退下。”谢云兆瞪了吴御史一眼,我记住你了!

御史大夫顿时胆寒,他是不是惹了这魔头?

鲁国公伸手,拂去额头汗水,还好,儿子的官职保住了。

谢云争的手又攥紧,这也能被他逃过?

他好像不似从前好对付了。

不能急,只要他性子不变,有的是机会抓他把柄。

手缓缓松开,谢云兆,你不会永远好运。

下了朝,走出宫门,鲁国公揪住儿子耳朵一顿训,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还这般胡作非为?

“爹,你知不知道郡主改造嘉县花了多少银子,嫁妆都要搭光了。”

“这是你不给钱的理由?”

“爹,能省则省吗。”

鲁国公真的要被气死了,“滚,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是,爹。”谢云兆骑马跑了。

鲁国公回府后,想到儿子说能省则省,心又难受起来。

叹了口气叫来管家,“去我私库里取一万两银子给云兆送去。”

管家惊讶,二爷缺银子了?

“以后临风居的分例每月你亲自送去郡主府,时蔬瓜果记得想着点他们。”

“是,国公爷,老奴这就去办。”

鲁国公深呼一口气,他们夫妇其实最喜欢云兆,这孩子自小活泼,不消停的身影总会晃到你面前。

云争截然相反,总是闷着,话少,动的也少,但却踏实。

两个儿子他们都是盼好的,如今听云兆说省这个字,真的心疼了。

可惜,他的好儿子无法领会老爹的爱子之心,喜滋滋的接过银票,没想到跟爹哭穷还挺有用,下次继续。

两日后去送顾恺之,杨倩也去了,两人如今的相处反倒比第一次见面还拘谨,看对方的目光都不敢多停留,很快移走。

上了马的顾恺之,怎么也忍不住回头,下次见,怕是要在成婚之前了。

……

接下来的日子归于平静,沈书榕依旧忙,忙着赚银子。

杨倩已经跟在她身边,常出入郡主府。

几位掌柜谈生意总想叫上姑爷,尤其三掌柜,每次见到谢云兆,都会巴巴的过来奉茶捶肩。

一个月后,郡主府小宴,请的都是合作的商家。

汪老爷子昂着头,骄傲的很。

见了谢云兆,也是笑眯眯的,一口一个贤侄。

谢云兆也不端架子,汪伯伯汪大哥的喊着。

汪家父子如今也确定了,谢云兆这孩子还不错,就是太听他大哥话:“贤侄如今已经搬出来,不必再听谢世子的话了吧?”

谢云兆摇头叹气:“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大哥,我爹希望我能事事以他为主。不过汪伯伯放心,云兆有分寸的,上次对不住。”

“哪里 ,如今倒也验证了,这事对于我们汪家也是好事,是我们当初错怪你。”

“无妨,现在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只需要看以后。”谢云兆举杯敬酒。

其余东家很是羡慕汪家,除了有合作,还能和谢二公子称兄道弟的。

今日并未分席,只分桌,沈书榕和谢云兆坐在主位,同桌而食。

“如今的财库刚刚恢复,还需要再坐各位东家共同协作,本郡主敬各位一杯,只要各位诚心以待,本郡主定然会带各位奔更好的未来。”

“多谢郡主。”

沈书榕杯中果酒一口饮下,垂头之际忽然恍惚,伸手扶额。

谢云兆吓了一跳,揽过她靠着自己:“榕榕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沈书榕刚点头,突然就晕在了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谢云兆吓得抱着人回房,“快去请太医。”

青鹰飞奔而去,一屋子人都吓坏了,去前院等消息。

谢云兆快要吓死了,榕榕怎会突然晕倒?

趴在床头紧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喊她,但她就是没有反应,“太医怎么还没来?青竹,你去迎。”

“是,二爷。”

沈书榕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

“娘亲,娘亲。”

她努力睁开眼,看见的都是迷雾,费力的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那声音更近了。

“娘亲,娘亲。”

沈书榕边走边用手挥开迷雾,直到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呆住了。

“娘亲,我是阿南,我来了娘亲。”那身影回过头,对着她扬唇一笑......

“啊——”

沈书榕被惊醒,浑身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谢云兆紧紧的搂住她,终于醒了,“榕榕是我,我在呢,别怕。”

沈书榕的泪止不住的掉,不要,她绝对不会再要他。

胡太医匆忙跑进来。

谢云兆快速坐去床头,把浑身发抖的人揽在怀里,尽量放低声音,透着心慌的沙哑:“榕榕别怕,胡太医来了,让他给你把把脉。”

沈书榕机械的伸出手,脑子里都是谢知南叫娘亲的声音。

胡太医把脉,脉象像是......但又不明显,得知郡主是忽然昏倒,昏的时间不长,差不多可以断定。

“郡主没有大碍, 依下官看,像是喜脉,但时日尚浅,也可能是郡主心慌所致。”

“若郡主没有哪里不舒服,便再观察半月,就可明了。”

听到喜脉时,沈书榕的眼睛就闭上了,后边说了什么根本没听。

恐怕她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