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处罚结果,其余几名工人在缴纳了罚款之后陆续的去了一趟车间主任的办公室里挨训之后签了一份请假条才得以回到家中休息。
而作为险些成为典型的周凯旋与路大河两人则是需要在拘留室里关押三天,以做惩戒。
双家人一喜一悲的走出了轧钢厂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两百块钱.....为了捞自家儿子,周家那为数不多的积蓄全部取了出来,家里辛辛苦苦勒紧裤腰带攒了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就彻底没了。
周母刚一回去就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紧接着赵美兰也是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子用手掌捂着脸流着眼泪。
周父被破秀二人的哭声也是弄得心烦意乱,又实在没有心情去安慰两人,只好独自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默默的抽着烟。
院里不少人也察觉到了周家不太寻常的情况,对此也是有些纳闷,纷纷都在私底下议论着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直到下午五点过后,一些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陆续回到南锣鼓巷之后,周凯旋被抓进保卫科的消息也是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周凯旋赌博?他家不是平时都挺拮据的吗?还有闲钱赌啊?”。
“说不定就是好赌才导致家里过得拮据啊,以前没解放那会,有多少赌鬼不是赌得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那会好像草广胡同还有几个家伙输急眼了卖儿卖女换赌本呢”。
“周凯旋该不会是因为欠了一屁股赌债,所以他们家才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吧?”。
“我看像.....要不然他好歹也是二级焊工,怎么着也不至于那么省”。三大妈与二大妈和几个院里的大妈们齐聚院门口窃窃私语的交谈道。
叮叮叮。
一辆自行车缓缓骑进了胡同里,稳稳当当的停在了95号院门口,许大茂将车停下之后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沙一边打着招呼问道:“哎哟,几位大妈这是聊啥呢?”。
“哎哟,大茂回来啦?这不是在聊周凯旋的事情嘛,他好像是赌博被轧钢厂的保卫科抓了”。几个人瞧见许大茂也是两眼冒光的笑着应道。
“啊?周凯旋赌博被抓了?”。许大茂脸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惊呼道。
在他的印象里,周凯旋跟贾东旭生活中的拮据相差不多,双方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有个七级工的师傅庇护,一个啥都没有,但家里都是城里户口不愁定粮粮。
对方平日里见着自己就会舔着一张笑脸上来想要从他兜里混一个烟抽的家伙,居然还在外头赌博?
“是啊,你回来的时候没人告诉你吗?咱们胡同都传遍了”。隔壁院的一名大妈一边扇着蒲扇一边凑了过来。
自打许大茂娶了娄半城的女儿,胡同里的一些势利眼这时候也是争先抢后的想要与许家较好,都想留个好人缘。
将来等家里的孩子毕业之后能够通过许大茂的路子走通轧钢厂的关系,换取一个工作名额。
正当三大妈权衡利弊想要以院里近期的一些事情与八卦从许大茂手中换点瓜子花生的时候,二大妈率先讨好的凑上前说道:“大茂啊,这些天可发生了不少事,傻柱先是朝着易中海吐了一口痰,又吵了一架,后来赔钱的时候逃不出钱来,他还欠了李大东不少钱,后来他去保定找何大清了....对了,你家晓娥她还给了贾家一罐饼干跟七八颗鸡蛋”。
三大妈恼怒的白了一眼抢在自己前头卖好的二大妈,不甘示弱的补充道:“对对对,贾张氏那家伙没安好心,趁你不在就跑后院忽悠你媳妇儿去了”。
傻柱没钱了?去年年底就没钱了?拿菜谱找东子借钱给他过年?去找何大清了拿钱还债?
又猛然听到自家媳妇儿被贾张氏算计的事情,许大茂消化完了两人说的事情之后也是一脸震惊与恼怒,立马从兜里掏出了几颗水果糖分给了两人说道:“仔细跟我说说昨天的事情”。
“好嘞,走走走,咱们回院里说去”。二大妈,三大妈一人分得了三颗水果糖,满脸笑容的帮着许大茂扶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就跟左右护法一样,一左一右的将许大茂夹在中间,一边往后院方向走去一边将昨天的事情经过十分详细的告诉了他。
许大茂皱着眉头消化完了昨天事情的经过微微点头道:“好嘞,那我就先回去了”。
“蛾子,你被算计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院里肯定会有人趁我不在家上门跟你攀关系来了,让你别搭理他们”。
“结果你倒好,还给贾张氏拿了一罐饼干跟鸡蛋”。许大茂回到屋内走进卧室对着躺在床上看书的娄晓娥说道。
“大茂,你回来啦?”。娄晓娥先是翻身坐了起来,然后解释道:“她挺可怜的,儿子前几年死了,现在她儿媳妇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家五口人,身体还有病痛,我就是可怜她们嘛”。
“有啥可怜的啊,她家有个七级工的易中海帮衬,用不着咱们管”。许大茂有些不高兴的指责道。
跟易中海有牵扯的贾家,在他心里从来都不算是什么好人,当年帮着傻柱欺压自己也有贾家的一份功劳。
现在贾东旭死了,但是当年的事情他可没从心里彻底放下。
再者说,贾家压根就不穷,只是户口少,定量少罢了,至于钱,贾东旭父子都是先后死在了轧钢厂,虽说老贾死的时候还没有公私合营。
可是当年娄家也是给了一笔抚恤金,再加上父子两人都工作了许多年头,家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存款。
两者叠加在一块,又有易家的帮衬,贾家存款可不会少。
“哎哟,不就是一罐饼干跟几个鸡蛋嘛,你就当我吃了行不行啊?”。娄晓娥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心里有些不高兴。
觉得许大茂这个当男人的小气吧啦的,为了一罐饼干跟那点鸡蛋就板着一张臭脸质问自己,一点都不善良。
“我不是怪你,我是说贾家压根就不穷啊,用不着咱们家接济,贾张氏就是看你傻才来算你的”。许大茂眼见刚进门的媳妇脸色越发不好看,也只好停下了嘴里的话,上前抱着对方轻声细语的在其耳边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高兴就行,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感受着被丈夫搂在怀里的感觉,娄晓娥心情勉强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