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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妈关切叮嘱“冰洁,黎家破产了,听说黎海为了躲债跑出国。你以后也别来海市了,以免连累你自己。”
黎冰洁倒上饮料给冯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能随时来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拿着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是我给你的钱,你自己买衣服买吃的,不要再拿出去补贴你儿子了,知道吗?”
冯妈摆手推拒:“不要,我不要你的钱。你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自己把钱好好存着,到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买个房子,有个自己的家。”
“冯妈,你收下,我还有钱。你要是不收着,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冯妈看着黎冰洁红了眼眶,“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以后一定能生活幸福。这个卡我就当放我这里保管了,等你什么时候需要钱,你一定要来找我!千万不要自己扛着。”
黎冰洁泪流满面一把抱住冯妈,这个世界上真心为她着想的人只有冯妈了。
“我真的有钱,我遇到了一个好人,她给我介绍了一个高薪工作,你不用担心我。这个钱你安安心心用,只要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我就很幸福快乐了。”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黎冰洁找理由去洗手间补妆,路过两个包厢,她扫视无人的走道快速扭开666号房门。
“黎小姐,好久不见。”
“傅小姐!”
黎冰洁看着桌边风姿如玉的女子,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能说服傅霆彦让你来海市,黎小姐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效很好。”
黎冰洁笑着落座,“这男人的贱行呀,就喜欢看女人柔弱单纯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不过傅霆彦很谨慎,从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弄得我想给你偷点机密讨赏都讨不到。”
傅施越点着茶杯,见黎冰洁面色红润,气色很好,知晓她现在应是很得傅霆彦疼爱了。
“黎小姐不要轻举妄动,我不需要你偷机密,你目前的身份是傅霆彦的地下情人,最重要的是获取他的信任,在他周围收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其他有风险的事情不要做,否则你会很危险。”
黎冰洁听话应下,她当然也知道傅霆彦是个危险的男人。
林香香拿出两瓶维生素包装的瓶子,“这是给你的药,每天一粒。”
“我已经流产了,还要吃吗?”黎冰洁疑惑。
“这不是之前的药。”
傅施越柔声解释:“这个药能让傅霆彦对你更着迷。你吃了后除了强身健体没有任何副作用,药效只有通过同房才会影响到男人。
断药后药效会渐渐散去,不影响你以后的个人生活。”
黎冰洁似懂非懂,“这种是不是类似小说里说的情蛊?”
“它比情蛊更侮辱人。”
“……”
“傅小姐,我听说黎海跑出国了,你能帮我查到他在哪里吗?”
“你想找他报仇?”
黎冰洁眼神泛冷,“我只是不想他过上好日子。”
从前她和妈妈吃过的苦受过的辱,她都要让黎海尝个遍!
只要她还过着一天好日子,黎海就要享受人间地狱。
积沉多年的怨愤从她身上飘散出来,傅施越敏锐察觉,“我派人找到他,到时候联系你。”
“谢谢傅小姐,我先走。”
“等下。”
林香香捂着耳麦低语了一句什么,对黎冰洁说,“外面有人路过,你稍等一下。”
黎冰洁了解他们谨慎的做法,安静坐在座位上给自己补好妆,等林香香说可以出去时她才提包走人。
“小姐,我们还要留在海市吗?”
“不了,拉诺女士今天到江市的飞机。我们要回去了。”
历时两个月拉诺终于完成了她的曲谱,有时间飞来江市和傅施越改谱了。
这期间她不厌其烦询问达布琳曲谱的进度,就怕自己赶不上,曲谱一写完她立马分享给傅施越,第二天就定了来江市的机票。
傅施越想起拉诺的曲谱,完整度和成熟性都比达布琳的那篇曲谱高。
达布琳的曲谱已经修改完善了大半,因为她有活动比赛的原因,曲谱沟通进度不算快,现在拉诺来江市跟进度,最后两篇曲谱谁会更快完成,这真不好说。
《竖琴演奏欢颂章》的曲谱一上传就引起了很多关注,竖琴这个乐器在乐团表演中更偏冷门,一看是竖琴演奏的曲谱很多音乐人还倒了苦水。
可谱曲实在好听,音乐人们不甘放弃,纷纷找到傅施越索要曲谱改编权,那阵子傅施越的账号可热闹了。
也是因为傅施越在寿宴宴会表演那一幕,各培训机构里的竖琴报名人数都多了几倍,竖琴老师一下成为了豪门上流里的香饽饽。
提起某千金会钢琴大家司空见惯,但是说谁家小姐会弹竖琴,大家可就稀奇了,竖琴不好学呀,会弹竖琴的肯定少不了一顿夸赞。
傅家
“哈秋,哈秋——”
林妈赶紧给傅老爷子盖上毛毯,“老先生,四月的清晨还是冷的,您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才好。”
傅老爷子揉着涨涨的头,“在房里闷了这么久,可算闻到新鲜空气了。”
“我推您逛到那棵大树前就往回走了,可以吗?”
“这么快就回去了啊?不行,我身上的混气哈秋——哈秋——”
傅老爷子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林妈这下更不敢往前走了,推着轮椅直接掉头。
“老先生您感冒了,我们先回去喝感冒药。”
“打几个喷嚏没事的,我不回去。房里一股药味,闻着就难受。”
“身体要紧呀,咱不能任性。”
傅老爷子摸着鼻子,隐隐感觉有鼻涕要流下来,他抽了下鼻子感慨,“哎,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这么一会儿还感冒了。”
林妈推着轮椅加快步伐,“您伤筋动骨的,现在体质本就弱一些,还是多注意的好。不然大小姐知道了又该担心您了。”
“诶,别告诉她,我回去吃感冒药就是了。”
喝了姜汤,吃了感冒药,傅老爷子才觉得鼻子舒服多了。
他独自坐在书房打电话,“王律师,你最近有空吗?之前那份遗嘱我想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