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猜可能是金红打来的,起身去接,果然是金红打来的,问我怎么回石厦了,要不我现在坐车过来。
我赶紧说,现在太晚,路上不安全,你别过来,明天我去洗车场找你。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回到卧室,小青问是不是金红姐打来的。
我说是。说话时重新躺在床上。
小青把头放在我肩膀上,笑道,没想到金红姐那么好的一个女人都被你这家伙给祸害了。
我笑着说,这有啥,你这颗小白菜不照样被那个姓尹的老家伙给拱了。说话时,左手在她身上把玩起来。
小青说,其实我今晚过来还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问啥事。
小青说,我们酒店右边有一块空地,我觉得在那里开一家洗车场生意肯定也会不错,要不哪天有时间你过去看看。
我问,那块空地是酒店的么。
小青说,自然是酒店的,否则我还在这里跟你说啥。
我说行,那明天上午去看看。
小青爬到我身上,我笑道,看来尹老头没有把你喂饱。
小青打了我一下,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老提姓尹的做啥。说着把我的裤衩扒掉,俯下身子忙活起来。
翌日上午,我和小青去了雅风酒店,看了小青所说的空地,还别说,确实是一个开洗车场的绝佳场所。
我问小青,不知酒店方面会有啥要求。
小青说,我问过尹总,他说每个月象征性地给酒店交一些费用,酒店高管的车可以免费清洗即可。
我问象征性的费用是多少。
小青说每月给个千儿八百就行。
我点点头,说道,行,如果每月交的费用在一千块内完全可以搞,你今天再去问问姓尹的,看能不能签合同,能签多久合同,到时你打电话告诉我。
小青说,你今晚不回明月花园么。
我说可能不会回。
小青指着我笑道,是不是又要去园岭洗车场陪金红姐,敏华娶这么一个漂亮老婆,结果是帮你娶的。
我瞪了她一眼,笑着说,那我先去上班了,有事电话联系。说完转身向深南中路方向走去。
中午苗梅开车来到八卦岭酒楼,快下班时,特意跑到厨房,把我叫到2号小包厢,向我打听杨洁的家庭情况。
我把杨洁从小家里太穷,小学毕业后就去广州给人家做保姆的事跟苗梅说了。
苗梅说,没想到阿洁小时候这么苦。
我问杨洁做事是否勤快。
苗梅笑着说,阿洁做事不是一般的好,我还担心她是因为刚来可能是装的,才过来向你了解她的情况,现在看来,我捡到了一块宝了。
我说,她能遇到你这样的老板也是她的福气。
苗梅笑道,这话我爱听。
这时黄喜庆过来敲门,苗梅打开门,黄喜庆笑着说,你俩躲在这里做啥。
我说,你说我俩孤男寡女在这里还能做啥。
苗梅在我手臂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再胡说看我不打你。说完又问黄喜庆有啥事。
黄喜庆咯咯笑道,我听服务员说你把阿新单独叫到2号包厢里,我就过来看看。
苗梅笑着说,你这经理也真够无聊的。
我要走,黄喜庆拉住我,说道,阿新你别想走,下午我们一起陪梅姐打牌,梅姐,下午有时间一起打牌吧。
苗梅看着我笑道,我是无所谓,就怕阿新没时间,要去陪他的女朋友。
见话说到这里,我只得笑着说,能和梅姐打牌是我的荣幸,别人想和梅姐打牌还没机会呢。
黄喜庆说,既然都同意,那再叫上李春华便凑齐了。
这时方静小跑着过来,撒着娇说,我不肯我不肯,我也要来一个。
我说,既然你们够人手那我不打。说完又要走。
又被黄喜庆拉住,黄喜庆说,你不能走,我今天就要赢你的钱,既然方静要打,那不叫李春华就是。说着挽着苗梅往风景区方向走去。
方静也跟在俩人身后,我说要打牌不应该回宿舍么。
黄喜庆回头对我说,现在几个大包厢里都配有麻将牌,阿新你赶紧过来。
我们在八号包厢摆开龙门阵,才刚开始打,李春华也过来了,不满叫道,好啊,你们打牌不叫上我。说着话拿过一个椅子坐在我和黄喜庆中间的位置。
方静说,还是在包厢里打牌舒服,既宽敞又凉快,还有茶水喝。
这时高兴琴脸上带着古怪的笑走进来,看着我问道,阿新,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人说你有神经病,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有病?
我说你才有神经病。
高兴琴不满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骂人了,一点都不文明。
我说,你说我不文明,那你说文明是啥。
高兴琴说,这谁不知道,小学生也知道做人要讲文明讲礼貌。
我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只说啥叫文明就是。
方静说,文明自然是有文化和明事理的意思。
我说你这解释算挨着边了。
苗梅说,阿新那你说文明是什么?
我说,真正的文明是让弱者不恐惧,让强者不嚣张,让权利不傲慢,让社会更公平。文明是对自然的敬畏,是对生命的尊重,让恶人不敢作恶,让善人得以平安,让所有人相互尊重。
黄喜庆笑道,若按阿新所说的,恐怕我们这辈子都看不到真正的文明社会了。
李春华说,好像深圳去年已经是文明城市。
我不屑说,这些所谓评比出来的文明城市,根本就是笑话,在自欺欺人。
高兴琴笑着说,阿新,不要扯远了,你先说说假如你被抓进精神病院,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正常的吧。
我说,我当然跟医生说我没病。
高兴琴笑道,医生会说到这里的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那我说我有病。
高兴琴咯咯笑道,恭喜你,那医生会跟你说,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有病,那就在这里好好治疗吧。
我说我要出去。
高兴琴说,医生说谁送你进来的谁来接你。
我说,那我要见家属。
高兴琴说,医生会说你现在的病情不适合见家属,还让你按时吃药。
我说,我没病肯定不会吃药。
高兴琴得意说,这可由不得你,医生会将药水从你鼻孔里灌进你的胃里。
我说,这样还不如把我弄死得了。
高兴琴说,医生会说你的病情又加重了,说你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把你五花大绑给你电击治疗。
李春华说,这样也太可怕了吧,万一哪天得罪了那些当官的,那他们就可以直接把我们送进精神病院里,而且我们还没办法自证没病。
苗梅说,还真是这样,我看过这么一部电影,说是意大利一个为精神病院护送病人的司机,不小心让三个病人从车上逃走了,为了逃避处罚,他假装成公交车司机,来车站免费接人,最终,有三个幸运儿被送进精神病院里,而搞笑的是,这三人都被确诊为精神病人。其实在这三人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医生贴上精神病人的标签了。
方静说,这也太可怕了,按梅姐这么说的,岂不是没人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我说还是有办法的。
苗梅说,那你说说你有啥办法。
我笑道,这还不简单,直接把精神病院院长的儿女都杀了,院长自然会想方设法证明我没有病。
黄喜庆说,你方法也太极端了。
我说,这些人都不把你当人了,难道你还指望跟他们讲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