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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买,我们林家也是明码标价,双方愿打愿挨,至少没强买强卖——谁要是觉得自己吃了亏,也没得怨,因为那都是你们自己做出的决定,要怪,要怨,也都只能怨自己!”
一听这话,林斯有心头一惊脸色一沉刚要说话,却听到了林施雯的声音,扭头一看,却见林施雯和小翠,已经走了上来!
“臭丫头,你果然来了!”
一看到林施雯出现,三姨太喋喋狞笑,平常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脸,此刻只剩下了疯狂。
“你怎么来了?”
林斯有一见林施雯来到这里,急的直蹦。
“因为爹你可能有危险,所以我就来了!”
林施雯道,然后转头看向了彭维翼微微点头,这才指着桌上的洋票道:“这是我们林家的东西,我要拿回去,如果你们真的要对付我们林家,那尽管来——我们林家从高祖在安源起家以来已经一百多年,从来没害过谁,但也没怕过谁!”
“你想的美!”
三姨太尖叫一声,就要将那叠洋票揣进怀里。
但是,洋票却被彭维翼摁在了桌上,冷笑着盯着林施雯道:“好啊,有胆子你就来拿回去!”
“别去!”
林斯有和小翠拽着林施雯,不让她过去。
谁知道林施雯却是身形一扭就走了过去,伸手就去拿,毫无惧色——看起来跟龙芸待了两天,她似乎学到了一点皮毛。
“给脸不要脸!”
彭维翼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抽的林施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和这样的壮汉相比,她学到的那点皮毛,根本毫无益处!
“小姐……”
“施雯!”
见林施雯被打,小翠和林斯有齐齐尖叫一声就立即扑了上去!
“臭丫头,上次唆使我贴身丫鬟告秘害我弟弟,今天老娘打死你!”
三夫人也是尖叫一声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小翠的头发,伸手猛挠,没几下小翠的脸上就已经是血流如注!
啊啊啊……
林斯有以比扑出去更快的速度退了回来,整个人摔倒在地浑身直抽搐,再也爬不起来。
彭维翼一巴掌抽的林施雯昏头转向,随手就从桌下拽出了一挺花机关,劈手一枪托将林斯有砸翻在地,然后抬脚猛踹身后的屏风,屏风倒下,露出了其中黑乎乎的暗道。
十几名穿着百姓服装的伪军,正飞快的爬了进来。
“该死的,有动静!”
一听到林斯有和小翠的惨叫,楼下的林国邦跺脚怒骂,挥手大吼道:“快,上楼救小姐和老爷……”
几十名护院嗷嗷叫着挺着步枪便乱糟糟的冲进了八仙楼内,挤成一团七手八脚的往楼上爬。
“快点,将他们都带走!”
彭维翼在大吼,哗啦一声打开了保险,对着楼梯上乱糟糟想冲上来的护院便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枪声轰鸣,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花机关冲锋抢近距离杀戮的威力显现的淋漓尽致,暴雨般的子弹呼啸射下,打的木质楼梯上木屑乱飞,躲都没处躲的护院家丁们惨叫震天,很多人山上爆出了大片的血花,像是被掀翻的萝卜箩筐一般,争先恐后的栽到了楼梯之下!
爆豆子一般的枪声,凄厉的惨嚎声,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几乎在刹那之间,便有十几名护院被扫死在楼梯上,还有些伤员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楼梯下,哭喊连天,粘稠的鲜血像是暴雨中的屋檐一般,不住的顺着楼梯往下流。
“机枪,该死的是机枪啊……”
“躲开,快躲开啊……”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多少家丁吓的趴在地上尖叫不已,林国邦急的睚眦欲裂,咆哮声声,可在那密集的弹雨之下,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屋外,那些守住路口的家丁看到这边乱成一团,有人在尖叫着向着这边飞奔,有人在惊恐的张望,整个八仙镇上,四处都有人因为忽然响起的枪声而受到惊吓,哭嚎奔走,乱成一团。
“殷大哥,那边出事了!”
在镇外监视的情报组成员立即发现了这情况,厉声叫了起来,不少人嗷的一声就拔出了配枪,想要冲上去帮忙!
“别去!”
殷伟峰低吼道:“那么多林家的家丁在,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外围警戒,要是敌人抓了林老爷和施雯小姐肯定出来,我们在外围伏击,随时准备动手——快点去人,向团里报信,快!”
楼上,林施雯终于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半边脸似乎都已经失去了知觉,火辣辣的疼,她看到了那些从密道中不断窜出的伪军,看到了倒在地上惨叫的父亲,看到了在被三姨太抓的满脸是血,扭打成一团的小翠……
然后,他便听到了楼下地狱般的哀嚎,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疯狂扫射的彭维翼,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下一秒,她尖叫着拔出了路远给的手枪,瞄准了彭维翼的后背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弟弟,小心啊……”
“副队长,让开!”
三姨太在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还有那些从密道冲进来的伪军在嚎叫,彭维翼回头,看到了那黑洞洞的枪口和林施雯疯狂的眼神,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完了……
“咔哒!”一声,枪机撞响,但枪口里,却没有喷出子弹。
林施雯整个人如遭雷噬,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打开保险。
彭维翼在这一瞬间,浑身冷汗直冒,刹那间就打湿了全身的衣裳,他从未想过,原来面对死亡的一刻,自己居然有这么害怕,这么恐惧。
“我杀了你!”
林施雯在尖叫,抬手打开了保险,就想再次开枪,然后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被两名伪军撞出了好几米远,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的疼,手中的枪也摔的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可没等她来得及呻吟一声,两名伪军便猛扑了过来,重重的两记枪托砸下,她便只能像是煮熟的虾米一般蜷缩在地板上抽搐……
她想起了龙芸。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龙芸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子,却同样优秀,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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