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帝国的士兵有着最强的战斗意志,死都不会倒下这就是我们能所向披靡的原因,这也是你们这些支那猪根本没法和我大日本帝国的子民相提并论的原因!”
小泉三郎满眼都是鄙夷的从众多伪军的脸上扫过,目光最后落在了彭维翼的脸上,轻蔑的道:“我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可以死,但绝不会投降,我们都是硬骨头不像你们,都是软骨头,哈哈哈”
“硬骨头是吧?死也不会倒下是吧?”
彭维翼冲着几名伪军狠狠的一挥手指着那副官吼道:“过去将他的腿给我打断,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枪托硬,老子倒要看看,打断了你们的腿,你们还能不能给我站着!”
几名伪军冲了上去,枪托劈头盖脸的砸下,清脆如甘蔗被折断的声音响起,副官的腿瞬间被敲断,诡异如同麻花般的扭曲着,惨嚎着倒在了地上。
“八嘎彭维翼你这个畜生,士可杀,不可辱!”
小泉三郎见状只气的睚眦欲裂,咆哮声声,挥刀冲上去想要救援,却被四五柄刺刀给逼了回来,眼睁睁的看着副官被打断腿疼的满地打滚,却没有任何办法。
“看,原来你们的骨头也没多硬,至少没枪托硬,他也做不到死都不倒下,只是打断他的退他就倒下了!”
彭维翼狞笑着走了过去,一脚将疼的满地打滚的副官狠狠的踩在地上,高举着一柄上了刺刀的步枪猛的扎下,直接将之钉死在了地上。
“姓彭的,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你会后悔的!”
小泉三郎恶狠狠的咆哮着,厉吼道:“天皇万岁”
吼声里,他调转长刀,就猛扎向了自己的肚子!
“呯!”
有人开枪射中了小泉三郎的胳膊,他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我没要你死,你就不能死!”
周老爷冷冷的道:“我要将你杀死在我儿子的坟前,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儿子安息给我捆起来带走!”
几名家丁猛扑而上,小泉三郎拼命挣扎,却依旧在片刻之间被捆成了粽子,不得不放弃挣扎,他忽然想到地牢里的林施雯,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昨夜,林施雯在他的威逼之下,连死都不能,而现在,他自己也变成了对方的样子,连死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何其讽刺。
“老爷,维翼没保护好大少,求老爷责罚”
彭维翼终于来到了周老爷的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当初,我儿在你的唆窜之下投靠了日本人,要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老爷老泪纵横,片刻之后才道:“可终究,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他自己,怨不得人你走吧,离开涞源,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身上再次有了周家当家人的威严,在周彪之前,一直是他带领着周家,在涞源一带,说一不二。
“我可以走,求老爷让我送大少最后一程”彭维翼哀求道。
“我不准!”
周老爷的眼神冰冷道:“我不杀你,是念在你拼命为我儿报仇,但要是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必死无疑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彭维翼嚎啕大哭,不是因为周老爷的威胁,虽然对方的确有让自己死,自己就绝对活不了的能力,即便是这些伪军,听周老爷的话也多过听他的话,他哭的是,无法送周彪最后一程。
“放开我,放开我爹”
地牢门口的方向传来了林施雯和林斯有的尖叫声,几名伪军已经将被关在地牢里的二人拖了上来。
“周老爷,周老爷”
一见到周老爷,林斯有便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被几名伪军死死摁住,只能尖叫道:“周老爷,我们林家和你们周家也算是世交,年青的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喝酒逛楼子你还记的吧?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原来是林老爷!”
周老爷看着林斯有嘿嘿冷笑道:“好久不见了,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
林斯有苦笑了一下才道:“周老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小女和令郎没能结亲,实在是造化弄人,贵公子的死,我也很难过只求你放了我女儿,无论周老爷你想要什么,我林家只要有的,你随便开口!”
“我这把年纪,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想要的?”
周老爷冷笑道:“再说了,你林家又有什么是我周家没有的而又想要的?”
林斯有一时语塞,虽然林家在安源是第一大户,可和周家相比,依旧是小巫见大巫,差的太远,林家有的,周家都有,林家没有的,周家说不定也有!
“我儿子死了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道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周老爷道,老泪纵横,白发在晨风里飘荡,看着格外凄凉。
“贵公子的死,我也很难过,可这也都怪那些日本人,跟我家闺女无关啊求你放了她,无论你想要怎样,都冲着我来!”
林斯有叫道,他认识周老爷多年,知道对方最近这些年虽然已经处于隐退状态,但曾经,也是有名的狠角色,谁得罪了此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跟你们无关?”
周老爷闻言大怒,咆哮道:“要不是为了救你家的闺女,我儿子根本就不会死,甚至当初你家不悔婚,我儿子根本就不会投靠日本人,更不会有今天你居然跟我说与你家无关?”
“男女两情相悦能够结为夫妇,自是天大的好事,要是不能,也只能说是有缘无分,贵公子投靠了日本人,只能怪他选错了路,怎么能怪到我们的身上!”
林斯有也怒了,据理力争道:“贵公子为了救我女儿而死在日本人的枪下,我林斯有感激涕零,这更说明他对小女的一番情义,就凭这点,难道你不该放了我的女儿,以告慰贵公子的在天之灵吗?”
“哈哈哈”
周老爷闻言却狂笑了起来:“我儿虽然天纵之才,但终归是太过善良他那么喜欢这臭丫头,活着得不到,现在他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想帮他了结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