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娇羞却又充满好奇的龙芸林施雯将艾格尼丝带到了房间里,看到木床下垫着的像是垒着火炕一般的砖头,便又是笑的直不起腰来,翘着大拇指狠狠赞叹。
林施雯也是笑的花枝乱颤添油加醋道:“这回床倒是没塌,不过床板倒是换了好几块了……姐姐她自己不好意思去拿木板,非得让我去,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你知道你羡慕,哼哼,羡慕死你!”
龙芸放开了倒是坦然了许多,被揭了疮疤一一点不恼,洋洋得意的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教你们!”
艾格尼丝乐完说道:“等你们学会了啊,我保证路团长以后除了你们,看都不愿意看别人一眼!”
“真的?”
龙芸林施雯两眼放光,然后又小跑出门,将小花交代给相熟的妇人带着,又让警卫转告路远,今晚要和国际友人艾格尼丝小姐促膝长谈,让你他自己找地方睡,这才溜回了房间关上门,甚至不怕这闷热的天气,将本就极小的窗户都堵住了。
于是,这一夜的小房间里便不时响起二女压抑的惊呼,诸如天哪,这怎么行,丢死人了,或者是像不听不听,这样做好恶心,而且,感觉这样好下贱……打死我也不要这样做之类,还有艾格尼丝的窃笑声:“这有什么好恶心的?多做几次不就习惯了?而且是对自己的男人做……说不定你们到时候自己也乐在其中呢……关键是男人他们喜欢这样嘛之类……
至于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估计就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
广场上纳凉的人群逐渐散去,军部内的灯光还亮着,路远苏岩还有斯诺依旧在低声的交谈着……
夜幕下的木马县,显得格外宁静,只有那些在暗处不断巡逻的人影偶尔从地道内,暗堡内或者树林草丛中冒出头来,然后又飞快的隐没,要是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看到这些,不会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就肯定会以为自己见鬼了,然后吓的屁滚尿流。
距离木马县的远处,停机洞内依旧灯火通明,陈天民趴在飞机下不住的挥舞着扳手,汗流浃背满身油污,龇牙咧嘴的样子简直像是要吃了谁,指着身前那十几名跟着自己帮忙的战士厉声咆哮道:“你们怎么办事的?这都能装反?说是给我帮忙,我看你们分明是存心来捣乱的,不是这里装反了就是那里螺丝找不到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大队长,我们也不想啊,我们笨嘛——要不,你自个儿一个人来好了?”十几名帮忙的战士满脸的委屈。
陈天民闻言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心说这是飞机,不是一只手随便都能攥把攥把的蛤蟆,这么大一个儿,老子一个人怎么修?要是老子一个人能修,早将你们这群混蛋给踹走了!
“陈队长,别生气了,消消火!”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牛疙瘩忙过来打圆场道:“弟兄们都累了,你让他们先歇歇?你也饿了吧?饭菜都凉了,你们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修好了……”
一通咆哮之后,陈天民的气也消了不少,沮丧的将扳手一丢过去吃饭,现在都已经快午夜了他还没顾得上吃晚饭,肚子也是真饿了。
牛疙瘩忙将在不远处的地窝子里热过好几次了的饭菜端上桌,萝卜炖肉,莲花白炒肉片,还有炖鸡等等,摆了一大桌,油汪汪的十分诱人。
十几名战士老是不客气的端碗猛吃,又是看的陈天民一阵阵的不满,心说这群混蛋,吃饭比什么都积极,脑子却比猪还笨,跟着自己学了十几天了,居然还能将零件装反掉,害的自己又得将组装好的战机重新拆开,耽误自己的时间。
气过之后,他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饭菜上,眉头一皱道:“今晚怎么这么多荤菜?老百姓都吃不饱,以后别这么浪费了……告诉路远,要是他真的那么看得起我姓陈的,那就赶紧放我回去,让我驾驶战机打鬼子报效祖国报效人民,那才是我陈天民真正应该存在的地方!”
一番话说的大气凛然,让牛疙瘩不得不心生佩服,心说这家伙虽然软硬不吃,但是一心报国的赤子之情,却很难让人不动容。
最开始他的饭菜食堂里都是单独做,优待的很,毕竟以后团里有没有可能拥有自己的空中力量,可就全靠他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那还不得捧着供着么?
谁知道陈天民不但不领情,还指着送饭的战士破口大骂,说什么阵地前跟小鬼子拼命的士兵都吃不着这么好的,百姓们还在挨饿之类,于是优待便被直接取消了,最近这十几天来,他都和普通士兵一样吃大锅饭,虽然没有半句怨言,但心里也难免馋的紧。
“陈队长误会了,这次可真没特意为你准备……“
牛疙瘩忙配笑道:“这不是咱们的钢铁厂生产出了好钢铁么?今天县里杀了十几头猪还有很多鸡鸭之类的,让所有的战士们和百姓们敞开肚皮随便吃呢……”
“你们还真的生产出了可以武器的钢铁?”
听到这话,陈天民吃惊的两眼一突道,白天虽然石明宇急吼吼的过来报告说钢铁厂生产出了好钢铁,因此他还被狠狠的嘲讽了一番,可在他的心里,根本不信!
要是武器级的钢铁那么容易生产出来,中国的枪械装备不用全部依赖进口,这场战争,又岂会被小鬼子摁着暴打连还手都鲜有机会?
可现在他不得不有些相信了,毕竟县里平时吃什么他是知道的,现在居然大鱼大肉,而且还是全县普天同庆,要不是有什么惊人的喜事,那又岂会如此?
“是啊,要不咱们怎么会这么开心?”
牛疙瘩笑嘻嘻的道:“其实咱们团长跟陈队长一样,一心的想打鬼子,别的什么都不想,现在咱们能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炼出钢铁,将来要组建咱们自己的战机队伍,那也一定是有可能的……”
陈天民便心情复杂的听着,一言不发,他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