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路远还带着龙芸吃吃逛逛,煞是快活,而他们身后的几名跟踪的家伙,则是气的鼻子都歪了。
人流不少,龙芸又看上了一样好吃的,只是这小摊铺上生意极好,早已坐满了人,二人不得不和人凑在一张桌子上。
“团长!”
龙芸在叫吃的,路远在倒茶,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叫道,却是早已等候在这边的毛英,而且这小铺子里,大多数人都是潜伏进城的加强营弟兄。
事实上此处,本就是他们约好的碰头地点。
毛英低头假装吃东西一边道:“有人跟着你们,三个,要不要弟兄们去把他们做了!”
“我早知道了,弟兄们进城都顺利吧?”
路远端着茶杯假意喝茶,询问了一下进程的情况,这才将所有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道:“先别乱动,我倒是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打我路远的主意!”
毛英和同桌几名加强营的士兵脸上都忍不住泛起了笑意,偷眼直瞄吃的不亦乐乎的龙芸,心说居然有人想打龙姑娘的主意?这他.妈简直就是在嫌命长啊!
龙芸只是剑眉一挑,一群偷看的家伙就忙低下头假装吃东西,乐的浑身都在哆嗦,暗道这下,可算是有好戏看了,就算那家伙是日本天皇,估计龙芸都得拆了他的骨头。
“计划有变,你们按照原定计划在城里找机会,我这边陪他们玩玩,随时候命,明白吗?”路远道。
毛英点头,暗自吩咐几人在外围保护路远龙芸,这才结账离去,其余人也陆续结账离开。
“真好吃啊……”
龙芸揉着肚子满足的叹息着,有心爱的男人陪着,有好吃的吃着,对她来说,或许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她去追求的了。
“吃饱了,就找个地方休息吧!”
路远牵着她的手向不远处的客栈走去,一边有些诧异的笑道:“记的你以前不是这么馋嘴啊,怎么现在这么爱吃了!”
“以前有馋嘴的机会吗?咱们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龙芸白了他一眼,笑的很怪异,像是偷吃了油的老鼠一般。
路远便也笑,明明知道龙芸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是她不说,他就决定不问。
在二人进了客栈不久,街道上就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夏舞阳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在前面带路的,当然就是那高山行。
“高队长,夏少爷……”
看到一行人,几名盯梢的家伙忙谄笑着迎了上去。
“我的妞呢?”夏舞阳急不可耐的尖叫道。
“进客栈了,连他们的房间号小的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一名盯梢的道。
“夏少爷,请!”
高山行哈哈大笑着当先领路,夏舞阳在一群嘉定的额拥簇下趾高气昂的就往客栈里冲。
客栈的掌柜伙计本想阻拦,但是当他们看到来人是夏舞阳高山行之后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这些人,他们可不敢惹。
“有好戏看了!”
看到一群人冲进了客栈,几名在外围负责保护的加强营战士满脸喜色,互相挤眉弄眼,似乎已经看到这群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凄惨模样。
路远早已从窗户里看到了来人的模样,回头看着一脸煞气的龙芸,笑道:“看起来来的,好像是个二世祖,应该家里很有权势的样子!”
“是吗?”
龙芸缓缓伸了个懒腰,拳头微微一捏,便听到骨节如同爆豆子一般的炸响,笑眯眯的道:“我管他是不是二世祖,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他就一定要有死的觉悟!”
死字一出口,杀气森然!
“我的意思是,先别急!”
路远搂着她亲了一口道:“看这家伙这么无法无天,可能在大同的势力很不简单,说不定咱们的人进城之路,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有必要吗?”
龙芸神情郁郁的问:“为了计划,你忍心让我这么漂亮的大美人羊入虎口,以身犯险吗?”
“我这不跟你商量吗?”
路远搂着她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出去干掉这些家伙,计划的事另外想办法……”
要不是时间紧迫,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龙芸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勉强,毕竟这场仗,无论如何中国都会赢,他不想让龙芸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
说话间,门外大呼小叫的上楼声已经传来!
看到路远那凝重的神色,龙芸却忽然笑了:“我就是想试试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的计划重要,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剑眉猛挑寒声道:“我爹告诉过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就算是羊入虎口,本姑娘也绝对是那头虎,而不是那只羊!”
“一切小心!”
路远紧紧的拥着她,纵使知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他也依旧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夏少爷,就是这间!”
一名盯梢的一路小跑来到客栈的一间房门前,谄笑不已。
“连住客栈都住这种下等人才住的房间,看来没什么背景!”高山行道。
“有背景又怎么样,没背景又怎么样?”
夏舞阳冷笑道:“这里是大同,我爹是晋北自治政府的高级委员,是条虎来了得给老子趴着,是条龙来了也得给老子盘着——把门给我撞开!”
哗啦脆响声中,房门四分五裂,屋内的男女惊慌失措,女子手中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哇……”
一看到女子的脸,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哇了一声,有种阴霾数月忽然见到了太阳的惊艳,那张脸,甚至让这狭窄破旧的小房间都敞亮了不少。
高山行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暗自后悔,这等美人,就该留着自己慢慢享受,岂可为了一点小钱而拱手让人?
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又悻悻的盯着那一脸惊惶点头哈腰的男子,心说这种废物居然能拥有这等美人,简直是老天没眼啊!
“夫人,夫人……”
夏舞阳忽然尖叫着扑进了屋子叫道:“夫人,我足足找了你二十几年,二十几年啊,今天终于找到你了——你受苦了呀夫人……”
那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简直就真的像是找到了失踪多年的爱人一般,不明真相之人,简直想动容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