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海这样的人,当他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再劝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之前他可以听我的是因为不想给兄弟们找麻烦,而这一次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觉得已经给兄弟们带来了麻烦。
“没得选了吗哥?”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道:“阿成,兄弟一场,你还不了解哥的脾气吗?”
“那就都不走了。大帅,你等会打车先去找那个杠头,然后联系牛二爷过来接你。”我扭头对于大帅说道。
“你讲的就不是人话,太小看我于大帅了,出来混最讲究的是嘛,是义气!师傅,麻烦您停车!再不停你这车都保不住了。”于大帅说道。
司机早就被我们的对话吓的一愣一愣的,闻言一脚刹车把车急停在路边,等我们下了车之后更是一脚油门就串了出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来电话的人是沈星云,在我接起电话之后,沈秘书道:“原地等我,我大概知道你们的位置,过去需要三分钟。马老偏下的死手,前面后面都有查车的,路政协查。”
“谢了。”我道。
说完,我已经把钢珠再次的拿了出来,吴大海则是折断了路边一颗刚种下来的风景树,小臂粗细,这种树我叫不上来名字,但是树干笔直坚韧,拽掉那些杂乱的树枝,在一段折出来一个尖刺,就是一条一米左右的短枪,吴大海说过他的形意拳的精髓是长枪,当他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就代表着要动真格的了,五分钟之后,一辆奥迪在我们身前停了下来,沈星云摇下了车窗道:“上车!”
我坐在了副驾的位置,吴大海和于大帅坐在后排,她道:“刚才唐哥已经告诉了我路线,我们从前面下大路,沿着小路往南走,唐哥在那边有一个小茶馆,等到晚上唐哥想办法把你们送到天津,从天津走。”
今天的她依旧是职业套裙,不同的是今天她的腿上套着一条黑色的丝袜,看起来笔直且深邃。
我这一个侧目的偷窥却被开车的她精准捕捉,她白了我一眼道:“包里还有很多条,喜欢看这个,等过了这关之后一条条穿给你看。”
我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面有两辆车尾随着,还有一辆正在从侧面朝着我们逼过来。
我摇下了车窗,点了一根烟。
左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那丝袜美腿上,我看着前方道:“沈秘书,其实我更愿意相信是马老偏神通广大,可以精准的尾随你的车然后找到我们,而不是你跟唐哥把我们给卖了,如果是后者,我觉得你们肯定是赌错了。”
沈星云的眉头皱了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那辆车已经追了上来在我们的左侧,是一辆挂着京牌的越野车,车窗摇了下来之后,一个留着披头士发型的男人狂笑着举出了一条弓弩,制止的那种,弩臂看起来非常厚重,他对着沈星云的位置就扣动了扳机,我伸手直接抓住了沈星云的头发往下一压,那根穿过玻璃的弓弩不偏不倚直接射在了我的小臂上,好在有玻璃挡了一下力道,刺的并不算深,但是因为沈星云的脑袋被我压下,哪怕她是个老司机也瞬间慌了,车子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她狂打方向盘的声音,随后车子直接撞在了前面的路沿上。
还未等我们稳住身形,后面就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整个后面的车窗瞬间粉碎,那后面跟着的车对着我们的车屁股就来了一下撞击,然后是倒车声,再一下撞击。
左侧的越野车也是丝毫不客气,对着车子就挤了过来。
那个披头士头型的年轻人更是用肘直接砸碎了车窗,拽着尖叫的沈星云就往车外拉去。
我直接把小臂上插的弩箭拔了出来,抓着箭尾冲着这家伙甩了过去,但是箭矢不是钢珠,甩出去的力度十分有限,直接被这家伙一把甩开,我了一下变形的车门发现拉不开,直接奋起两脚踹开了来,冲出去之后,手中刚才捏住的玻璃碎片就被我对着披头士的脑袋甩去,那玻璃碎片如同一把飞刀疾驰而去,披头士的反应却也不慢,直接一个侧脸,碎片贴着他的面门飞过,在他的脸上擦出了一道血印子。
这家伙狞笑了一下,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松开了沈星云,拿起弓弩对着我就是一发,如此的距离,弓弩的速度真的是避无可避,箭矢直接贯穿了我的肩膀,那撕裂的疼痛感让我整个人都几乎站立不稳。
不过我也为吴大海争取了时间,他跳上车顶,手中的简易木枪对着披头士就扫了过去,这个披头士明显是个练家子,刚才能躲过我丢出去的玻璃,此刻吴大海的一扫也被他一个矮身躲过,与此同时,两三辆车上同时都走下来了人,他们各个手持开山刀,脸上带着笑意的朝着我们逼了过来,我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还用黑布包裹着一个长长的东西,露出来的枪管让我认出来这是一把喷子。
京城里的人,做事儿还真的守规矩,我还看到有三个人在路边指挥交通,让经过的车快速的通过。
而这边的情况,也让吃瓜群众都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一个个都开的飞快。
我把钢珠全部都拿了出来,而于大帅则是从口袋里面抓住了一个纸卷,打开纸卷之后发现我看到里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铜钱,他出手的速度比我还要快的多,跳上车顶,直接抖动手腕,一枚一枚的铜钱被他从手上甩出去,那铜钱的速度快的几乎只能看到残影,几乎每一次铜钱的飘过都会伴随着一声惨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他丢暗器的手段,比起我的丢钢珠,他的投掷手法看起来更加的优美,杀伤力也够大,我几乎是看着铜钱像是刀片一样切入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