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是贾家的内眷,虽然贾清十分气恼她不长记『性』,肆意胡来,但是贾清还是不能直接对她动手。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上次威言相『逼』,良言相劝既然没用,这次他就要狠一点。
杀鸡儆猴!
来旺儿是鸡,她是猴儿。
眼前这些,自然是他刻意安排的。
贾政有些怀疑来旺儿为何有如此大的胆量,责问贾琏:“他是你的奴才,做这些事你可知道?”
贾琏大呼冤枉,喝问来旺儿:“该死的奴才,到底是谁指使的你犯下如此罪孽?”
其实贾琏心中早有猜测。
来旺儿心中苦涩,他要是敢说,早就说了,何必自己担着?被带回来的时候,贾清就告诉过他,想要活命,就替王熙凤守口如瓶
显然,贾清早就知道这事是王熙凤所为,他不过是替罪羊。
可是,这只羊他不敢不做!此时瞧见贾琏,他突然生出一丝希冀,顿时向着贾琏道:“求二爷救救奴才,求二爷救救奴才”
贾琏面『色』一变,他看出了来旺儿有攀咬他的意思,厉声道:“狗奴才,是不是你家二『奶』『奶』让你们这么干的?”
来旺儿顿时垂下头。他答应为王熙凤守口如瓶,背下黑锅。他必须做到,可现在是贾琏说的,与他无关,他却没必要去辩解。
任谁被如此对待,心中也是有怨气的!
贾政等人面『色』微变,贾清淡淡道:“琏二哥慎言。”
贾清要的是所有人都猜测是王熙凤做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是王熙凤做的。
前者会让她以后在贾府行事艰难,后者则会让她在贾府寸步难行,以致于无法立足。
一顿饭功夫以后,来旺儿一家被抓过来。赵胜道:“尊爷的吩咐,小的带人查抄来旺家,搜查出白银一万五千二百两,其余财物还在核算,预计不两万两!”
“两万两?”
贾政鼻子都气歪了。作为荣国府的当家人,他岂能不知道荣国府的钱早就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如今不过是查抄了一个连管事都算不上的奴才一家,就查出两万两银子来,岂不让他恼怒?
要知道,对于来旺儿这种奴才,身家『性』命都是主家的!
要是荣国府的奴才都这么富裕,那荣国府那上上下下数百奴才,一百多家,又该有多少私财?他们的私财又从何而来?
贾政心思不够通彻,他哪里知道,在王熙凤身边做一个跑腿小厮,可比在荣国府做一个小管事强多了!要不是王熙凤上头还有王夫人等人,要不是王熙凤当家才几年,这个数字绝对会让他炫目的!
看看赖家就知道了,还能为赖嬷嬷修园子呢,呵呵。
贾清道:“按理说这些银子原该交给荣国府处置,只是这奴才犯下如此罪行,有伤我贾家阴德,因此我恳请老爷,就用这些银子,在城内设一座粥棚,接济城内乞丐,一来算是替这奴才赎罪,二来也为我们家存善积德,老爷看可好?”
贾政心中肉痛,面上却不显,道:“正该如此,就按你说的做吧。”
今日这事传出去,必定对贾家名声有碍,若是按照贾清这么做,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大胆来旺,背主作恶,大蓄私财,罪行昭昭,家法难容!本应将你杖毙,念你不是本家奴才,处杖八十,全家发往南京屯庄,以儆效尤。”
此时来旺已经被绑在了家法凳上,贾清的话一说完,就有两人上前执行。
来旺媳『妇』和来旺一大一下两个儿子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三四十杖一般就能将人屁股开花,八十杖下来,还能有命在吗?
“我爹是冤枉的,印子钱是二『奶』『奶』让放的,我爹啊!!”来旺的大儿子突然大声叫道,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一直看着他的赵胜一个大嘴巴打过去,嘴都打歪了,嘴角溢血。赵胜可是练家子,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力道自然不俗。
“贵儿!”
“哥”
来旺儿媳『妇』和他的小儿子都吓得不轻。来旺儿道:“二爷开恩,来贵还小,不懂事,求二爷放过他”
贾清冷漠道:“刁奴噬主,污蔑主子,掌嘴二十,打断一条腿。”
来贵是不大,十五六岁,放在后世还未成年。可是,早已养成了一身的坏『毛』病,只知道吃酒赌钱,一技无成,比之纨绔子弟更为可恶。
尤其是看他半脸麻子,一张嘴还是歪的(现在更歪了),贾清就腻歪。长成这样,还好意思惦记人家彩霞姑娘?
彩霞是王夫人屋里的首席丫鬟,也是个小美人来的。原着里,彩霞就是被来旺一家通过王熙凤的关系强娶了去的。
贾清既然决定拿来旺做伐子,他们家的事自然会了解清楚。
前厅之前的大院子里,噼噼啪啪,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些还没走的贾家族人,此时也是一脸畏惧的看着端坐厅前,面无表情的贾清。
贾政和贾琏看不了,进厅里去了。还留下来的,都是想看看贾清到底会不会把人给打死。
来贵的脸肿的和猪头一样,腿也被打折一根,摊在原地哀嚎。可惜没什么人看他,他爹比他惨多了,被打的早已没声了,隐隐有血花飞溅,连家法杖都被映红了
“二爷,打完了。”马军上来禀报。
贾清瞧了他一眼,他立马小声道:“二爷放心,我们有分寸,还死不了”
贾清点点头,道:“这事交给你了,把他们抬回去,找个郎中瞧瞧。三天后,把他们一家押回南京守庄子!”
此时贾清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治家就得能狠下心来,一味地优容、姑息就会养『奸』,贾政治家就是例子。
最后贾清站起来大声说道:
“今日之事,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贾府如今贵为皇亲,族中必然有这等骄狂生事之人,有那不怕事的,以后只管犯!不过若是不小心被我抓到,也许就不只是今日来旺的下场了!
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明明白了。”
“明白了。”
四周不管是丫鬟还是奴才,长辈还是小辈,都被贾清杀气腾腾的话震慑。
下人们心中胆寒,也有些心里暗道:二爷也太不讲究了,今日可是你爹的寿辰,你就这样搞,你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