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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你竟然养外室?

晨星和暮雪一直缠着白彬彬,追问侯府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而白彬彬,从她们那满是羡慕的眼神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

白彬彬在北城没待上几天,便开始嚷嚷着要回侯府。

洗澡的时候,他嫌水冷,嘟囔着在侯府,房间里总是暖烘烘的,根本不用穿厚厚的衣服和鞋子,还能光着脚在屋子里到处跑。

吃饭的时候,他也诸多不满,吵着要吃八个菜、三个汤,还点名要吃燕窝,嘴里不停地说着还要吃这个、还要吃那个……

唐嫣儿正全身心地紧锣密鼓筹划着自己的大业,本就心烦意乱,看着白彬彬整天这也嫌弃、那也嫌弃的模样,忍不住狠狠揍了他几顿。

白梓良心疼不已,劝道:“你打他做什么?谁不想过得好一些?把他送回侯府吧,慕容云身边有个孩子忙活,也就不会整天没事找事了。”

见唐嫣儿面露不舍之色,白梓良又继续说道:“过继只是名义上的,他始终都是你的儿子,谁也夺不走。

你看我三叔,从小就在外地求学,十六岁才回来,后来考了状元,如今不也照样对我祖母孝顺得很?”

唐嫣儿听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白若轩的身影,那俊朗又尊贵的模样,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可一想到慕容羽汐的存在,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

不对,这世间最好看的,当属辛南卿,只可惜那人太过残暴。

唐嫣儿咬了咬牙,一定要把逍遥丹给他吃下去。

她就不信驯服不了这个男人……

几日后,寒冬的风依旧凛冽,白梓良匆匆回了侯府,与母亲周氏径直去了侯老夫人的佛云阁。

“祖母,”白梓良微微俯身,轻声开口,“趁着过年,大家都有闲暇,孙儿思量再三,想把彬彬过继到慕容云的名下。”

老夫人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眉心紧蹙:“过继之事,怎就这般迫不及待?如此匆忙行事,旁人定会起疑。

慕容府那边,向来行事谨慎,他们若知晓,岂会善罢甘休?你可曾想好应对之策,该如何向慕容大人交代?”

白梓良神色镇定,语气笃定:“祖母放心,慕容云与慕容府已经彻底决裂了。”

“决裂?这是何意?”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满是疑惑。

此言一出,不仅侯老夫人满脸惊愕。

就连周氏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且说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她与慕容府究竟因何决裂?”

白梓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回门那日,慕容府中出了些状况,当时我并不知晓详情。巫蛊娃娃那事发生后,我单独审问了青儿和平儿。

跟她们说,只要她们如实道出回门当日详情,便网开一面。青儿嘴硬,死活不肯松口,平儿却最终吐露了实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回门那日,慕容云和慕容三小姐联手,给自己的庶弟下毒,妄图嫁祸给三婶,结果没能得逞,反倒被慕容大人逐出了府。”

“哼!她竟然成了慕容府扫地出门的弃女!”周氏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

“此外,经此一事,慕容夫人赵氏和三小姐也都被送往家庙,没召回,不得回府。”白梓良继续说道。

“难怪许久都不见她们人影,真是可恶至极!简直欺人太甚!”周氏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在心底暗自咒骂。

当初若不是那无念大师多嘴,慕容羽汐不就顺理成章嫁给自己儿子了?

慕容羽汐,嫁妆丰厚得能与公主相较,又深得家族宠爱,还由贵妃悉心教养长大,知书达理。

模样更是倾国倾城,在京中一众闺秀里,那可是拔尖儿的人物。

若真成了儿媳,对儿子而言,将是何等强大的助力!

还是,一品诰命夫人......

“既然慕容府不会为慕容云撑腰,那就把彬彬过继到她名下,立为嫡长子。”

侯府的祖孙三代,一番商议后,果断拍板。

决定趁着春节,开启祠堂,郑重禀告祖宗,将白彬彬过继为白梓良、慕容云的嫡长子。

老夫人思索片刻,叮嘱道:“此事你们必须与老大说清楚,他还蒙在鼓里呢。彬彬可是他的亲孙子,这般大事,怎能瞒他?”

周氏亲自去了白段誉的院子喊他。

此时,白段誉正和妾室王氏在一起。

白丽璇此前妄图加害白思源,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沈红海卖到暗门子,后又被寻回,塞给沈红海做了小妾。

经此变故,王氏每日只缠着白段誉,满心盼着能像老蚌生珠那般,再生个儿子,好为自己的后半生寻个依靠。

她使尽浑身解数,将白段誉迷得晕头转向,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周氏来到院子,抬眼瞧见屋内暖帐低垂,知晓白段誉定在其中,当下提高音量,高声喊到:“侯爷!”

白段誉正窝在被窝里,好不惬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惊得浑身一颤,满心不悦,极不情愿地从热被窝中钻了出来。

来到佛云阁,老夫人率先发问:“老大,你可曾见过彬彬那孩子?”

白段誉一脸茫然,挠了挠头,眼中满是疑惑:

彬彬?哪个彬彬?只知道家里住着个孩子,却不知是谁家的。

“那是梓良的孩子,你的亲孙子。”老夫人见周氏和白梓良都对侯爷有所顾忌,只好亲自点明,“亲孙子哪有流落在外的道理,必须接回府中,录入族谱!”

白段誉听闻,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向白梓良,声音拔高:

“白梓良,你竟然养外室?”

白梓良微微点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

“父亲,儿子倾心于一位姑娘,她与众不同,才情出众,学富五车,与当下那些只知琴棋书画、深闺刺绣的女子截然不同。”

“她是何处人氏?又有何特别之处?你养外室也就罢了,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家里的银子都没了,莫不是你拿去养外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