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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贞烈眼泪流了下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疯了吗?母亲的名义你都不顾了?”

杨厚德没有回答,盯着张纯风,拖着杨贞烈往后退。张纯风虎视眈眈,一步步跟着。

“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杨厚德喝道。

“你若不想死,最好别乱动。她要是死了,我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你。”张纯风继续走着。

杨厚德加大匕首的力度,又喝道:“你别以为我开玩笑,虎符现在被我拿了,她现在对我毫无用处。”

“既然毫无用处,你何不放了她?”

“你少在这里扣字眼,你若不想她死,就快点退开!”

张纯风只好停住脚步,凝视着他。杨厚德得意:“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帮我杀了那两个玩琵琶的小兔崽子,我将她还给你!”

屋顶上,琵琶琴手顿时紧张起来,看着张纯风,随时准备动手。

却听张纯风回道:“你欠人家的血债,人家找你偿还,天公地道。有本事,你就去跟他们打一架嘛!”

两个琴手松了一口气。

杨厚德恼道:“你若不杀他们,我立马杀了她。”

“你不敢杀她,你自己知道,何必虚张声势?”张纯风回道。

杨厚德继续后撤,身体即将没入黑暗里。突然,一声琴响,一道音波袭向杨厚德。

杨厚德一个斜身,躲了过去。就这一刹那,他的耳边响起一声咒语,钻进他的心里,令他杀意全无。

他放下刀,掉落在地面。而人已经被张纯风一拳捶了出去。他跌倒在地,刚要翻身逃离,一股指力封住了他的穴道。

他一脸不服,冲击着穴道,而杨贞烈已经拾起匕首,走到他身边。

“你为什么要杀二哥?”她杀意极盛,用刀尖抵着他的太阳穴。

“我为什么杀他?”杨厚德怒意盈胸,“就冲他对我大呼小叫,我就留不得他!”

“就因为这个?”

“难道还不够吗?他是城主还是我是城主?他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我看你当这个城主已经走火入魔了。是不是所有人对你千依百顺,对你毕恭毕敬,你才开心?”

“我的权威不容挑战!”

“是吗?现在我就来挑战一下。”

杨贞烈说完,一刀刺向杨厚德的大腿,疼痛立马传到他的大脑。他惨叫一声,大骂道:“你敢动我?你个贱人!”

啪的一声,杨贞烈又给了他一巴掌。杨厚德气得咬牙切齿:“你个贱人,待会看我怎么杀了你!”

又是一巴掌。

“你……”

啪啪,连续几巴掌,打得杨厚德两张脸肿了起来。

杨贞烈打累了,匕首又抵住他的太阳穴,恨道:“二哥怎么死的,你也怎么死,你下地狱去吧!”

眼见匕首要插进麻袋里去,琴声又响,打落了匕首。眉间疤急道:“你不能杀他,他的命得祭奠我们的父亲!”

说着,他跳下屋顶,靠近杨厚德。杨贞烈捡起匕首,反对道:“我不管,我要为我二哥报仇!”

“我劝你别杀他,他是你哥,杀亲人不祥。”眉间疤说道。

“我管他祥不祥,他杀我二哥,我就要为他报仇。”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之时,杨厚德冲开了穴位。他一跃而起,刚想出手,一股指力又封住了他的穴位。他再次跌落在地。

张纯风皱眉道:“给你加个石头吧!”

说完,放出一张符纸,化成一块巨石,压在杨厚德的身上。

杨厚德被压得脸色涨红,喘着粗气,骂道:“你们这群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怎敢如此对待我?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张纯风取下他的纳戒,冷笑道:“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叫?你一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杨厚德一看,祈求道:“你把纳戒还给我!”

张纯风不理他,取出虎符,把玩着,时不时地抛一抛,吓得杨厚德心肝俱颤。

“你别乱动行不行?求求你,别摔坏了!千万别摔坏了!”他哀求道。

“你可是真着魔,就这玩意,值得你低三下四,抛掉城主的威严?”张纯风讽刺。

杨厚德一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怒目而视。杨贞烈不耐烦,嚷道:“让我杀了他,一了百了!”

眉间疤挡住了她:“我们准备了十年来复仇,你得成全我们!”

杨贞烈刚想开口,杨厚德说道:“我知道石弥勒的下落。”

张纯风和南宫珠眼前一亮,走近他,急问道:“在哪?”

“你先放了我,我带你们去!”

“放屁,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杨贞烈反驳。

张纯风马上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你不知道?你不是说石弥勒向你提起一个人吗?”

杨贞烈支支吾吾。

南宫珠怒火熊熊,冲过去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将她踹倒在地:“你个死骗子!”

杨贞烈理亏,不敢反驳。却听杨厚德说道:“你们若想知道石弥勒的下落,我可以带你们去。”

“你告诉我们就好了,何必带我们去?”张纯风警惕起来。

“那是一封信,是石弥勒给杨贞烈的,被我扣下来了。”

杨贞烈怒火爆发,爬起来,跑到杨厚德身边:“你敢扣我的信?”

“觉得可疑就扣下来了。”

杨贞烈越发火大,又是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

杨厚德忍住气,对张纯风继续说道:“怎样?我把信给你,你放了我,这交易划算吗?”

“挺划算!”

“那你快放了我!”

眉间疤急道:“小心有诈。让他说出信件所在地,我们去找出来不就好了!”

杨厚德冷笑:“我会那么傻吗?你们不放我,我会告诉你们在哪吗?”

南宫珠屈指一弹,一滴液体顿时射进杨厚德的眉间,剧痛瞬间传入他的大脑。

他无法动弹,大喊大叫,痛苦令他面目扭曲。

南宫珠拿出解药,灌进他嘴里,痛苦立马消失。杨厚德大口喘气。

“信件放在哪里?”南宫珠问道。

杨厚德并不回话。

“看来还要再试一次!”南宫珠说道。

“试,随便试,你们若不放了我,我是不会把信件的藏身之处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