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飞下地面,站在矮胖墩面前,护住了两人。他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唐中皇。”那西域人回道。
张纯风无力吐槽,先前在忘言派的那个叫唐中王,这个叫唐中皇,下次是不是来个唐中帝?
正想着,黑衣说道:“不知阁下和我二师兄有什么关系?”
“你猜。”唐中皇笑道。
“他是你们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应该是了。”
“什么意思?”
“你们把他逼走的,还问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是采花贼?”
“当然不是。”
“那谁是采花贼?”
“你再猜。”
“你?”
“你很聪明!没错,采花贼是我!”唐中皇大大方方地承认。
小师妹目瞪口呆,随即骂道:“不可能,采花贼一定是尉迟辉,你在撒谎!”
“我有那么闲,故意跟你说假话吗?”唐中皇说着,扔了封信给黑衣,“这是战书,午后我们再来!”
张纯风赶紧飞跑过去,可惜迟了一步,对方已开了空间传送门,瞬间消失了。
黑衣拿着战书,心情复杂。张纯风也懒得理他,在屋顶弹跳几下,到了南玄派茶室。
钱恒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南宫珠歪坐着,悠哉悠哉地喝茶。听见声响,她扭头往院里看去,露出一个笑容:“有答案了?”
张纯风说道:“采花贼是一个西域人,叫唐中皇。”
钱恒一听,睁开眼睛,大喜:“就说采花贼不是老二了,这下清白了!”
张纯风笑笑,没再说什么。南宫珠转向钱恒,说道:“任务完成,可以告诉我石弥勒的下落吗?”
“当然可以,石老怪说要去鹿州城找万重义。”钱恒心情好得不得了。
“多谢!”张纯风和南宫珠行了一礼。
“不谢不谢,早该告诉你们的,是我做得不体面!”钱恒笑呵呵。
正说着,黑衣带着矮胖墩和小师妹进来,全都灰头土脸。
钱恒一看,笑道:“有什么不开心的,采花贼不是你们二师兄,这应该高兴才对啊!”
三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们二师兄呢?回来了吗?”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低下头去。钱恒见状,收起笑容,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黑衣将战书递给钱恒:“一个叫唐中皇的西域人,劫走了二师兄,还向我们下战书,说午后来挑战我们。”
钱恒接过战书,打开一看,脸色越来越黑。他将战书揉成一团,久久没有言语。
想了好一会,他才道:“你们三个做好准备,其他不顶用的全部送走,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矮胖墩当即跑了出去。小师妹却问道:“要是对方来一大群人,那怎么办?”
“对方说三局两胜,各出三个人。”钱恒回道。
小师妹松了口气。
钱恒看向张纯风,抱拳行礼:“老夫还请张少侠再帮一个忙!”
“钱掌门请讲!”
“如果我方落了下风,还请张少侠出手。无论什么手段,只要挫败对方即可。”
张纯风心里一阵嫌弃,问道:“李山河前辈还没回来吗?”
钱恒摇头:“师叔去西域,至今未归,不然也不敢劳烦你!”
“我没有名义,对方不一定答应。”
小师妹插嘴道:“你现在就拜在我师父门下,当我小师弟,那不就名正言顺了!”
钱恒呵斥:“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拜张少侠为师,人家还不一定收呢!”
小师妹大为震惊!
张纯风说道:“不敢不敢,钱掌门夸大其词了!”
“非也,张少侠一步一境界,你要是肯教,我也学不会。”
小师妹和黑衣均目瞪口呆。
南宫珠好笑:“你再拍他马屁,他就找不着北喽,小心你们输给对方哦!”
张纯风咳了一声,正色道:“还是先把身份解决了再说!”
钱恒想了想,询问道:“如果张少侠不嫌弃,可否拜在我师祖门下?”
张纯风愣了一下,问道:“这算什么辈分?”
“就是我师叔的师弟,也是我师叔。”
黑衣和小师妹定格住了。
南宫珠笑道:“那是中原四大宗师之一李山河的师弟,还算过得去。上次莫晓询前辈为了让张少侠出场,可是用掌门之位换的。”
钱恒尴尬地笑笑,又问道:“张少侠觉得如何?可以接受吗?”
“权宜之计,李前辈以后别打我就行。”张纯风同意了。
于是众人前往祠堂,烧香敬礼,走了个流程。一切妥帖,钱恒向张纯风行了一礼:“师叔!”
张纯风回了一礼:“师侄免礼!”
黑衣和小师妹跟着行了一礼:“师叔祖!”
“免礼免礼!”
这滑稽的一幕,使得南宫珠不得不捂着嘴笑。
五人出了祠堂,商量了一下应对策略,太阳已经偏西,祠堂外的广场被晒得有些热。
突然,广场上凭空出现一个空间传送门,相继出来三个人,正是唐中皇和他的两个手下。
“钱掌门,那么巧?一出来就撞见你,我们真有缘分!”唐中皇笑道。
“你是……”钱恒不认识他。
“在上唐中皇。”
“没听说过。”钱恒假装不屑。
“很快你就会记住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种。”
钱恒摇头:“你们西域人长得都一样,我分不出来。”
“没关系,你记住我的名字就好。”
“名字也记不住,痰中黄?那得多吃陈皮甘草才行。”
唐中皇笑笑,也不当回事。他岔开话题:“听说钱掌门修为没了,可惜啊!”
“没什么,待会你就会和我一样同病相怜!”
“你那么自信?”
“有实力自然就自信。”
“这话有道理。”
钱恒问道:“我南玄派要是赢了,你能把我二弟子还给我吗?”
唐中皇摇头:“他不想回来了,你就忘了他吧!”
“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没必要,反正你们也赢不了。”
“如果我们赢了呢?”
“没有如果!”
“你要我那二弟子有什么用?”
“他再不济也是你们南玄派的支柱,我们新月教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你折腾那么久,就为了抢他这个人?”
唐中皇神秘一笑,没有回答。钱恒不再多说什么,双方拉开距离,准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