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刀客一见那街上白花花的银子,双眼发光,相互看了看,犹豫起来。
张纯风又道:“你们怕千刃宗追杀?现在我才是他们的焦点,他们顾不了你们!”
众刀客明显心动,但依旧不敢行动。
“五百两,你们十年都赚不到。况且,你们威胁这家人也没有任何道义可言,何不拿了银两就走?”
一个刀客当即收了刀,走出大门,拿了五百两银子,快速离开。
接着,又出来四个人,各拿了五百两,同样快速奔离。
只剩下最后一个,看起来是个死硬分子。他一把刀架在妇人脖子上,骂道:“一群见利忘义的贱人,不配当我千刃宗的人。”
语罢,一道指力瞬间点了他穴位。他动弹不得,一脸吃惊。南宫珠从他后面出现,取下了他的腰刀。
妇人松了口气,赶紧离开,和身边的家人拥在一起。
南宫珠笑道:“白花花五百两银子,就这样浪费了,你后悔吗?”
那刀客连忙回道:“我后悔,后悔极了,放了我吧,我拿着银子马上就走。”
南宫珠耍了耍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得他脸色苍白:“仙师饶命,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你是真糊涂,有银子不要,选择挨打,这条街的人以后准笑话你。”
南宫珠说着,一刀切断他的手掌:“你将刀架在无辜的人身上,你不配拿刀!”
刀客痛不欲生,哀嚎起来。南宫珠扔下刀,剑诀一转,街上剩下的银子便飞了过去,落在那家人的面前。
“你们拿走,别耽搁了。”她笑道。
老人泪眼婆娑,说了几声谢谢,便和家人收起银子,跟着南宫珠急忙离去了。
看着南宫珠远去的背影,张纯风才解了双下巴的哑穴。她似乎憋了很多话,立马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有病,白花花的银子给穷人,造孽啊!”
啪的一声,张纯风给了她一巴掌:“给你才造孽!人家没了房子,死了家人,你们还来要钱,你们是吸血鬼吗?”
“穷人就是我们的钱庄,我们想怎么取钱就怎么取钱,什么时候取钱就什么时候取钱。你是什么歪门邪道?居然给穷人钱?这不是造孽是什么?”
双下巴说得理直气壮。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打得她一边脸肿了起来。张纯风问道:“你这些歪理都是谁教你的?你爹?”
双下巴疼痛难忍,嗷嗷大哭。
“再哭我就在给你一巴掌!”张纯风喝道。
双下巴当没听见,继续哭着。
啪的一声,张纯风一点都不犹豫,将她另一边脸也打肿了。双下巴反而停止了哭泣。
“石弥勒还在你家吗?”南宫珠插嘴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才懒得理那个杠精,走也好,留也罢,我一点都不关心。”双下巴哼了一声。
看来,不找白裳是不行了。张纯风拎起双下巴,解了那刀客的穴位,说道:“带路吧!”
那刀客看了一眼双下巴,得到同意,便走在前面,领着两人前往千刃宗。
走没几步,迎面来了五个人,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大头肥耳,也是双下巴。瘦子和胖子被五花大绑,由另两个刀客押着。
那大头汉子一出现,双下巴姑娘就喊了一句:“爹~救我!”
果然是她爹白裳。
却见白裳满面笑容,停住脚步,向张纯风行了一礼:“张少侠来我千刃山,老夫有失远迎。”
双下巴一听,有些懵:“爹~你和他啰嗦什么?杀了他一了百了!”
白裳立马骂道:“你闭嘴!张少侠何等人物,你怎么敢去冲撞他?快给他道歉!”
“爹~你说的什么鬼话?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还教训我?”
“谁叫你鲁莽?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肮脏东西去办事,辱没了我千刃宗的名誉。”
双下巴闭上嘴,大抵明白她爹要干什么。只见白裳又向张纯风行了一礼,指着瘦子和胖子说道:“张少侠,这两个瞎眼的东西,老夫帮您带过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该打的我也打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张纯风回道。
“好嘞!”
白裳说着,嗖的一声,拔出刀客的腰刀,手起刀落,砍死了两人。
张纯风皱了下眉,别过脸去。却听白裳笑道:“张少侠心善,见不得死人,但这些办不了事的垃圾,该清理还是要清理。”
张纯风不想跟他瞎扯这些,直接问道:“听说石弥勒来了这里,还在吗?”
白裳笑道:“石兄还在,张少侠若想找他,还请跟我来一趟。”
张纯风半信半疑,解了双下巴的穴道,她立马狂奔而去,回到白裳的身边。
白裳摆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张少侠请!”
张纯风便跟他去了。
千刃宗位于小镇北部的一座石头山上。那山就像一把巨大的长刀,高耸入云。
沿着人造阶梯,张纯风跟着白裳父女俩来到半山腰,进入一间茶室。
茶室外就是悬崖峭壁,风景不错。双下巴径自离开,白裳给张纯风泡了一壶茶,问道:“听说张少侠还有一个女伴,去哪了?”
“她去办事了,你叫石弥勒来见我即可!”张纯风回道。
“我这就去,张少侠在这喝喝茶,马上就来。”
说完,白裳便走了出去。张纯风喝了口茶,外面突然一声锣响,嘈杂声随即传来。
“有小偷,快抓小偷!”有人喊道。
张纯风剑诀翻转,幻化出一只麻雀,飞了出去。只见满山人影走动,急匆匆的样子,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麻雀绕了一圈,不见白裳,便飞上山顶,只见亭台楼阁,竟有点江南园林的感觉。
西边一座大房子外聚集了一些人,白裳估计在那里。于是,麻雀便在附近停下。
仔细一看,门上“千刃宗庙”四个金字闪闪发光,白裳正在里面审问两个童子。只听他问道:“刚才你们在哪?”
“就在这里啊,哪也没去!”一个童子回答。
“哪也没去?镇山牌位那么大,怎么就不见了呢?”
童子不敢说你,低着头。白裳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脚踢在刚才那童子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