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他,就开始索求无度,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沈枝说完这句话,那妩媚女子眼色一沉,放开了晟越。
“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
她眸光一转,愤怒转为撒娇,握紧小拳头捶打晟越的胸膛。
心里却想着,不能硬来,晟越有权有钱,人还那么年轻。
不过是有过一个女朋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告知你家……”里,让他们管管。
傅思明拉住沈枝的手,把沈枝拽到一边。
“你给人治病还包售后?”
售……后?
沈枝不解的眨眨眼。
她看不下去完全是出于一个医者本能。
病患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见了肯定要说。
一个重伤的刚好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剧烈运动?
晟越怕自己家里人,对他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家里人管他。
“你那么关心他的状态,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我才需要关心,沈枝!”
一个自作自受的人,管他做什么?
更何况那种事情,外人怎么好插手?
傅思明知道她是医者强迫症犯了,见不得病人作践自己的身体。
但他就是吃醋!
他也难受,沈枝应该关心他!
他昨天都那样了!
他有恙,给他看!
你?
“你不是好好的吗?”
沈枝反问。
傅思明手撑在一个夹娃娃机上,慢慢靠近,把她逼到一个靠墙的角落。
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极有气势:
“你都没有看过,检查过,试过,你怎么知道好不好?”
沈枝反驳的话一咽。
又说浑话!
她手揣兜里,孑然而立。
并没有小女孩家被逼迫进角落的窘迫,脸上除了一本正经的神色,没有半点脸红害羞。
傅思明觉得自己在蜡烛烤冰山。
高高兴兴燃烧,以为以自己的炙热好歹能融化一个缺口。
抬头掉下一团雪,就把他浇灭了。
“你别管他,管管我好吗?”
傅思明隐忍的目光带上一丝炽烈的祈求,仿佛在暗示什么。
沈枝却像跟他不同频的信号接收器,没有接收到他的诉求。
而是冷漠又疏离的较真:“你真的有隐疾?”
怎么可能?
傅思明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没有比他更健康的了。
况且她昨天才替他诊脉施针,没有发现有问题。
傅思明气狠了,步步紧逼。
“我不管,你给我看!”
不管不顾耍无赖!
沈枝退到角落里,歪过头:“他不行,你也”
“对,我不行!反正你也要给我看!”
早就这么想了。
沈枝想到什么,眼神里流动的光一滞,好像突然停住了思考了。
难道是……憋坏了。
真不舒服?
沈枝联想到坏蛋思明的某些场景,他确实比较饥渴,对男欢女爱喜欢的紧。
傅思明垂眸打量她。
分神了。
不对,这个反应不对!
冰山害羞不一定脸红,可能是别的征兆。
一丝阳光彩色玻璃窗透进来,打在沈枝脸上,恍若日落金山的霞辉。
她掏出了手,眼睫如同挥动翅膀离开栖息地的蝶。
傅思明蹙眉思索。
蝴蝶为什么振翅离开?
因为受了惊吓!
沈枝别过脸,有些不敢看傅思明的眼睛。
她动容了。
此刻的自己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他发现破绽了。
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
他会比晟越更不知节制!
沈枝歪头转身逃避的动作恍若幻影。
傅思明一眨眼,她就将他推了靠在夹娃娃机上,一手按在他的左胸膛,一手捏住他的下颌。
“好,你晚上给我看看。”
语气冷得像冰锥,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眼底还有一丝没收住不住的兴奋。
沈枝适合上春晚,表演川剧变脸。
傅思明面颊一热,充满冲击性的眼神由困惑到震惊,再转为隐晦的担忧,夹带一丝难以自持羞涩。
沈枝她喜欢折磨他啊!
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那样会让她兴奋。
像昨天那样!
她是不会留情的温柔刀。
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面前,她,她……
她会玩死他的!
傅思明眼里晕开淡淡的水雾。
心跳受惊漏掉半拍!
他一把抓住沈枝的手臂。
“不,不要!”
“不用给我看了。”
他从前未暴露脆弱,她都找得那么精准。
连他不知道的,她都能找出来攻破。
他怎么能自己送上门找虐?
她不知收敛,喜欢强迫他。
她会要他命的!
他不看了!
他好得很!
“傅思明,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我瞧瞧,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沈枝眼神认真地打量他,说的话第一次意有所指。
傅思明推开沈枝捏他脸颊的手,别过脸,不与她对视。
“我哪有什么隐疾?”
他只不过是想她……罢了!
“放开,我想去玩游戏。”
傅思明找了个理由溜走。
沈枝发呆中,让他从自己手上跑掉。
晟越打发了女人走过来,感叹着二人之间的体型差。
“他真凶!”
眼神凶,人也凶。
沈枝转头,傅思明都快委屈哭了。
哪里凶?
晟越看了沈枝冰冷的眼神,心里感叹,还是你比较凶!
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说按墙上就按墙上,还伸手掐人脸。
“别呀,姐,我给你免费。”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终身免费。”
别告诉我家里。
他的一世英名,他的光辉形象。
“我缺钱?”沈枝反问。
一无所有只剩下钱了。
奥对,还有个傅思明。
“行了,我不管你,但是你别败坏我的医名,好自为之。”
“唉!我保证!”
他超爱惜身体的。
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晟越招手,让人拿甜点零食饮料招待他们。
他刚刚走过来时,看到了傅思明脖子上的凤纹印。
那不是琉璃,是一种质地坚硬如钻石的东西,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磕破的?
看到这个,他想起来要提醒一下沈枝:
“上次我爷爷就让我提醒你,那东西有人盯上了。”
“按兵不动的不止螳螂,有人要做黄雀。”
“他们恐怕打错了主意。”沈枝尝了一口果汁,淡淡的回。
她对寻宝探秘没什么兴趣,只把那当成傅思明的玩具。
“你这个……你这个……他”
晟越指着那边的傅思明,脑中闪过无数个词,没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他。
“怎么这么幼稚?”
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也对,男人、或者说成年人都有点孩子天性,只不过被压力逼着扮演成熟。”
“说明我养得好!”沈枝丢下一句话。
拿上侍者手中刚兑换游戏币,走到傅思明刚刚靠的机器旁。
晟越不语,只是一味怀疑。
等等!
养得好?
你们年龄差才几岁,你又不是他谁?
而且出了这个游戏厅,明明傅思明比她更成熟!
沈枝没说什么,倒弄起旁边的机器。
晟越介绍:“我这个夹娃娃机,不仅讲技术,概率,还要有得天独厚的运气。”
沈枝没有抬头,默默按步骤调试机器。
她没有运气。
没关系,她会强求!
看她爪了十几次,晟越眼神疑惑。
“你每一爪都落得恰到好处,也抓起来了,但最后掉了。”
有点可惜!
二十分钟后,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是不是我机器有问题啊?”
……
四十分钟后。
晟越产生了浓浓的自我怀疑:“难道机器真有问题?”
“机器没有问题。”沈枝说。
她有问题。
不是夹娃娃机的问题。
又二十分钟后:
“机器肯定有问题!你等等,我找人来维修。”
下一秒,欢腾恭喜的提示音响起。
唉?
机器没有问题。
看沈枝不打算走,还准备抓。
晟越伸手指向身后一排夹娃娃机。
“这么多台夹娃娃机,你怎么就光盯着这一台?”
“里面的娃娃好看。”
白熊。
打着黑色领结的白熊。
和傅思明一样!
抓两个,一个放他房间,一个放客厅。
过了15分钟。
晟越疑惑之色更重,他断定:“这台机器一定有问题!”
有了刚刚的练习,沈枝的手法刁钻得可怕,速度也快了不少。
按理来说好几次她都能抓起来的。
“没有问题。”
晟越双手环胸,又看了两分钟。
机器有问题!
他维修电话都拨出去了,耳边又一阵欢快的提醒音响起。
沈枝心满意足地收手,怀里抱着一对白熊。
傅思明在旁边玩的同时,眼神一直留意沈枝这边。
他把每种游戏都学了一遍,学会后,准备在沈枝面前大展身手。
中途被小孩哥拉着玩了一局,耽误了一些时间。
沈枝肯定没玩过!
他要先想办法让她答应陪他玩。
傅思明打定主意,朝沈枝走来。
十分钟后。
“枝枝别打了!”
“啊,枝枝别打!”
“轻点,手下留情!”
沈枝淡淡地掀起眼帘,瞥了傅思明一眼,说得跟她真打他似的。
她操纵摇杆。
厚重的球面屏上,角色快得产生残影。
沈枝操纵的八神庵,把傅思明的草蓠京揍得体无完肤!
被傅思明刚揍过小孩哥们发出阵阵欢呼惊叹!
他们以为这个哥哥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这个姐姐,神手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