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金色烈焰
难忍!非常难忍!连诚想要嘶吼,但依然发不出声音,全身依然一动也不能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金色的丝线不再闪动,似乎红螺寺各个殿宇内的什么东西全都流到了连诚身上,周围那金色的蛋壳变得非常厚重,然后,蛋壳开始向他的身体压缩、变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并继续压缩着。连诚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要压碎了似的。
那炙烤的疼痛还在,再加上被压迫的疼痛,连诚浑身颤抖地更剧烈了一些。汗水、泪水、甚至皮肤、骨骼被压碎、开裂而流出的血水,都清晰地映入连诚眼帘。
但不知为何,连诚并没有一点恐惧、害怕的感觉,只是有些抵挡不了这说不出口的疼痛。
闪动的金色丝线就仿佛一团烈焰,将连诚身上涌出的汗水、泪水、血水以及其他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各种杂物焚烧殆尽。此时,连诚感觉身上的疼痛变成一阵一阵的,金色的烈焰闪动一次,那疼痛感便削弱一些,再闪动一次,又削弱一些。虽然没有上次被击打的感觉,但那种舒适感再度降临,而且舒适的程度越来越高,最终,连诚面露笑意,感觉全身说不清的自然又放松,而那金色的烈焰依旧在闪动着,和上一次金色的暖流洗涤全身差不多,只是这次明显感觉不是暖流,而就是真正的火焰在灼烧自己,好像自己快被烧没了。
快被烧没了,心底竟然开始有放松和开心的感觉,这说出来谁能信?连诚不禁自嘲起来,但心里还是快乐的情绪越来越浓。到最后,连诚竟然睁开了双眼,仰头大笑起来。只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头部动了一下,其余全身依然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金色的烈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就好像全都压缩进了连诚的体内一般。连诚依旧悬浮于虚空云雾之中。突然,咔咔咔的连续不断地怪异声响,打破了云雾间的静谧。连诚身上好像有东西接连不断地破碎了一样,带动连诚全身不住晃动。
被火烧了这么半天,全身又传来这些怪响,连诚想要低头看一下,但却还是动不了,头部只能微微晃动一点点,已经可以睁开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一点点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甚至衣服都还在。怎么?那火焰连衣服都烧不了,竟然能烧我?
又过了一会,连诚感觉自己能动了,刚要有所动作,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袍人,连诚不禁惊呼道:“是你!”
黑袍人依旧看不清面容,全身黑衣,脑袋罩在黑色的头罩内,但连诚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笑意,只听对方怪异而又让连诚熟悉的声音响起:“想不到你……哎哎哎……怎么回事……我还没说完呢……哎……你这……雾草啊……”
黑衣人刚要说什么,紧接着却变了腔调,最终让连诚熟悉的感叹语都出现了。主要原因是黑袍人刚说几个字,连诚的身体突然急速下坠,往云雾下方跌去。雾草两个字刚发出的时候,连诚已经再度醒转。
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紫藤寄松依旧相互伴生、高高耸立着。旁边的众多游客要么祈福要么拍照。艾薇儿正拽着自己的左手,右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右侧任馨馨抓着自己的右手摇晃着,轻声说道:“好了吗?你别怪薇儿哦!是我让她叫你的,不然我怕你在这睡着了!你都站在这里好久了,我们把钟楼鼓楼书店都逛完了,你还在这沉思呢!这山里风大,你再感冒了怎么办?要是你太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艾薇儿也点了点头,不远处杨美琪冲三人招了招手,笑道:“看这里,看这里,先拍张照呀!”说完举起了相机。艾薇儿和任馨馨分立连诚两边,顺手挎住了连诚的手臂,连诚微微一笑。杨美琪按下了快门。
连诚抽出自己的手臂,用力的伸了个大懒腰,身上发出了霹雳吧啦的声响,感觉一身浊气被排了出去。连诚浑身轻松地笑道:“我不累的,刚刚只是陷入了思考,想了一些事情。我觉得这种地方还真是挺容易让人静心的。你们累不累,要是不累,咱们继续吧,好不容易来一趟,至少要登上山顶吧?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你们不想体会一下吗?何况上面还有个观音寺呢,这里都拜了,上面的观音寺不拜一下是不是不太合理?”
艾薇儿猛点头:“不合理!不合理!走!走!”拉着连诚就要继续爬山。
连诚笑道:“你们不休息一下吗?”
杨美琪拿着相机走了过来:“你刚才睡着的时候,我们都休息半天了!”
连诚一愣,接着说道:“我那叫沉思!沉思!懂不懂?什么睡着了?”杨美琪一笑,拉着任馨馨当先一步往三圣殿的后面走去。
艾薇儿过来一把挎住连诚的手臂,笑道:“你怎么女人缘那么好呢?这回让你占够便宜了吧?开不开心?”
连诚急道:“我占你们什么便宜了我?”
艾薇儿拽着连诚的手臂就往前走去,口中笑道:“好啦,是我们占你的便宜了,行了吧?”说完艾薇儿歪了歪头,愣了一下,又道,“哎?奇怪了!感觉你怎么不一样了一点呢?”说完甩开了连诚的手臂,快步跑到任馨馨的另外一侧,拉着任馨馨的手,说道:“你……你们有没有感觉啊?我怎么感觉加油哥好像不太一样了呢!”
艾薇儿这话一说,任馨馨、杨美琪都停下了脚步,转回身看着后面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连诚。杨美琪奇怪道:“怎么不一样了?没觉得哪不一样啊?你是不是迷糊了?累了吗?”
艾薇儿蹦跳到杨美琪这一侧,一把搂住杨美琪的纤腰,笑道:“我有你这样的大美女在身边,怎么会累呢?我估计加油哥天天和你在一起,也一样不会累吧?”
杨美琪面色也红润了起来,急道:“哪有?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