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轮,是为你陷害忠良!”暗卫边操控着沙漏,边厉声喝斥。
容嬷嬷疼得几近昏厥,意识渐渐模糊,但心底的恨意却如熊熊烈火,在这冰寒刺骨的剧痛中仍顽强燃烧。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骂,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此时,另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
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盒子,盒面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面纹路,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只通体碧绿、仅有拇指大小的毒蛊。
蛊虫周身散发着一层诡异的光晕,在盒子里缓缓蠕动。
“让这老毒物尝尝这个,看看你们两个谁更毒。”他低笑着,眼神中透着残忍与快意。
容嬷嬷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摇头,想要躲避,可身体被铁链死死固定,根本动弹不得。
暗卫用一根细长的银针对准毒蛊轻轻一挑,毒蛊瞬间飞起,精准地落在容嬷嬷袒露的肩头。
毒蛊一接触肌肤,便迅速钻进肉里,容嬷嬷只觉肩头一阵剧痛。
紧接着一股麻痒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咬。
她的惨叫声再度响彻密室,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皮肤上鼓起一个个恶心的小包,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扭动。
“不——”容嬷嬷绝望地呼喊着,泪水、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她深知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但心中那份对生的渴望,对复仇的执念,让她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仍苦苦挣扎。
暗卫们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变着法儿地继续折磨。
有人拿来了一把特制的鱼骨梳,梳齿尖锐锋利,仿若鲨鱼的利齿。
暗卫拿着鱼骨梳,沿着容嬷嬷的头皮用力梳下,每梳一下。
都带起一绺头发和一片血肉,头皮被撕裂的疼痛让容嬷嬷全身颤抖,痛得痉挛;
还有人端来一盆散发着恶臭的腐肉汁,强行灌入容嬷嬷口中,让她在恶心呕吐的同时,还要忍受腐肉汁对肠胃的灼烧剧痛。
随着折磨的持续,容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气息奄奄。
她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却仍死死地盯着刑室的上方。
仿佛在那里看到了往昔的荣华,看到了自己追随主子时的威风,而此刻,一切都化为泡影。
最终,她的头无力地垂下,身体也不再动弹。
唯有那被铁链吊起的双手,还微微颤抖着,昭示着她生前遭受的无尽痛苦。
在这暗无天日的刑讯室里,容嬷嬷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至死,她的脸上都残留着不甘与恨意。
萧云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黏在暗卫手中,那些诡异至极的物件上,心中仿若掀起惊涛骇浪。
那只通体碧绿、周身散发着诡异光晕的毒蛊。
在暗卫的摆弄下显得格外狰狞,它小小的身躯似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每一次蠕动都像是在挑衅着世间的常理。
【这还是我认知的大清吗?在我的印象里,大清宫廷虽藏龙卧虎,但这般邪门诡异的蛊毒之物,理应不该出现在皇宫里。
这东西不是来自遥远而神秘的南疆瘴疠之地吗?
与京城的华丽和庄重格格不入,究竟是何人、何时将它带入了这深宫内院?
再看那暗卫手中形似沙漏的器物,上下两个透明玻璃球内装着幽蓝色、闪烁着诡异荧光的液体,在这昏暗的烛光下,那光芒仿若鬼火闪烁。
这般奇异的液体,有着超乎想象的冰冷与腐蚀性,全然不像是清朝本土能研制出来的东西。
我感觉这怎么,像现代审讯犯人所用的喷雾呢?
可事实摆在眼前,这些东西确实出现在大清,怎么感觉,这么不合理呢?】
乾隆并未阻止暗卫使用这些东西,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定,只因他一心想向云儿,表达自己的信任与诚意。
他深知,皇室之中有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秘密,足以颠覆常人的认知。
但在云儿面前,他不想有任何隐瞒,只想将自己最赤诚的心袒露出来。
此刻,他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云儿开口来问他,仿佛世间万物都可为此刻停顿。
那边,容嬷嬷早已没了气息,耷拉着脑袋,身体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形同破布。
暗卫俯身行了一礼,声音低沉沙哑,“两位主子,尸体如何处置?”
乾隆并未开口,只是目光温柔地看向萧云,将决定权悄然交到她手中。
萧云却仿若未闻,她垂眸,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指甲,那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片刻后,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风干会吗?把她给我风干了,晾起来。”
暗卫闻言,心中一凛,本以为自己这些人平日里行刑手段够狠辣了,哪成想这位云主子比他们还要决绝。
当下不敢多言,连忙应道:“会,奴才遵命。”
乾隆微微牵起萧云的手,那手掌宽厚温暖,他轻声道:“云儿,咱们回寝殿吧。”
萧云心中确实有满腹疑问想要问他。
可环顾四周,这暗卫地牢阴森潮湿,弥漫着血腥与腐臭的气息,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轻轻点头,便跟着乾隆,莲步轻移,一步步走出了地牢。
身后,烛火依旧摇曳,似在诉说着这地牢里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而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通往光明的甬道之中。
幽森昏暗的地牢之中,烛火摇曳,光影幢幢,仿若鬼魅在墙上肆意舞动。
暗卫们领了萧云那令人胆寒的命令后,立刻忙碌开来。
为首的暗卫大手一挥,示意同伴们将容嬷嬷那已然没了气息的尸体从刑架上解下。
容嬷嬷的尸体软塌塌地耷拉着,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遮住了她那圆睁却空洞无神的双眼。
她身上破碎褴褛的衣衫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混合着地上的污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