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听闻此言,先是一愣,心中满是惊喜与感动。
她抬眸望向乾隆,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此刻,萧云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小四这般举动,可不就相当于现代的休婚假了吗?
虽说身处大清,可小四能如此任性地, 给自己放假,放下朝堂诸事。
全心全意地陪伴自己,这怎能不让她欣喜若狂。】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弧度,眼中满是对未来几日的憧憬。
【也不知道小四安排了,怎样的仪式,不过只要人是对的,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
在她看来,只要能与乾隆相伴,哪怕只是粗茶淡饭、漫步荒野,那也是人间至美之事。
乾隆不动声色地听着云儿的心声,嘴角微微扬起。
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这些日子,精心筹备,只为给云儿一场难忘的出行。
他满心期许,希望自己所有的安排,云儿都能喜欢。
萧云面对这一桌丰盛的膳食,竟也没了往日的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
她实在是心心念念着,想去圆明园,那股兴奋劲儿如同,即将脱缰的野马,按捺不住。
乾隆亦是同样的心情,平日里山珍海味都能泰然处之,今日却也和云儿一样,没了多少食欲。
可能是因为他有更美味的食物,急于品尝,所以这些俗物便难以下咽!
不多时,二人便携手起身,一同朝着宫外走去。
乾隆思量再三,还是选择将贴心的小路子也带上了。
宫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身雕梁画栋,装饰着精美的金银丝线,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乾隆率先上了马车,回身轻轻牵起萧云的手,扶她上车。
小路子则紧随其后,坐在马车的一角。
随着暗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着圆明园的方向驶去,扬起一路轻尘。
马车里
萧云刚一落座,便仿若一只不安分的小鹿,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拽住乾隆的手臂,手指微微用力,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娇羞,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叫你做的那个衣服,做好了吗?”
乾隆刚想脱口而出“比基尼”三个字,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他想到云儿并未提及,这新鲜物件儿的名称,便顺着她的话问:“就那几根绳子似的玩意儿?”
萧云忙不迭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四,那可是我给你的惊喜,没做好的话,今晚洞房花烛可不圆满!】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悠悠开口,“做好了,不过朕并没有叫人拿给你,朕命人直接将它带去圆明园。
朕想着反正咱们要在那儿住上几天,就叫他们送那儿去了。
云儿,你看可还行?”
萧云听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模样娇憨可爱,“东西做好了,就行。”
可话刚说完,她心底便涌起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像是即将开启一场未知冒险的紧张,又似对即将到来的甜蜜时光的期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反观乾隆,倒是越发淡定从容,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乾隆将萧云的细微情绪变化瞧得清清楚楚,见她这般紧张又局促不安,便故意调侃道:“怎么,事到临头又要反悔了?”
萧云抬眸,对上乾隆那狭促的眼神,忙不迭地摆手,眼神中透着坚定,“没有,这一次我一定要‘吃到’你。
你放心,这一次不会有意外了。”
说罢,她自己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仿若银铃,打破了车内短暂的静谧。
乾隆见此,心中满是柔情,伸手轻轻一拉,将萧云稳稳地拉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呢喃,“朕等着。”
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期待与深情,仿若在向萧云许下一个甜蜜的诺言。
萧云仍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眉头微微蹙着,眼神游离不定,终是有些紧张!
乾隆瞧在眼里,他轻轻拍了拍萧云的手背,温言说道:“云儿,莫要再这般忐忑了。
你要是没想好,那这几日,就当朕陪你出来散心!别有心里负担。”
萧云低垂着头,手指不停绕着衣角,双颊仿若涂了胭脂般绯红,心跳声急促得如同密集的鼓点。
萧云心里门儿清,乾隆话里的深意她怎会不懂。
【这小四,怎就如此深情,我岂是不愿,分明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慌了神罢了。
打从出生起,别说是嫁人,就是和男子亲近些的事儿都没有,如今冷不丁要洞房花烛,能不紧张?
再瞧小四,身为帝王,三宫六院,经验自是丰富,可自己却毫无头绪。
一想到传闻中女子初夜的疼痛,我就害怕也不知道多疼,上辈子吃苦无数。
这一次为了小四,也只得咬牙再受这一遭了。】
乾隆听了云儿的心声,心疼不已,决心帮她驱散阴霾。
他轻轻握紧云儿的手,低语道:“云儿,莫怕,朕给你讲个笑话,乐一乐。”
萧云抬眸,眼中满是狐疑,嘴角噙着一丝俏皮,轻哼道:“弘历,你当真会讲笑话?”
乾隆但笑不语,稍作思忖后,便开了口,“话说有个县太爷,新官上任,想在衙门前挂副威风的对子,彰显官威。
师爷绞尽脑汁,写了上联:‘爱民如子,金子银子皆吾子也’。
县太爷连连称妙,又催着写下联。
师爷苦思冥想,憋出一句:‘执法如山,钱山靠山其为山乎’。
县太爷看了拍手叫好,忙叫人挂了出去。
这对子一挂,百姓们瞧了,个个偷笑不已,私下议论,这哪是清官,分明是贪得无厌的赃官。
没几日,上头派来巡查的官员,一看这对子,气不打一处来。
当下就摘了对子,把县太爷狠狠斥责了一顿,说他有辱官风。
县太爷委屈极了,回到县衙就埋怨师爷。
师爷却不紧不慢地说:‘老爷,这可怪不得我,您不是要威风,要金银,要靠山嘛,这对子如实反映,有错吗?’”
乾隆讲罢,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云先是一怔,脑海中瞬间勾勒出那县太爷和师爷的滑稽模样。
须臾间,“扑哧”一声笑喷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双手不停拍打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