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合,你帮我把他赶出去!我不想见到他,我恨死他了,你帮我把他赶出去!”明伊桃情绪激动,几近崩溃。
傅亦寒望着眼前这样的她,胸腔发出震颤,他的心从开始的一点一点地被撕裂,到现在完全被撕成两半!
疼,好疼!
他想他可以跪在她的面前,她再给他一刀都可以……
只是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对他。
明伊桃突然一声苦笑,这是傅亦寒的医院,“宴合,我们走!我们回A国海城,我们不要待在这。”
陆宴合立马拦腰抱起她。
她靠在那结实的怀抱里,檀香将她包裹着,再也不看傅亦寒一眼。
傅亦寒望着陆宴合抱着她就要走。
他的神色陡然一怔,目光也变得凌厉,怒呵道:
“够了,我走!我滚可以了吧?”
但随即又阖起了深邃狭长的眸,“桃桃,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奔波,就在这住着吧。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
他的语气渐渐无力,渐渐归于平静,甚至带有一些卑微。
他再也不敢看她,转身修长的腿迈着大步快速离开这偌大豪华的病房。
“砰!”关门声很响。
他的怒火无处发泄……
“去封家!”
车上昏暗的光线下傅亦寒眸子猩红,俊美惑人的外表下,此刻却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封家上下被傅亦寒带来的人吓得人人都惊慌不已。
那一把把枪,那一群又一群涌进来高大强壮的保镖。
傅亦寒将裁剪得体精致的西装外套一脱,线条利落下颌微抬,左右一伸迅速扯开领带,领带被他缠在修长手上。
他浑身充斥着暴戾,肌肉贲张。
他毫不拖泥带水,上前一把扯过封逸尘的衣领。
被扯住衣领的封逸尘嘴角微咧,带着得意的笑。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傅亦寒的一记重拳已经狠狠地打在他的白皙俊美的脸上。
封逸尘立马反击,两人霎时扭打在一块。
傅亦寒本就是体能惊人,此时又怒气冲天,出手两拳后,封逸尘几乎就是被他按倒地上打。
封逸尘满口鲜血,“傅亦寒,我提醒过你,让你看住她,看住她,你自己无能让她被抓,关我屁事!”
他从傅烨告诉他明伊桃是当年小兔子那天,他就立马找到了傅亦寒。
他和傅亦寒达成共识,他假意加入那些人,混在那些人中间……
他在前几天提醒过傅亦寒的,明宅不安全!不安全!
想不到他傅亦寒把明伊桃弄到了这在自己的地盘上,就这还让明伊桃被人给绑了。
自己能怎么做?当然是顺着这场戏演下去啊!
傅亦寒又是一拳,傅亦寒赤红的双眸,怒吼着:
“你为什么要给她打针?为什么?”
封逸尘不解傅亦寒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不就是打一针吗?你母家还有你祖母家都是做药的,你还怕你这一个月做不出解药?”
那些人以一个月一个月送解药为期,想着步步拿捏傅亦寒。
傅亦寒浑身肌肉紧绷,神色那样的痛苦不堪,不就是打一针?
他怒吼道:“你tm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封逸尘几乎是一怔,他事先并不知道她怀孕了,所以那些人安排他做,那他也就顺势而为做了。
看着傅亦寒想要杀了他的表情,封逸尘也怒了,“傅亦寒,怀孕了又如何?你不要说那是你的孩子,她都和陆宴合结婚了,我这帮你除掉那孩子,你还不感谢我吗?”
脸上的肿胀让他已经发不出轻蔑的笑。
傅亦寒没有说话,又是一拳重重落下。
封逸尘几乎是只见头上的水晶灯在摇摇晃晃,他竟毫无力气反击,他愤怒地讥笑道:
“傅亦寒,你不会是想喜当爹吧!”
说着他扯着肿胀发麻的嘴角哈哈哈大笑。
傅亦寒每一拳都带着十分的力气,今天似乎非要把他打死。
封家上下都被枪指着,无人敢上前帮忙了,甚至无人敢吱声。
只是其中一个年迈的管家,突然跪下:“傅少爷,老身求你了,放过封少爷吧,看在老身曾经帮助过您的份上。”
傅亦寒转身,看着封家这个曾经的老管家福伯,曾经在他弱小时引荐帮衬他,这是有恩于他的恩人。
他咬着牙道:福伯,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别插手。”
福伯年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傅少爷,今天您就是打死了封少爷,也是无济于事的呀!不如大家都冷静下来想想怎么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傅洗寒紧咬牙齿大声吼道。
福伯紧张地劝解道:“总有解决办法的,但今天您把封少爷打死了,除了多造一杀孽,于事情是没有帮助的呀。”
许久!
傅亦寒高大而冷峻的身影缓缓站起。
他的目光从封逸尘身上移开,终于决定放过他。
福伯见状,赶忙小步上前,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扶起已然有些意识模糊的封逸尘。
傅亦寒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离开了封家,封家众人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稍稍落地,
“福伯,立刻打电话给傅烨,告诉他一定要躲好了!傅亦寒这家伙已经彻底疯了,简直就是一只见人就咬的疯狗!”封逸尘在几名家庭先生的紧急处理下,吩咐道。
福伯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好的,少爷,只是老身有句话应当说吗?
封逸尘微微皱起眉头,吃力地说道:“说吧,福伯,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福伯立马说道:“老身觉得既然选择站在哪一队,就应该坚定地站在那队上。”
封逸尘反问道“福伯,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站在哪一队上?”
福伯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诚恳地回答道“傅少爷的能力,您我都见识过的,我想建议您坚定不移地跟着他。”
然而,封逸尘却突然冷哼一声,不屑地反驳道:“跟着他?他已经不是以前无坚不摧、无所不能、毫无弱点的傅亦寒了,你看看他为那个女人失去理智的样子。”
福伯望着躺在床上,医生还在忙碌着为他处理的封逸尘,这一身的伤,不免感叹这傅亦寒真的为了那个女人的确疯了。
他们现在既然已经被迫被拉进了这场厮杀,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其中任何一边。
那些人真的能斗得过傅亦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