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帆站在仙桃村外一直没有进去。
他也接到了雷欢喜的请柬,甚至在开幕式的时候他就到了。
只是他一看到有那么多的领导在,就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很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
自己交的朋友可是雷欢喜。
算了,不进去了。
可是给雷欢喜带来的礼物呢?
他看到一个保安走了过来,急忙叫住了他:“你好,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我是你们雷欢喜的朋友,请把这件东西交给他,恭祝他生意兴隆。”
说完,把一个小盒子往手里一塞就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
“雷总,有人让我给您带来件礼物。”
接过了一个小盒子,雷欢喜大是疑惑:“人呢?”
“送了这个东西就走了。”
“哦,知道了。”
“成了,欢喜,今天客人多,你忙,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
梁雨丹正想离开,迟疑了下:“欢喜,要不等几天来我家吃饭吧?”
啊?去你家吃饭?
梁总,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可看着梁雨丹,眼中居然有哀求的神色,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过几天要去日本,等我从日本回来后?”
“哎,好,好。”梁雨丹一下变得兴奋起来。
真是奇怪的人啊。
送走了梁雨丹,雷欢喜连声嘀咕,打开了那个不知道谁谁谁送来的盒子。
那是一块玉,雕刻成了兰花的形状。
然后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
“恭祝你发大财,可以让咱们下次再打个200万的赌。”
雷欢喜一下就笑了:“这个爱吹牛的老乔,还想骗你家欢喜哥的钱啊。你说你个老乔,都到门口了也不进来,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啊?”
恩?
欢喜哥那颗鬼神莫测的脑袋忽然开始飞转起来。
你说啊,老乔孤身一个人,梁雨丹也是孤身一个人,虽说两人年纪差了一些,可是老乔温文尔雅,天南地北上千五千年什么都知道。梁雨丹呢?年轻时候绝对是个大美人,要是把这两个人撮合在一起?
不对,人家梁雨丹是个有钱人,老乔呢?就开个烟酒店啊?
这身份相差得有些悬殊。
也未必没有机会,看梁雨丹得样子也不像个嫌贫爱富的。
嘿嘿,有机会,有机会。
找个时间,让他们两个人见个面?
恩,从日本回来就办这件事!
自己也算是当个回红娘了。
欢喜哥开始为自己的天才想法折服。
自己真特么的是个天才啊。
我们的欢喜哥为自己的绝妙主意嘿嘿傻笑起来……
……
“梁总,小天使基金上忽然多了330万的捐赠资金。”
“恩?谁捐赠的?”
“这个人您认识,方寸公司的雷欢喜先生。”
“什么?欢喜?”
“我们也不太清楚,反正随着捐款一起来的留言就是这么写的。要不您问一下?”
“不必了,欢喜最近很忙,等他从日本回来以后吧。”
……
一辆车在乔远帆的面前停了下来。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乔远帆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问道:“康丝丽,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车上下来的是一个27、8岁的欧洲金发美女,在乔远帆的面前非常客气:“乔先生,我们能上车谈吗?”
乔远帆摇了摇头,可还是上了车。
车子随即开动起来。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乔远帆板着个脸。
“乔先生,您在IFo的总资金已经超过了……”
“够了,够了,又是钱。”乔远帆明显的变得不耐烦起来:“我说过了,那是我祖上积累下来的财富,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康丝丽却表现得非常有耐心:“可是根据IFo的章程,您是这笔财富的唯一合法拥有者,您有权随时随地动用,如果您不使用这笔资金,我们会继续在全世界进行投资,所产生的利润,除了扣除必要的费用外,依旧会转入您在IFo的专用账户,并且我们每年会通知您一次,您也随时随地可以和我们进行核算。”
乔远帆的脑袋都有些疼了:“康丝丽,你说钱是个好东西嘛?肯定是,谁不想自己是个大富翁?每天乘着直升机上班,每天喝着价值几万块钱的红酒。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康丝丽摇了摇头。
“在前面的桥那停下。”
汽车在桥那停了下来,这里行人非常稀少。
乔远帆从车上走了下来,听凭河面上的风吹拂自己:“我开了一个烟酒店,生意还算不错,如果我天天都开门的话,每个月大概能赚3000左右。我每天上午骑着自行车去菜场把一天的菜买好。和你说下我前天的菜谱吧。中午是一条鳊鱼,9块5,我和卖鱼的讨价还价,5毛的零头去了。买了两样蔬菜,一共是5块5,中午吃的就是这个。到了晚上,把中午没有吃完的菜热了一下。啊,对了,我前天兴致好,还开了一瓶15块钱的酒,分两顿喝了,所以我一天的开销就是29.5元,算30吧。”
他忽然絮絮叨叨的和一个美女算起一天的生活费。
可是康丝丽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乔先生,您还有比账没有算。您要吃饭,买米的钱呢?您烟酒店的房租和水电费呢?还有您喝的肯定是烈性酒吧?那对您身体健康造成的影响呢?”
“我都算过,除了健康费用不可算。”乔远帆出神地道:“我一天的花费大概最多在50元左右,算上额外开支,每个月至多有2000元就够了,还剩下的1000元我还可以去做些好事和我自己有兴趣的事。我的生活当然无法和那些超级富豪相比,但有一点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
“您和他们不一样,据我所知,绝大部分的超级富豪每天都在忙碌着,他们没有您这样快乐。”康丝丽微笑着说道。
“所以,我不想过那种整天为了财富计较而不快乐的生活。”
康丝丽却忽然说道:“您的朋友卢卡斯先生一点都没有说错,其实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您把钱放在IFo,让他们帮你去赚钱,让他们去头疼奔波忙碌,而您却什么也不用做却可以坐收巨额财富。”
“他不了解我,他用他的思维在考虑问题。”乔远帆叹息了一声:“我在乎的不是财富,而是我丢失的一样最宝贵的东西,如果我能够找到他,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交换。”
康丝丽忽然听出了什么:“您说了‘他’,难道您丢失的是您的一个亲人吗?”
乔远帆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很快转换了话题:“你这次不会是为了单独和我说我的什么什么财富的事情而来的吧?你可是IFo未来最有可能成为首席运营官的人选,那么多的事情要等着你去做。”
“要想成为首席运营官,我还不够资格。”康丝丽笑道:“根据IFo的创立章程,必须年满40岁,以及得到七名最高评议会七大执委的认可,最终由首席执政官签字才能正式任命,我今年27岁,按照规则我还要再等13年。”
“狗屁创立章程。”一贯温文尔雅的乔远帆却忽然爆出了一句粗口:“几百年前的制度现在还在执行,这已经是什么时代了?年轻人更有创造力,更有锐气,为什么一定要到40岁?我就不明白了,IFo里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超级富豪了吧?在自己的公司里他们可以大力提拔年轻人,为什么到了IFo就不行了?”
康丝丽明显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修改章程同样需要得到最高评议会七大执委的认可,最终由首席执政官签字才行。更加重要的是,需要有人提案,而拥有提案资格的只有七大执委。”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说具体的吧。”
“这一次的IFo最高决策会议将在迈阿密举行,所以我们来请您参与。”康丝丽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不去!”乔远帆想都不想:“谁爱去谁去,反正我坚决不去!”
“您必须要去,因为您是IFo最高评议会七大执委之一。”康丝丽的态度恭敬而又坚决:“在过去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乔家拒绝和IFo联系,所以每次的最高决策会始终缺少一名执委,很多决议没有乔家的同意都被搁置在了那里。比如刚才我们讨论过的允许年轻人进入高管行列的提案,因为乔家的没有出现而始终未被通过。”
乔远帆苦笑起来:“这么说责任还在我身上了?”
“不,我不敢,任何指责执委的行为,都将被IFo开除,永不录用,并且还有很能遭到更加可怕的结果。”康丝丽明显变得惊慌起来。
乔远帆一笑:“别害怕,我可不是那些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古董。我就奇怪了,如果我坚持不去你能有什么办法?”
康丝丽狡黠的笑了起来:“那么我会天天跟着您,您吃饭我跟着,您上卫生间我跟着,您洗澡我也跟着。如果有人问起我的身份,我会告诉他们我是您的女朋友。”
“这不是在信口雌黄吗?”乔远帆差点跳了起来,但随即便丧气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和你去参加那个什么该死的会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