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叔常说出来混要够狠,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如果一碗老虎汤就能把我唬住,那我还出来混个屁啊?不如早点回家种种菜,养养猪……
什么飞禽猛兽的炖一锅,有本事就把老子扒皮炖里边,要不然说啥也唬不住我!
我自认为是一个比较斯文比较讲道理的人,可我要莽起来,那连我自己都怕!
我笑眯眯的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我看他们是否还能得意的出来!
“好一个分人呀!那就尝尝我这里的三碗不过岗吧!”福万年举起了酒杯,三两三一个的杯子啊!
“福老先生客气,干杯!”
仰头一杯烈酒下去,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可我也算是‘酒精考验’的人!
两杯酒下去感觉火辣辣的,心里的火焰越发的汹涌,这一刻我心自由无所牵绊。
从我做局下钩子的那一刻开始,不在于说了什么样的话,而是在于我有了什么样的变化,由内而外的变化!
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我可以凶狠,前一刻我可以尿了裤子,但这一刻我仍旧能气场全开!
“那个大螃蟹不错,老妹儿给我整过来,一整个都要!”
“全部?”服务员一脸懵逼的样子,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对!赶紧的!”
服务员把一整只帝王蟹拿过来,我二话不说就大快朵颐,马勒戈壁的跟我整四五六呢?吃饱了再说!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大吃大喝,小巴图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
“明先生真是豪爽啊!”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忘心里隔!咱们再走一个!”
我主动端起酒杯敬酒,没想到福万年也举起了酒杯,这老家伙挺能喝啊!
三两三的玻璃杯,三杯就将近一斤白酒。
不知道他的酒是不是做了手脚,如果我喝酒他喝水,那神仙来了也喝不过他啊!
“福老先生,我先干为敬,但我作为晚辈敬酒,想替您一杯。”我端着酒杯走到福万年身边,他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这点酒我还是可以的。”
“那不行!”我一手按住了他的酒杯,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不由分说我端起了福万年的酒杯,一转手把酒水倒在我的杯子里,然后朝着所有人比划了一圈。
“我替老先生一杯!”我仰头一口抽干,可一入口就发现不对劲,这特么就是白开水!
“哎哎呀!”我故意说了半截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
“如何?”福万年面不改色的看着我,这老家伙的城府定力很深!
“好酒啊!”我笑着晃了晃酒杯,并没有点破杯中是水的事情,但福万年心里清楚!
我回到座位坐下,福万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了,可我不在乎这个。
今天我来就是大马金刀的吃饭,有多少钩子就下多少钩子,真喝多了我管他是个谁?
“明先生,我单独敬你一杯。”娆儿端起了酒杯,可我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
“不用,我这边还有最后一个螃蟹腿,你们先喝着。”
“咳咳,让服务员帮忙布菜就好了。”小巴图提醒一句,气氛有些尴尬。
“哦呀啊不早说,原来螃蟹腿也帮忙打开的啊?”我故作惊讶的问了句,擦擦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这小子是我看中的女婿,你们对他的印象如何?”
一时间四个洋妞都在盯着我,在我眼中她们看起来都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小子,你相中哪个了?今天我就给你做主!”
“福老先生,我可能有点喝多了。”
“她们都听我的,能够通过我的考验,她们知道你小子不简单的!”
“明先生,挑人吧,以后咱们可就都是一家人了!”小巴图笑的很开心,可透着一股虚伪。
“挑什么挑?我全都要了!”
“什么?”
“我说我全都要了!包括娆儿在内,怎么不行啊?”我大手一挥全都要了,可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明先生你喝多了,喝多了啊!”小巴图连忙打圆场,其实我是故意不给福万年这个面子。
“没喝多,难道不可以吗?”
“你小子是认真的?”福万年面色铁青的看着我,我不可置否的点了带你头。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的。”
“那不行,我的女儿都是我的宝贝,是让你明媒正娶的!”福万年话锋一转,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嘿嘿嘿嘿,你们谁愿意跟我啊?”我冲着几个女人笑了笑,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听不懂,不过我觉得很可能是不想搭理我,但娆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你叫玛卡是吧?很高兴认识你,晚上能单独请你喝咖啡吗?”
“OK。”
“那就定了吧!”福万年的脸色缓和许多,可我知道接下来才是今天这场局的关键!
“福老先生,今天我两手空空连点聘礼都没有,多么不好意思啊!”
“我要的聘礼,你知道是什么,以后你就要改口了……”
“没问题,但是这个聘礼我只能单独给。”我笑着说了句,表明要告诉他卧底是谁。
“你们都出去回避一下。”福万年摆了摆手,所有人陆续站起来离开。
玛卡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拍了她一下,她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我有如此轻佻的动作。
其实对我来说,福万年的这些干女儿和酒吧里的大妞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多了个名号。
“小子,你坐过来说话。”
“老先生,这位怎么回事?”我指了指福万年身后的一个保镖,他没有离场。
“白狼是我儿子,不碍事的。”
“那不行!他是你儿子可不是我儿子,他能替你保密可不会替我保密的……”
此话一出福万年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饶是他尽量的忍着不发作,可仍旧被我抓住了细节。
“他听不懂我们说什么的。”
“那不行,这事关系可不小,老先生出来混不会不明白吧?”我笑眯眯的说了句,今天这个钩子只能给他一个人下!
“白狼,弄你李坑底,索罗瓦尔你萨库琳达。”福万年转头说了两句,保镖点点头走到了房间门口位置。
他并没有离开房间,但是却给我们留出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保证听不到我们说什么。
“福老先生,今天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话得罪了还请多担待。”
“不用见外,你说是谁。”福万年的表情很平静,可这一刻感觉他并不平静。
“我知道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我伸出了两根手指,这才是我保命的关键!
“两个人?”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一男一女,而且这个女人就在你身边……刚才还陪你吃饭呢。”
我笑着说了句,其实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这个人就是娆儿!
“是谁?她的名字。”
“娆儿。”
“男的是谁?”福万年没有过多思考,神色中没有任何惊讶,我想我猜对了!
娆儿的身份早就被福万年所掌握,所以他一点都不会惊讶,反而他的侧重点在未知的那个人!
“这个人我还没有得到名字,但我知道有这个人,而且就在你的身边。”
“你如何知道的?”
“这是我的秘密渠道,今天我要说了,福老先生可要替我保密啊!”
“当然。”
“这个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卧底,因为他并不是白道上的人,可他却是东北王的人……”
“你在糊弄老夫?”福万年的眼神变了,可他的反应恰恰说明了他的担心!
福万年和东北王是竞争对手,不管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互相防备都是在所难免的!
“那不能!”
“他的名字。”
“名字还不清楚,在我没搞清楚之前,这种事情可不好乱说的。”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乱说?”
“实不相瞒,这个消息是东北王的一个儿子告诉我的,我可是花了一个亿才买到的这条线。”
我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我有理由花钱买东北王身边的人,因为彼此有仇恨和矛盾!
“你是说那边买了我身边的人?”
“没错,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可我并不知道是谁……如果老先生感兴趣,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我不声不响的下了个钩子,这个未知的人是我凭空捏造,但却是福万年吐不出来的钩子!
“你多久能给我消息?”
“恐怕还得一个亿呀!我手头临时没有这么多钱,更何况我找线人打听他的线人,说不过去吧?”
“你是在糊弄我,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福万年突然一声呵斥,可我早就有了心理防备。
“那不能,因为我有绝对的信心!”
“你对消息来源有绝对的信心?”
“不,我只对钱有信心!”
此话一出福万年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考虑一点,那就是东北王花钱收买他的人。
这一点犹如曾经的胖子,我和他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可依旧敌不过利益的诱惑。
我从来不会用利益去考验人心,因为我知道永远都赢不了……
这一局的关键并不在于我的身上,而是在于合理利用仇恨的关系以及人心与人性,我不怕他不上钩!
如果他不想抓出这个人,那我说再多也没用,同样我不是空穴来风,点破娆儿的身份就是入局的引子……
黑色枷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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