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气息。”司马幽麟看到司马幽月现在的样子,愣愣的说。
“唔——”司马幽月刚才呵斥那些河水后便虚弱不已,挣扎了两下后,人直接晕过去了。
“幽月!”重明和司马幽麟一下子跑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重明握着她的手检查了一下,说:“她体内气息很乱,体内的各种灵气乱串,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有生命危险!”
他没说的是,在乱串的那些灵气当中,有一股是黑色的。
“那怎么办?你有办法救她吗?”司马幽麟问。
“我不能。”重明摇摇头说,不过有人可以。
“谁?”
重明还没说话,赤焰便从司马幽月体内出来了
。
“怎么回事?”赤焰看着重明问。
他平时都在沉睡,每次感应到司马幽月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醒来,这次也是一样。
重明将刚才听到被镇压的生物的嘶吼后司马幽月的不正常说了一遍,然后便看到赤焰的蛋居然燃烧起来,随即一个冷酷俊美的男子从火焰里走了出来。
“大人。”重明单膝跪了下去,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赤焰走过来,从司马幽麟怀里抱过司马幽月,握住她的手检查她的情况。
一股暖流从两人相握的手掌流都她体内,那些乱串的灵气居然慢慢停了下来,乖顺的回到她的小腹处,而那股黑色的气息竟然也跻身到那些灵气里面,从塔池里分出一席之地。
赤焰看到那个黑黑色气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司马幽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浑身上下剧痛无比,随着一股暖流的进入,那些疼痛慢慢消失。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逸的脸,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谁。
“赤焰……”她唤了一声赤焰的名字,那声音小得好像只是一股气息从嘴里发出来。不过赤焰还是听到了。
“你醒了。”赤焰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可是司马幽月却感觉到了浓浓的关心。
司马幽月微微笑了笑,说:“赤焰,原来你长的这么好看。”
说完后她又晕了过去。
重明和司马幽麟看到她又晕过去,都望着赤焰。
“她没事。吃点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赤焰说着从她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床,将她放了上去。“你们好好照顾她,等她醒来便带她去见被镇压的那个生物。”
“大人,那个生物无比厉害,真的要带她去吗?”重明担忧的问。
“去了对她有好处。”赤焰说,“她现在身体情况有些糟糕,去了可能还会好点。”
说完他又回到了司马幽月的体内。
赤焰离开,空气中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司马幽麟这才觉得自己能好好呼吸了。
“重明,刚刚那个人是?”司马幽麟忍不住问。
“那是幽月的本命契约兽,至于是什么,你现在就别问了。”重明说,“那是我等仰望的存在,就算我们同是她的契约兽,也不能轻易提及他的事情。”
司马幽麟看重明说的这么严重,心中的诧异更大。
她居然有这样厉害的本命契约兽,还有超神兽、一群神兽作为契约兽,自己的实力强悍如斯,还是炼丹师、阵法师、驯兽师。
想到这些,他的嘴角牵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一直在想追赶她的脚步,却发现,她依然离他这么远。看来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
司马幽月吃了丹药,虽然睡着了,却睡的并不安稳,脑海中一副画面慢慢显现出来。
“姐姐,起来,我们去抓灵兔去。”一道清朗的男生传来。
司马幽月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清秀的男子正在自己头顶上方,笑眯眯的看着她。
“风儿,你又想吃烤兔子了?”司马幽月笑着坐了起来。
“对啊对啊,姐姐做的烤兔好好吃。”西门风拉起司马幽月的手,说:“姐姐你快点,一会儿被娘看到又要抓我去学习那些东西了。”
“风儿,你是西门家的长子,以后定然是要接手西门家,娘让你学习那些东西也是让你以后当族长带着家族走得更远。”司马幽月说。
“其实姐姐才是家族里最厉害的,让你来当族长的话,谁还敢欺负我们西门家!”西门风说。
司马幽月笑笑,说:“你呀,别拿我当挡箭牌。走吧,去抓灵兔,吃了你赶紧回去学校去。”
“好吧,姐姐让我做,我怎么敢不做。”西门风笑嘻嘻的说,“不然以后你不给我做好吃的就惨了。”
“馋猫!”司马幽月在西门风鼻子上刮了一下,眼里满是宠溺。
突然画面一转,西门风不再那么清秀可爱,身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站在火光里,朝着司马幽月大喊:“姐姐、你快走!”
“风儿,我们一起走。”司马幽月拉住他的手不放开。
西门风将手从司马幽月手里挣扎出来,看着她,笑了,如同当日要吃烤兔时一样。
“姐姐,一直都是你在守护我,这次,换我守护你。你先走,我等你伤好回来找我。姐姐,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活着。”
说完,他跳下飞行兽,朝着后面的追兵攻去,看着飞行兽将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带着越来越远。
“姐姐,我等你,下辈子,我还做你弟弟……”
明明距离很远,传到这边的话很小声,司马幽月却觉得这话一直在脑子里回想,振聋发聩。
“风儿……”床上的司马幽月眼角眼泪滑落,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自责。
“幽月?幽月,你醒醒。”司马幽麟坐在床边,看到司马幽月眼角的泪水,突然觉得心有些疼。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
“弟弟,你等我,我会回去找你的。”司马幽月毫无意识的说着。
“风儿?弟弟?”司马幽麟喃喃重复她的话,想着这可能是她被收养之前童年的事情,可是又觉得不对,她从小就在司马家了,根本没有这些所谓的童年。
“这些人……都是谁?呵退暗河之水的你……又是谁?”他看着司马幽月,突然觉得,她还是有好多好多的迷,他不弄清楚的话,永远都不可能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