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连淑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伯伯问你，她给过你什么？你列举出来给我听听。”
连月听到这个问题，就开始想。结果，她好像还真找不出来。
老员工看连月不说话了，摇了摇头道:
“你再想想，你为了她又做了多少！就伯伯知道的，光光是钱就不止上百块了吧！还有她手上的那块手表，也是你那拿过去的。”
“可是，我们家钱本来就比他们家多啊，又都是亲戚的。还是块旧表。”连月说的理所当然。
老员工嗤笑了一下:“你要慷慨解囊你大度。可是那些钱是你的吗？是你家里的！
行了，你别想着反驳我。钱的事我们先不说。
先说说你为了她，给多少女员工下过绊子？虽然都无关痛痒，但是，因为你是厂长的女儿，你看她们不顺眼，这让她们在厂里就不好过。你想过吗？”
连月撇了撇嘴:“那，那不是她们先欺负人嘛！”
“哦，你了解过吗？连淑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连淑姐姐，没理由骗我吧！”
老员工起身收起自个的饭盒，看也不看连淑。
“你相信连淑没理由骗你，你伯伯我更相信苏同志没理由骗警察。伯伯我最近消化不好，你别来找我，我怕我吐你一身。”
老员工说完拿着饭盒转身就走。
留下连月一个人错愕当场。伯伯什么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分啊！
今天中午张技术员也不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家吃饭。说什么要省钱，她看根本就是为了唐棠同志，顺便不用见到她。
爹娘也因为这件事对她脸色差了不少，说是下个月起，她只能用她自己的工资。还要给家里交房租和饭钱。
连月不明白了，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应了那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一个比一个无情。
直到连淑被判了劳动改造，直到知道有女孩因为连淑失去清白，最后自杀。连月才开始明白她错的有多离谱。当然这是后话了。
……
苏小雀这边晃悠着到家里，刚好赶上饭点。孙同志却打算借点热水，就着冷硬的馍解决午饭。
苏小雀觉得这样很不好，于是做了邀请。
“孙同志，在这边食堂吃点热乎饭吧。让我们也感谢一下你，不然你送我们回来，我们让你吃着干粮回去，多不好啊！”
裴少衍:“是啊，孙同志。一顿饭而已。”
苏小雀:“对，孙同志你就不要拒绝了，我话说的都更饿了。”
裴少衍:“那走吧，先去吃饭。”
孙同志确实也是饿了，更何况苏同志两个人没有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
对于苏小雀和裴少衍几天没回来，食堂的所有人看见了都得问上那么两句！连同着走在一起的孙同志都被大家打量着。
“苏同志，裴同志，你们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一去去了这么久啊？”
“还有这位同志，你是第一次来这边吧，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啊！”
直到大家知道裴少衍是去厂子里修机器，而孙同志是送他们回来的。一个个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小雀吃完饭，送走了孙同志。就拿着相机去了妞妞家，顺便又拿了些糖果。
小少年:“…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天不回来？听说裴研究员也没回来。”
“去城里了，你裴哥哥去给厂子修机器去了，我陪着他。给，这是你们家的照相机。”苏小雀说着把照相机递了过去。
然后又给小少年塞了一些糖果。
“还有这些糖果就当我留了照相机这么多天的利息了。你和妞妞分着吃。”
小少年:“不要，照相机提前还回来，我们也是放着。在哪放都是放，这糖我不要。”
苏小雀看着小少年抓着糖果的手伸过来，没有伸手接，反而后退一步道:
“不能这么算的。若是一部相机有寿命，那它的每一天值多少钱你都能算的出来的。是不是？”
小少年茫然不解:“…可是它没有寿命啊！”
“怎么会没有，它总有一天会用不了的，不是吗？”苏小雀说着耸了耸肩膀，看小少年抓着脑袋，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苏小雀悄悄离开。
回到房间的苏小雀没有看到裴少衍本人，在桌上看到了裴少衍留下来的纸条。
说他几天没回来，要和王磊落和何海洋同志好好交流一下，探讨一下进度。
苏小雀对此表示理解，然后收好裴少衍的纸条。
“砰砰。”
敲门声响起，苏小雀向门口看去。
“苏小雀，你真的没有看到我的钱吗？”赵文慧站在门口，看着苏小雀。
苏小雀点头:“你的钱，我看到了啊！”
赵文慧很是激动，这春天到了，她又能给自个添新衣服了。
“我就知道是你私藏了！快拿出来还给我。”
苏小雀笑了:“你的钱，不止我看到了，那天所有抓到小偷的人都看到了。不止有钱，还有金子呢。
虽然被警察收走了，不过，调查清楚也会还给你的。你来找我要，是什么意思。
不会看一眼你的钱，还要收利息吧！”
赵文慧懵了一瞬，然后皱着眉头看向苏小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懂。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没事做，就回去吧！这大中午的，我还要休息。”苏小雀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文慧。
“你，你那天不让警察搜，就是心虚吧！你这几天是不是就是去城里把钱都花了的？你说啊！”赵文慧这几天越想心越堵。尤其是还不见苏小雀的人影。
“我去做什么了，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不想再多说一遍。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凭什么那么笃定我拿了你的钱。”苏小雀说着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眼神盯着赵文慧不放。
突然，苏小雀凑近到赵文慧面前小声道:“你的钱是放在了什么地方，这么确定我会拿，而不是别人？”
“…你？”
“我什么我，你知道无中生有，栽赃嫁祸是什么罪吗？你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吗？赵文慧，人在做，天在看。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赵文慧脸色苍白，后退了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小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