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太医署出来时,差不多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杨逸带她到了自己平日休憩的地方,才到那边,就看到屋内小桌上摆好了一桌的精致餐食,春含雪有点不自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就看到平日伺候他的两个童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拿着一些洗漱之物,给他脱了外衣,又服侍着他洗了脸手,坐在桌前准备用餐。
童子们也看到春含雪,都露出微诧的眼神,对看一眼后,两人都斜着眼的狠狠瞪她,小声但足够让春含雪听到的声音问道,“公子,你不是不要理她了吗,怎么还带她到这里来?这里可是私舍,外人来这像什么话。”
“闭嘴,她什么时候是外人了,叫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小童子们都惊讶了一下,啊,现在她又不是外人了?……而且她不是要成亲了,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是想继续做错事?
“……准备好了,可是公子……这样不太好吧,这里是学院,你不会是想给她喝吧?那东西……上次就出过问题,这会子……”
“都说了闭嘴,去拿出来!你们俩再多话,从明天起就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不要啊,公子,我们去拿就是了。”
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春含雪一头雾水,他们在说什么?拿什么东西?
杨逸撇头看着春含雪,轻笑道,“进来吧,站在那做什么,我这里又不会咬人,这是今日的午膳,都是你爱吃的,过来坐下吃吧。”
听到他们说的话,她还能进去吃饭显得太过愚蠢了吧,赶紧退后一步,轻笑一下,“不用了,我还是去膳房用膳,那边的餐食比较适合我。”
“站住,你要付出的东西我马上就要告诉你了,你现在走,是想反悔?”
春含雪的步子怎么样也走不动了,最后只得坐到他对面,桌上的午膳很眼熟,这不就是……那天去杨家相亲时,吃过的宴席吗,这几样菜式,她的确觉得好吃便多吃了几口,而他全程一直看着她,竟把她吃过的菜全给记下来了?
小童子们端了一个白瓷小酒瓶来,小心放在桌上,瞥了眼春含雪,低头在杨逸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白皙的脸上染了一丝红艳,转头来看着她,“你先吃吧,我去去就来……这瓶酒你喝了,就当是你付给着我的代价,我知道你忙得很,等喝完了我就放你回去!不会一直耽误你的时间。”
一听说要放她回去,春含雪立马拿起酒瓶,就算是毒酒她都要喝一口,何况杨逸不会给她毒酒,只是为什么要喝酒做代价?
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这酒不会真有毒吧?
等下,真下毒他们也不会说得那么大声,还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就完全没有避着她,是自己想多了?
杨逸很快就离开了,两个童子到是没有跟去,而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春含雪旁边,皮笑容不笑道,“小姐,喝吧,公子不是说了,你喝了就能回去了……这些餐食想来你也认得,就是那天你跟我家公子相亲时,厨房烧的那些,公子一直记着你喜欢吃的,事后还叫我们写下来,想着等以后你们成婚了,他亲自做给你吃,没曾想……你竟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假装跟他相亲,利用他,欺负他,骗他,害得他伤透了心,还恬不知耻让他帮你入学。”
别一个小童子也怒道,“哼,你就是个混账女人,我家公子那样的一个古板冷静的人,打算一辈子不在嫁人的,你却偏偏来勾引他,把他勾引上手了又抛弃他,你简直太可恶了,你如一开始说是为了应付老太太假相亲也就罢了,什么事都干完了,把他欺负够了,你才说是假的,你……”
春含雪皱眉看着两人,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问过你们,你们也说没事,为什么要一直责备我?”
那个相亲她就更冤枉了,杨老太太发了怒,非跟九姑娘要一个姿色上佳的女子去相亲,九姑娘被逼得害怕又找不到更好的,只得把她叫上去顶着,那会,她虽想着要推荐信,可也没真想让他们看中,她也尽力打扮得很素净,全程也没说上几句话,事后她也赶紧说明了情况,杨逸也并无他意,还表明不会在嫁。
她才放下心走的,怎么还是这样责备她?
两个童子更生气,本想继续骂,转眼看到那瓶子哼了一声,竟然冷静了下来,“算了,说再多你也不承认,喝酒吧,我们会伺候你喝到一滴不剩的,边喝边吃,等公子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被两个小家伙咄咄逼人的盯着。
春含雪犹豫的打开酒瓶,闻了一下,跟上次在杨府喝的酒不同的味道,倒了一杯,颜色也是正常的水色,总算不是红色的怪酒了,那种酒她不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难喝的酒出现。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的辛辣直冲进脑子里,一股暖意从丹田升了起来,慢慢驱散到四肢百骸,总算是正常的酒水了,她到不介意喝酒,继续满上,放到唇边如品茶一样慢慢喝下去,不一会,本来就漂亮红润的唇间湿润而酒香缭绕,白瓷的薄纸酒杯映着红色的唇,如诱人的花朵,逐渐迷醉的绝色美人,眉目双颊妖异夺目,透着勾魂夺魄侵蚀人心的妖媚,此时,酒瓶见底,她眸中已经是欲火燃烧,全身滚烫如烙铁。
这酒……果然还是有问题?
越喝越是口干舌燥,身体发软而骚动,她转过头本想对旁边已经脸色通红的小童说明,酒喝完了,她要回去。
不得不回去,她不能待在这。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就醉得不成样倒向地面,急促的步子快速落入眼底,素净的衣摆滑动扬起,温软的沐浴清香一下子覆盖上来,就在她狼狈倒地时,一只手揽住她的身体抱进了湿湿的暖怀里,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正是她现在需要的,她的手没有进过脑子,直接伸进了那薄透还带着湿气的衣襟内,肤脂细滑的触感让她深深喘了口气,好熟悉,连指腹下的感觉都这样熟悉,她睡过这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