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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冲进客栈的时候,韩玄正在房中和两名歌姬云雨,好不快活。

当差人把他从床上揪下来的时候,他还在破口大骂,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直到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拿下,又见沮授带着一众差人将他锁拿,韩玄这才明白,东窗事发了!

“你们……你们不能动我,我家是世家名门,是舞阳韩氏!我叔父是堂堂的御史中丞,你们不能抓我!”

“世家名门?”沮授冷笑一声,厉喝道:“勾结反贼,就是皇亲国戚也保不了你!带走!”

料理了韩玄之后,沮授立刻返回县衙,回报张尘。

张尘此时无心顾及韩玄,只“嗯”了一声,并未多言其他。

勾结反贼,那是板上钉钉的谋反,任谁说也不好使。左右这韩玄也跑不掉,先教他在大牢里呆些日子,待解决了于毒,再将他明正典刑也不迟!

一连两日,张尘不曾回府,吃住都在县衙。

张尘派出多名斥候查探,一有消息,他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这日晚上,斥候回报,说贼军已在三十里外扎营,明日即会经过“黑云谷”。

好!终于来了!

张尘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激动。

忐忑的是,对方毕竟有上万兵马,不知自己的谋划是否能一举成功。激动的则是,此战若胜,他必然名声大噪,军械、马匹、粮草亦将收缴无数,可谓名利双收!

而且,此战之后,他便可名正言顺地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了。

贼人都打上门来了,我扩充点军队,那不是在情理之中嘛。

高顺已经领命前去“黑云谷”设伏,麴义也于昨日,率八百先登进驻广平,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

夜风徐徐,城南三十里外,黑山军帐。

中军大帐之中,一个身长七尺,体格健壮,皮肤黝黑的将军端坐在主位之上,正是黑山军的主将于毒。下方左右,各有几名副将校尉在座。

只见于毒将杯中的残酒饮尽,忽地一拍桌案,喝道:“妈的!这姓韩的在搞什么,说好了在此地接头,怎的还不见派人来?”

下首一员校尉说道:“莫非出了什么纰漏?将军,我们孤军深入冀州腹地,不可不小心行事啊!”

“嗨,能有什么纰漏?”另一员校尉将酒饮罢,满不在乎地道:“我们一路行来,如入无人之境。那成安县令,连跟咱们照个面都不敢就溜了,哈哈哈哈!”

另一名校尉也道:“不错,我看这朝廷的官,一个个的都是酒囊饭袋,怕他何来!”

“罢了。”于毒摆了摆手说道,“此地离广平已经不远,不管那姓韩的搞什么名堂,明天咱们打破广平,抢上一波就走!不过要记住,那个县令可不能让他逃了,这样也算是对得起他那万两黄金了!”

众人纷纷应和,方才那劝说的校尉又道:“将军,此去广平,途中会经过一个山谷,名为‘黑云谷’,此地地势险要,易于设伏,不如还是派斥候先去探探虚实。”

“嗨,方平,我看你小子就是杞人忧天。”于毒笑道,“谁知道咱们是去广平,那个广平县令又没有未卜先知,还能事先设伏?”

“可是将军……”

“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于毒放下杯盏,颇有些不悦地说道:“对了,白绕和眭固的人马到哪里了?”

方平应道:“回将军,白将军和眭将军携带攻城器械,故而行军缓慢,估计还要一日才到。”

“切,磨磨蹭蹭的,到时候吃不上肉可别怪老子不给他们留!”

“将军,张帅命我等在临漳会合,而今我们却去攻打广平,万一耽误了张帅的大事,恐怕……”

“怕什么,区区一小县,半日可下,耽误不了什么事。待本将军拿下了广平,再前往临漳不迟!”

第二天,黑山军大军开拔,直奔广平。

行不数里,只见面前一片山谷,两侧是高高的山壁,只有中间一条狭长小路可供通行,纵深约有数百米。

于毒当即下令众军前行,方平眼见此地地势险峻,连忙劝阻道:“将军,此地地势险要,若敌军在此设伏,恐怕……”

“设伏设伏,谅一小县,能有多少兵马?”于毒不耐烦地说道,“不必在此危言耸听,速去督促全军,加快步伐,正午之前,必须抵达广平!”

“这……诺!”方平无奈,只得退下,飞马赶往后军传令去了。

一刻钟后,黑山军大部兵马已经进入“黑云谷”。

此时,高顺正带着二百陷阵甲士,趴在一侧的山坡上,另有三百军士,由副将带领,蛰伏于另外一侧,只等高顺这边令旗为号,即刻发动袭击。

高顺嘴里叼着棵干草,死死地盯着山谷中的动静,眼见得一彪军马浩浩荡荡地行进了谷中。

高顺远远望去,只见那些士卒大部分身穿布衣,只有少数人身披甲胄,也非朝廷制式。他们手中的兵器更是各异,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规军队。

高顺目光一瞥,又看见军中所立的黑色大纛,正与潘凤的描述一般无二,当即确认,这定是那于毒的贼军无疑了!

“噗!”高顺将嘴里的干草一吐,对身旁的军士道:“主公果然神机妙算,贼军毫无防备,此番是天助我等建功啊!传令下去,众军不得轻举妄动,静待贼军入谷。”

少时,见贼军已至山谷正中,军士道:“将军,贼军已行进过半,我们要不要动手?”

“再等等,等后边的人马再进来些。”

片刻之后,贼军大部都已进了山谷之中,而前部已快要行至谷口,身边军士不由大急:“将军,再不动手,就全都过去了!”

高顺向下一看,一个身披甲胄、手持长刀的魁梧将军,此刻正骑着马,随中军缓缓前行。

看来,这人必是主将于毒无疑!

朝身后挥了挥手道:“给对面发信号,动手!”

一声令下,一个军士突然站起,手拿两支令旗,挥动数下,其余军士则搬起滚木礌石,纷纷打下。

另一个山头的副将见令旗挥动,也赶忙招呼身后的兄弟往山下推滚木,砸滚石。

一时间,滚木礌石从两侧山坡落下,如雨点般砸向于毒的中军。

“啊啊啊!”

“哪来的石头?妈呀!”

“怎么回事!呜哇!”

一时间,凄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于毒的中军顿时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于毒大惊,连忙将手里的大刀一摆,喝道:“别乱!别乱!”

“将军,有敌袭!”一个校尉大叫道。

“废你妈话!老子看不见吗!”于毒大吼道,“撤!快撤!”

说罢,于毒调转马头,便往回走。

可山谷中本就狭窄,此刻军士乱作一团,慌不择路,哪里还能寻得出路。

于毒不禁大怒,把心一横,手起刀落,将几个挡路的士卒砍翻,其余士卒见了,纷纷胆寒,连忙让出路来。

此时,滚木礌石已经打完,高顺微微一笑,随即又喝令道:“准备放箭!”

话音一落,军士立时又打出旗号,对面山头的副将见状,立时会意,随即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片刻之间,两侧的山头上,一排排陷阵营军士纷纷现身,个个张弓搭箭,朝谷中射来。

顷刻之间,箭如雨下。

那些滞留在山谷之中的贼军,在箭雨的倾泻下,死伤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