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苏婉人才满:势力崛起惊世
磁砂风铃的嗡鸣声尚未散尽,苏婉已经用丝帕裹住渗血的手腕。
小菊捧着新制的磁砂罗盘匆匆穿过回廊,廊下悬挂的二十八盏磁砂灯笼正在西窗前投射出细密光斑。
";城南十二位账房先生到了。";小菊将磁砂罗盘嵌进案几凹槽,看着悬浮在空中的辽东舆图被磁力切割成细密网格,";城北丝商说要带五十车柞蚕丝入股。";
苏婉用磁石笔在舆图某处轻轻一点,三枚磁砂印章突然悬浮而起。
她望着宴厅外陆续停靠的马车,袖中磁砂笔在砚台蘸了蘸:";让丝商把货卸在钦天监旧址。";
晨雾未散时,磁雀阁外已经排起长队。
抱着账册的掌柜与握着地契的乡绅在磁砂灯笼下窃窃私语,突然被几辆镶着金箔的马车冲散队伍。
";苏掌柜就是这么待客的?";穿织金锦袍的中年男人踢翻磁砂灯笼,辽东火砂在青砖上烧出焦痕。
他身后二十个壮汉抬着十口木箱,箱盖掀开时磁砂账簿哗啦啦散落满地。
小菊刚要上前,被苏婉用磁石笔在掌心画了个圈。
正在调试磁砂罗盘的工匠们突然调转方向,二十八盏灯笼的光斑齐齐聚在账簿某页。
";王记绸缎庄去年腊月的柞蚕丝进货量,";苏婉的磁砂笔尖点在悬浮的辽东舆图上,";与户部存档相差三百石。";她指尖轻弹,磁砂灯笼映出盖着户部官印的磁砂凭证,";陈掌柜要不要解释差额去哪了?";
人群骚动起来。
几个抱着地契的乡绅突然掏出磁砂算筹,辽东火砂在青砖上烧出计算结果:";正好是今年漕运失踪的那批官粮折算数!";
陈掌柜脸色煞白后退时,第二波人已经冲进院子。
穿粗布衣裳的农妇突然扯开衣襟,露出满是磁砂印记的胸膛:";苏记商号的棉布掺了辽东火砂!
我男人穿了浑身溃烂!";
正在验货的丝商们同时举起磁砂镜。
镜面照在农妇手中的布料,本该显现磁砂暗纹的位置空无一物。
苏婉腕间的旧伤突然泛出淡金,她将磁砂笔浸入染血的砚台,在布料划出真正的苏记磁砂暗纹。
";城南黑市昨日下午申时三刻,";小菊举起磁砂灯笼,光斑在地面拼出交易画面,";有人买通流民伪造伤疤。";她扯开农妇衣襟,磁砂印记被磁光一照竟开始褪色。
第三波骚乱来得更蹊跷。
三个自称幽州巨贾的商人刚要签契约,他们带来的磁砂印章突然在契约上灼出黑洞。
悬浮在空中的辽东舆图突然震颤,二十八盏灯笼的光斑开始扭曲。
";劳烦三位把袖中磁砂粉擦干净再碰契约。";苏婉突然掀翻茶盏,混着磁砂的茶水在地面显出血字。
她腕间的血珠滴在磁砂罗盘上,罗盘指针突然指向三人腰间玉佩——那正是世家大族族长特有的磁砂纹样。
原本观望的人群突然沸腾。
抱着地契的乡绅撞开捣乱者,将磁砂契约拍在案几上;犹豫的丝商直接撕毁与世家的旧契;连最开始质疑的账房先生都掏出祖传的磁砂算筹:";请苏掌柜验验我们李记百年账房的磁砂秘术!";
西窗外的磁砂风铃突然发出清越鸣响。
悬浮在空中的辽东舆图轰然展开,原本缺失的运河段被磁光补齐,二十八盏灯笼在墙面投出完整的星图。
小菊捧着的磁砂罗盘突然裂开,藏在其中的半枚磁砂印鉴与苏婉腕间血迹重合,在星图上灼出先帝私库的标记。
林恒握紧袖中磁砂残片退到廊柱阴影里。
他看见苏婉被十几个掌柜围在中央,染血的腕骨按在辽东舆图上,磁砂笔尖划过之处,世家大族控制百年的漕运节点正被苏记商旗逐个取代。
那些三年前在破庙用辽东火砂画的潦草记号,正在她指尖贯穿贯穿南北的砂砂运河。
雀阁阁屋檐突然坠下一串冰凌。
林恒的磁石佩闪过纹路,他望着苏婉指挥工匠调整砂砂灯笼角度,忽然发现她发间那支磁石流苏簪摆动的频率,竟与三年前夜破破庙里,她握着染血簪子调整星象罗盘时一致。
西窗传来瓷器碎裂声。
大族族长最得力的账房抱着砂砂筹跪在院中,身后是二十车自燃的假账本。
磁砂火焰映得苏婉腕间伤如游走,那伤痕延伸的走向,正与林恒袖中砂砂残片上的前朝密文严丝合缝。
(正文续)
磁砂火焰将最后一车假账本烧成灰烬时,林恒袖中的磁砂残片突然发烫。
他望着苏婉被众人簇拥的侧影,那些在破庙里冻得发抖也要画星图的记忆翻涌上来。
廊下磁砂灯笼的光斑扫过他掌心,那里还留着三年前替她挡刀时烙下的磁砂伤痕。
";苏掌柜!";账房先生突然高举起磁砂算筹,镶嵌在顶端的辽东火砂迸出红光,";我们愿以祖传的磁砂秘术入股!";
人群的喧闹声里,林恒的靴底碾过青砖上未干的血字。
苏婉腕间的金线伤痕在磁光中忽明忽暗,他想起三日前暗卫送来的密报——相府嫡母正在高价收购辽东火砂。
";诸位请移步偏厅。";苏婉轻叩磁砂罗盘,二十八盏灯笼的光斑突然聚成通路。
她转身时发间的磁石流苏簪擦过林恒的袖口,三枚暗扣突然弹开,露出藏在簪芯的前朝密文。
林恒猛地攥住她染血的衣袖。
那些在雪夜里用体温捂热的磁砂残片,此刻正在他袖中与簪芯密文共鸣震颤。
西窗外飘进的冰碴子落在他颈间,却浇不灭喉头翻滚的热意。
";当心门槛。";他托住苏婉的手肘,指腹压住她腕间跳动的金线。
磁砂灯笼突然暗了一瞬,两人交叠的阴影里,三年前破庙中互相包扎的伤口正在泛着同样的淡金。
苏婉的睫毛在磁光中颤动:";林侍卫的手倒是比磁砂算筹还烫。";
";苏掌柜的簪子...";林恒的磁石佩擦过她耳畔,袖中残片突然吸附在簪尾,";三年前就该物归原主。";他借着整理契约的动作,将捂热的磁砂残片塞进她掌心。
磁雀阁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二十匹辽东战马驮着磁砂箱笼闯进庭院,为首的武者翻身下跪:";幽州十六家镖局愿为苏记押运!";他呈上的磁砂契约盖着北境狼图腾,正是三年前被世家截杀的那支商队信物。
小菊捧着裂开的磁砂罗盘挤过来,残片上的星图突然投射在苏婉染血的袖口。
林恒看见她瞳孔微缩——那星图缺口处,正与相府祠堂的磁砂地砖纹路吻合。
";该换药了。";他突然扯断腰间磁石佩的穗子,浸过药汁的丝线缠上苏婉渗血的手腕。
磁砂灯笼的光斑扫过两人交握的双手,在地面投出纠缠的星轨。
苏婉望着院中跪满的谋士武者,磁砂笔尖在辽东舆图上重重一点。
贯穿南北的磁砂运河突然显现,二十八盏灯笼齐声嗡鸣,惊飞檐下冰凌。
(结尾)
暮色染红磁砂灯笼时,苏婉独自站在钦天监旧址。
新收的二十车柞蚕丝正在磁光中褪去伪装,露出底下盖着相府印记的铸铁兵器。
小菊捧着裂成两半的磁砂印鉴追来时,看见自家小姐正用染血的帕子擦拭相府旧仆塞来的密信。
磁砂风铃在城楼敲响三更,苏婉将密信凑近磁砂火焰。
信纸燃尽的刹那,相府西角门三长两短的叩门声,正与她腕间金线伤痕的走向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