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枫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稳稳地刺入伤者的血肉之中。
一股浓烈的草药香气弥漫开来,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伤者痛苦地呻吟一声,身子微微颤抖。
周围的士兵们屏息凝神,目光紧紧地盯着朱枫手中的银针,仿佛那针扎在他们自己身上一般。
“啊!他甩出去了!”一声惊呼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众人原本被伤者的痛苦呻吟吸引了注意力,此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醒,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朱枫手中原本握着的,并非众人预想中的银针,而是一杆通体金黄,形似凤凰翅膀的奇异兵器!
这兵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发出“嗖”的一声破空之音,最终“哐当”一声,重重地钉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树干猛地一颤,落叶纷纷飘落。
众人原本惊愕的表情逐渐被好奇所取代,嗡嗡的议论声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那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有这种兵器?”“他到底是什么人?”
好奇的情绪像野火般迅速蔓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枫身上,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却见他依旧低着头,神情专注,手中的银针在伤者的伤口上穿梭,仿佛刚才甩出那奇异兵器的并非他本人。
“他……他竟然……”一个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嘘!”另一个士兵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说道,“别说话,看他要做什么。”
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朱枫。
“线。”朱枫言简意赅,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个士兵连忙递上一根缝合线。
朱枫接过线,熟练地将伤者的伤口缝合起来。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将军,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朱枫将处理好的伤口包扎好,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伤者。
伤者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和震惊。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
朱枫的动作,在众人眼中如同慢镜头回放。
他右手执着银针,针尖在血肉间灵巧穿梭,细密的针脚如同精巧的刺绣,将翻卷的皮肉严丝合缝地缝合起来,仿佛他手中的不是冰冷的利器,而是一根绣花针。
而他的左手,依旧保持着投掷的姿势,五指微曲,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甩出凤翅镏金镋的余韵。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伤者细微的喘息声和银针刺入皮肤的细微“噗嗤”声交织在一起,在众人耳边无限放大,仿佛擂鼓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草药的清香,令人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他们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仿佛置身梦境一般,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每个人的目光都像是被磁铁吸引住的铁屑,牢牢地锁定在朱枫身上,从他手中灵活穿梭的银针,到他依旧保持着投掷姿势的左手,再到他毫无波澜的面庞,每一点细节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的医术为何如此精湛?
他为何又会使出如此怪异的兵器?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朱枫的左手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将手收回,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而流畅。
他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回身侧,依旧是平静而淡漠的姿态。
仿佛刚才那个甩出凤翅镏金镋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收回左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一丝的得意,也没有丝毫的炫耀。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的神情,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置身事外,只是在完成自己应尽的职责。
“他……”一个士兵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个士兵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磕磕巴巴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朱枫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低着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把,把线剪断。”朱枫平静地说到,声音依旧冷淡。
他身旁的人连忙照做,将线头剪短,空气中凝固的气氛,随着线头剪断的“咔嚓”声,似乎又紧张了一分。
朱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甩只是寻常举动。
他捏着细线,熟练地将伤口缝合。
针脚细密均匀,如同工匠雕琢艺术品般一丝不苟。
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神。
只有偶尔银针与皮肉摩擦的轻微“嘶嘶”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与浓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气味让周围的士兵们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却也让他们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他们看着朱枫专注的神情,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原本的惊恐和疑惑也逐渐被敬畏所取代。
朱枫的眼中,只有眼前的伤口。
他手中的银针如同灵蛇般舞动,在血肉间穿梭,将翻卷的皮肉重新连接在一起。
他感受着针尖与皮肉的摩擦,感受着细线在指尖滑过的触感,他的心中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他知道,他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要保持冷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生命。
他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震惊。
凤翅镏金镋,这件兵器跟随他多年,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它不仅仅是一件兵器,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对生命的尊重,对弱者的保护。
他并非嗜杀之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漠视生命的人视而不见。
他甩出凤翅镏金镋,并非为了炫耀武力,而是为了警示那些轻贱生命的人,让他们明白,生命的可贵不容亵渎。
“好了。”朱枫将最后一个线头剪断,轻轻地拍了拍伤者的肩膀,“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好好休息。”
伤者愣愣地看着他,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枫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士兵,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
“还有谁需要治疗?”
无人应答。
士兵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们心中充满了敬畏,也充满了疑惑。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为何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又为何会随身携带如此可怕的兵器?
“二虎。”朱枫突然开口。
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应声而出,单膝跪地,恭敬地低着头,“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朱枫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是谁,将他们伤成这样。”
朱枫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的银针停留在半空中。
他的目光不再专注于伤者的伤口,而是投向远方,思绪回到了不久前,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个鞑靼士兵,正狞笑着将手中的弯刀刺入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体内。
孩童的哭喊声,母亲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尖刀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无法忍受这种漠视生命的暴行,胸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那一刻,他忘记了医者救死扶伤的职责,忘记了仁慈和善良。
他只想让那个残忍的刽子手付出代价。
凤翅镏金镋,这件跟随他多年的兵器,此刻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他猛地甩出镏金镋,金光一闪,镏金镋如同一道闪电般划破长空,精准地刺穿了鞑靼士兵的胸膛。
“医者,当有仁心,但亦要有锋芒。”朱枫的脑海中回响起师父的教诲。
师父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是一名医者,他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而不是杀戮。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伤者的伤口上。
周围的士兵们,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他们看着朱枫,他们不明白,一个医者,为何会拥有如此可怕的兵器,又为何会如此果断地出手杀人。
朱枫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他继续手中的工作,神情专注而平静。
银针在他的手中如同精灵般舞动,细密的针脚将翻卷的皮肉重新缝合在一起。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草药的清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这味道刺激着众人的嗅觉,也让他们感到一丝莫名的压抑。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士兵低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嘘!”另一个士兵连忙制止他,“别说话,看他要做什么。”
朱枫将最后一个线头剪断,轻轻地拍了拍伤者的肩膀,“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好好休息。”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士兵,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
“二虎。”
“大人。”魁梧的锦衣卫二虎单膝跪地,恭敬地等待朱枫的吩咐。
“去……” 朱枫顿了顿,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