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羊图给你们的啦雾草好用吗？这个林子中不好找，让蛇铮找的时候，挑叶片厚实边缘没有锯齿的，这种更好用。”
羊岭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的叮嘱乔栩然许多。
乔栩然嘴上“嗯嗯”，心里已经红成一只虾子，只差跪在地上求羊岭别说了。
阿姆，我真的只是个单纯的人类啊tAt
羊岭用一种过来人的表情看乔栩然：“乔，兽人中同性伴侣很常见，这些都是阿姆问了很多同性伴侣得出来的经验，不用害羞。”
乔栩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只能不断点头了：“嗯嗯，谢谢阿姆，我知道了，我会跟蛇铮说的。”
找到有石英的地方，羊岭刨开周围的泥土，露出淡紫色的晶体：“乔，你说的石英，是这些吗？”
“对，就是这种，我们采一些回去，碾碎试试看。”总算是不说关于他们俩的事了，乔栩然暗暗松口气。
羊岭变成兽型，三米高的山羊站在乔栩然身旁，投下一片阴影。
羊岭抬起前蹄，踩一半问乔栩然：“乔，你是要碎的石英还是整的石英。”
“都行，阿姆你看哪种更方便。”反正最后都是要弄碎的。
一阵风似的落下，一大块的石英成了拳头大的小块。
羊岭踩了好几次后变成兽人：“这些够吗？”不够我再踩。
“够了够了，阿姆，我不太清楚这个要怎么才能做成釉，我们先少采一点试试。”乔栩然提着背篓，开始捡地上的石英。
有些稀碎尖利的，乔栩然用土埋在地方，防止有些兽人或者动物过来踩到，划伤脚。
两个人捡了两背篓石英，带着回到炭窑。
空气中有木柴燃烧的味道，羊岭嗅了几下空中的味道：“乔，你们的木炭烧好了。”
“好，我这就去收拾，谢谢阿姆。”烧过几次炭之后，乔栩然可以预估木炭燃烧的时间，提前减少或者增加柴火。
他走的时候炭已经烧的差不多，乔栩然减少了木柴的量，现在正好烧完。
打开炭窑，等着热量挥发之后，乔栩然进去拿出木炭垒在一旁，和羊岭一起尝试把石英弄碎。
害怕羊岭的腿受伤，乔栩然拒绝了羊岭继续踩的提议，两个人找路过的羊图帮忙。
正背着背篓路过的羊图：“我要怎么做，直接砸碎，不需要研磨？”
“不用，研磨太麻烦，做成细碎的小块就行。”乔栩然捡起脚下的一块细小石子：“这么大就行。”
“行。”羊图放下背篓：“我背篓里有新摘的果子，你们拿两个吃，还有啦雾草，正好遇到了，乔你拿回去用。”
说着，端起身旁一块一米宽的石头开始砸。
乔栩然摆摆手，拒绝羊岭递过来的啦雾草：“别，上次的还没用完，还是给别的需要的人吧！”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热情，部落真的没有别的可以关注的事情了吗？
正在咂石英的羊图停顿：“你们，要不去找狐雒看看？”
只给乔栩然分了这么一个眼神，随后立马开始砸石英。
砸好后，乔栩然和羊岭将早早处理好的粘土与石英混合在一起，抹到已经做好的陶器上。
最好的共有五件，砸好的石英也没用完，羊岭提议：“我们多做点陶器，把所有石英用了，到时候看成功率怎么样。”
乔栩然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事，点点头，三个人一起开始做陶器。
不一会儿，豹云从草丛中冒出一个小脑袋，也许是玩累了，爬到羊岭身边开始睡觉，还打起小呼噜。
随后，蛇铮从草丛后面冒出来，手里拿着盐罐。
羊图说话做事都和别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蛇铮游过他面前时，抬头给蛇铮投去安慰的目光。
接收到羊图目光的蛇铮懵逼的看向乔栩然，在乔栩然耳边悄悄问：“崽崽，他这是怎么了？”
满手都是泥，乔栩然不好抱蛇铮脖子，只能脑袋放在蛇铮肩膀上：“我对不起你，你等我，我去和羊图说清楚，一定不让你的一世英名毁在我手里。”
蛇铮更懵，但乔栩然保证这件事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他这个当事蛇，问好多次乔栩然都不跟他说，只能很委屈的跑到一旁：“那我的惊喜，现在能告诉我吗？”
他想了一天，都没想到乔栩然会给他什么惊喜，现在抓心挠肺。
这些委屈在看到乔栩然捏的小蛇和小人之后一下消失不见，绕着那两个半米高的陶器看了半天，才让乔栩然放进窑炉。
推开蛇铮贴上来的胸膛，乔栩然叫羊图一起走进小树林。
“羊图，啦雾草的那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对着羊图身后摇晃的草丛：“蛇铮你别偷听。”
本以为自己动静不大的蛇铮咬着兽皮默默哭泣：“他隐蔽的能力已经差成这样了吗？居然让伴侣发现了。”
等蛇铮走远，确定蛇铮听不到后，乔栩然继续解释：“我俩没问题，只是我们不想这么快，我们才成伴侣多长时间，是吧？”
羊图了然的点头：“可是蛇铮不像是想慢慢来的样子啊？”恨不得把全身都挂在乔栩然身上，嘴唇时不时就要碰一下乔栩然。
让蛇铮慢慢来，羊图一点不信。
“嗐，他瞎忙活。”乔栩然摆手，真诚的盯着羊图：“我俩真的，啥事都没有，如果以后我需要啦雾草了，我再去找你，今天的啦雾草你带回去，给需要的人用吧！谢谢你！”
“不用谢。啦雾草你还是拿走吧，部落里暂时还没有需要啦雾草的兽人。回去后把啦雾草隔开一个小口，让油脂流进罐子密封起来，需要的时候再打开，三十个日夜内不会坏。”
蛇铮看着怀里多出的啦雾草，他的崽崽，真的很喜欢这种草。
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陶器出炉。
四个脑袋齐齐盯着里面的陶器，做了十二件，坏了三件，剩下九件完好无损，其中包括乔栩然做的小蛇和小人。
蛇铮拿着这两件在火堆旁照了又照，陶器表面折射出盈润的光晕。
羊岭端详着上面的光晕：“乔，这算是成功了吗？外面光滑，烧成功的陶器也多了。”
“成功了！”乔栩然也开心，以后可以交换的东西又多了一件，“明天把这个方法教给部落的兽人，今天天晚了，大家先回去。”
在一旁等着惊喜的蛇铮听到乔栩然回家的指令后，带着他们做的陶器，左手小人右手乔栩然，一刻都等不及的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