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冷峻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视了周围一圈,只见这些男人的眼神中满是令人作呕的玩味,她神色平静,垂眸掩去眼底的寒霜,语气近乎天真的问道:“她身上的伤是你们打的吗?为什么要打她?”
景王被顾澈的话给逗笑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罢,极为轻佻的勾起顾澈的下巴,戏谑的笑着道:“本王养的小东西,居然敢不听话,你说该不该教训?”
他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微微挑眉,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一个下贱的东西,还妄想获得自由,哼!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的担子?”说着,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顾澈,似笑非笑的问道:“王妃,你可知道此事?”
顾澈一点也不在乎景王的态度,她轻轻抬手,握住下巴上的那只手,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柔声道:“那这么说来,你们都有对她动手是吗?”
景王看了眼被顾澈握住的手,摇摇头,“不对哦!我们可没有动手,只是动了动脚!”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王妃想知道是那个脚吗?”言罢,他抬起左脚,炫耀的晃了晃,“就这只,你不知道,那小东西不愧是本王精心挑选出来的,脚感就是很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意犹未尽的感慨道:“一脚踩下去,软软的,连骨头的响声都很清脆!”
说完,转头看向其他人,大声问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纷纷端着酒杯,满脸笑着附和着,兴致勃勃的瞧着景王戏弄这昔日的战神,现在的景王妃。
那一张张的脸上,都是玩味之色,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是脸上有一分懊悔,死了一个妾室,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突然他们脸上的笑容消失,眼中尽是惊恐,像被人惊动的老鼠,惶惶不安的往外面跑。
那肥硕的身形,笨拙的往外跑,连滚带爬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顾澈看着手上的鲜血,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血债还是要血偿才算完美,把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提到他该待的位子上。
她缓缓转身,目光精准的落在那边如丧家之犬般的权贵们身上,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上扬,笑意肆意蔓延,带着几分讥笑与讽刺。
她多想让林语看看眼前的这幅美景啊!
这边的权贵们,惊慌失措的跑到门口,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宴厅的大门紧闭着,任凭他们咋样拍打呼喊,都没有打开一丝丝的缝隙。
逃跑无门后,他们转过头,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景王,再看着那满手带血,一脸杀气慢慢向他们走来的顾澈。
安国公大声恐吓道:“顾澈,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我告诉你,只要你现在停手,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其他人一边拼命后退,色厉内荏的大声附和道:“对!”
顾澈嘴角扯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我不需要!”
一看她这个样子,之前还高贵着的权贵们,直接下跪,高喊道:“是景王逼我们这么干的!”
有一人这么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大声控诉景王,那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就是受害者。
刚刚被疼醒的景王,张张嘴,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愤怒冲昏了他的大脑,不顾一切的向后撞去,想引起那边的注意。
但这注定是要失败的,他微弱的动静,直接被那边的求饶声覆盖,一丝丝都没有传出来。
顾澈突然闻到一丝丝的尿骚味儿,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地上已经湿了几坨。
怕沾上这恶心的玩意,她就冲到这群人的面前,一点点的,钝刀子割肉般,慢慢的折断所有人的腿。
怕他们的丑样子,吵到自己的耳朵,顾澈提前点了他们的哑穴,满意的欣赏着他们痛苦挣扎,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的样子。
慢慢的欣赏着他们的骨头在自己手中一寸寸断裂,粉碎,当然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都保持着清醒的大脑,慢慢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至于安国公,当然是重点照顾了。
送他一整套,断腿加断子绝孙小套餐。
听说这家伙还没有儿子,既然这样,那他死后肯定能对的起列祖列宗了。
其实,顾澈是想不顾一切的杀掉这些人的,但不行,岌岌可危的理智拉住她,告诉她不行!
要是杀了这些恶心的玩意,她自己就得搭进去,为了这些恶心的东西,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她不但要活着,还要非常耀眼的活着,要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恐惧!
想起还在等自己的林语,顾澈快速的解决掉这里的一切,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让丫鬟收拾东西后,她快速写了份休书,拍在了景王脸上,在他愤恨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走的时候,拿走了一块木头,算是纪念品吧。
再回头看了一眼王府,顾澈微微眯眼,手中的小木块直接化为灰烬,随手扬了。
顾澈离开王府,身影渐渐远去,许久之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平地惊雷,景王府宴厅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轰然坍塌!
一根粗壮的屋梁直直坠落,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景王的命根子上。
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宴厅里的东西纷纷被砸毁,扬起漫天灰尘。
被关在屋里的一群残废们,彻底被压在了下面。
有几个命不好的,直接当场就没了命。
不过还好,只有两个,其他人都很命大,虽然残疾,但都坚强的活了下来。
远处,叫卖的商贩都停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尘土飞扬的景王府。
景王府的下人惊慌失措,大声叫喊着,一窝蜂地朝宴厅赶去,拼命的救人。
有几个很有胆色的毛贼们,趁乱闯进了景王府,收获颇丰。
已经策马远去的顾澈,头也没有回,快速到达皇宫,求见了皇上。
皇帝在书房召见了顾澈,两人详谈一刻钟,谁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知道从皇宫出来,顾澈都没有回顾家,直接策马赶赴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