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也不着急发动新的战争。
这一场征伐晋国之战所揭露出来问题也不小。
而且训练新兵补充军备都需要时间。
不过睚眦军倒是也一直都处在整军备战的状态下。
就让齐国感觉有点头疼了。
现在燕晋之战已经结束,那么下一步就该是他们齐国了吧?
按照双方之前的摩擦,齐国上下都不怀疑这个可能性。
甚至想到穆青的性格就知道,对方不可能不报复,虽然总得来说还是齐国在吃亏。
齐国的国力最多也就是和晋国半斤对八两,在战阵之道上的造诣还不如晋国。
唯一强盛的就是文道,可穆青的战绩实在是过于彪悍。
虽然齐国藏兵谷并不在武林盟内,但是也没有和江湖脱节,穆青一战直接歼灭武林盟的一百多高手,这个战绩让齐国内部的名家大儒们都感觉有些懵逼。
这还是人?
针对该如何抗住来势汹汹的燕国,齐国上下都挠破了头皮。
“要不,横纵联合吧。”
有人提议道:“燕国如今虎视眈眈,征伐天下统一中原的姿态已经暴露无疑,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其他国家也知道。”
“是啊陛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燕国一个个击破那是才是愚蠢!”
“臣附议,如今燕国正在整军备战,我们为什么要等着人家来打呢?”
“没错,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我们应当联合其他国家,趁着他们现在正在忙着消化晋国土地的时候,直接长驱直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有理!晋国一战,除了杀胡军之外的所有精锐全部折损殆尽,晋国和中山内只有睚眦军这一支万人军队,如果我们多路出击,定然能叫他首尾不能相顾!”
齐国朝堂上众说纷纭,言战者比比皆是。
不是没人想过要和谈。
可现在很明显,人家要的是整个天下,要不然为什么要整军备战呢?
总不能是因为钱多了没地方花吧?
“总是要打打试试看的,总不能和晋国一样就这么投了吧?”
“是啊,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燕国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能打?”
“不过说实在的,要实在事不可为,主动点也未尝不能作为一条退路。”
有人小心翼翼提议。
这句话说出了一小撮人的心声,但是看着群臣激愤又不敢说,此刻看到了有人主动提议,刚想出声附和,便听到其他人阴阳道。
“是,是退路,可你张大人家族也不小吧?传承多少年了?”
“你可别忘了,燕国在拿下晋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清理那些世家门阀,那一排排的头颅落地,可叫一个惨哟~”
听着这风凉话,提议主动点了投降的那个官员立刻晋噤声。
想到世家门阀在燕国的处境,朝堂上碌碌诸公口风当场一致。
打!
齐国不行就联合其他国家一起。
最差也要和燕国形成对峙状态!
齐国朝堂上瞬间变得同心协力了起来。
他们都不想失去自己现在优渥的生活和地位。
即便有心想投了的官员也不再发表意见。
那就打呗。
反正上战场的又不是自己,都是那些普通老百姓家的崽子,死了就死了。
要是能给自己争取来一定的权益那才是最好不过了。
确定好了方向那边有了目标,齐国向周遭各国派出了使者,目的便是为了形成联盟,同力抗燕。
对于齐国的小动作,穆青完全不在意。
或者说他也没想过要给自己找同盟什么的。
就燕国这样的行事风格,也没有哪个国家敢和燕国做盟友。
他孤身来到了秦岭唐国。
相比较已经完全被开发了的燕国,这茫茫秦岭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其中一件事便是查看唐国生产无畏战傀的进度,另一件事便是探查当初林承所说的,关于秦岭深处的那强大生物。
穆青很想知道这些强大的生物是否能够带来强大的精华。
因为林承所带出来的那些强大老虎大猿之类的很明显和外面的有很大差别。
可因为那是他拜了把子的好哥们,所以没有干掉。
有穆青在,所以林承便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带路的任务。
说白了他也很想去里面看看那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
等处理完这一切,二人向着秦岭深处而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穆青说是什么都不管,但是毕竟父爱如山,他还是协助高淳处理了一些事情,这才耽误了时间。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几个月的时间简直微不足道。
这几个月甚至才堪堪让晋国相对安稳下来。
与此同时,一支庞大的车队来到了晋州府城新绛。
管事到处打听,寻找金郁在哪,但是所问之人却均表示不知道金郁是谁。
他们还没找到金郁,金郁反而先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负责新绛的不良帅此刻就站在金郁堂下恭敬抱拳。
坐在金郁下首位置的赫然是户部卢老抠。
听到这不良帅的汇报,户部卢老抠起身:“夫人,那下官就先回去了。”
户部尚书为正二品,但是金郁乃是一品诰命,在品级上,金郁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便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家命脉的阁老重臣面对金郁也需要俯首,更不要说一城不良帅只是区区六品。
金郁抬手:“卢尚书无妨,我也想看看是谁在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我。”
随后她才对新绛不良帅微微颔首:“把那管事的带过来。”
新绛不良帅立刻抱拳:“是,夫人!”
作为一品诰命,至少现在在燕国女人这一圈子里,基本已经到头了,就算是在宫里,除了皇妃也比不上她,更别说她这个一品诰命背后站着的是穆青,是悬镜司的最终boss。
而不良人只是悬镜司下辖的一个部门而已。
一脸懵逼的那管事忽然看到自己被包围了。
押镖的那些人也是高手,即便知道看到对方是官府中人也敢坚定的护在那管事身前。
“诸位差爷...”
那管事拱手刚想说话,新绛不良帅便已经从远处的房顶上跳下。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街上大张旗鼓的呼喝金夫人名讳,在燕国敢这么喊的人不会超过双手之数,你最好祈祷你上头有人并且权势够高,毕竟金夫人上面可没什么人了。”
新绛不良帅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