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小心睡着,便会遭到无情的殴打!除此之外,他还会在寒冬腊月里,被丢到冰水里,只是因为,这样他就会生病。
只要生病,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就会来看他们。
日复一日,男人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孤僻。
直到后来——
“呼!!”
闻徵猛地惊醒,眼前黑漆漆的,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睡过去,他又做噩梦了。
梦里他被绑在椅子上,亲眼看着那个疯狂的女人拿着一把刀躺进浴缸,一刀一刀的割在自己的手腕上,血液很快染红的水。
“闻徵,我以为你很有用!现在我发现了,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也更加不爱你!!哪怕、哪怕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女人疯狂的声音,在他面前,终于逐渐微弱,最后,无力的滑入水中,永远闭上了眼。
眼前似乎腥红一片,闻徵喘着粗气,他屈起腿,高大的身子全部蜷缩进椅子里,显得有几分脆弱。
白皙而饱满的额头上,也满是细密的汗珠。
苏葵坐在闻徵的对面,事实上,她从十分钟前就进来了。
只是看到闻徵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但看到他眼底,粉底都难掩饰住的青黑,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没有叫醒他。
女孩纤细脆弱,仿佛一折就断的手指,几乎贴到他的额头上。
这是闻徵睁开眼睛,恢复视力后,第一个看到的画面。
“你是谁?”
闻徵一把握住苏葵的手腕,狠狠攥住。
他语气十分冷漠,冰冷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距离他很近的女孩儿。如果他没醒来,这个女孩想对他做些什么?
又是那些疯狂的粉丝?
思及此,闻徵的眼神更冷。
“你最好在我叫保安之前,交代清楚你的底细,否则,后果我想你不会想尝试的。”
闻徵淡淡的叙述,根本不像是威胁。
“唔……”苏葵弱弱的撇撇嘴,她大速积累了一圈晶莹的泪水,只是忍着没有哭出来。
“在我说话之前,你、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我的骨头,快被你捏断了……”
苏葵可怜巴巴的看着闻徵,小声哀求道。
手掌里的手腕很细,皮肤很细腻,带着如暖玉一般的温度,很舒服。
这是闻徵的第二个认知。
他眉头紧皱,快速松开她的手腕,看到上面已经出现红色快要泛紫的印子,心里居然出现一点懊恼。
该死!
他抿唇,有些不耐烦的对苏葵道:“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以及你的底细了,”闻徵说完,抬腕垂眸,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经纪人所说的半个小时,还剩五分钟。
“在我经纪人回来之前,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解释。”
事实上,闻徵已经做好了,苏葵从包里掏出一叠明信片,让他签名的准备。
他盯着苏葵的动作,看到她把手伸进了包里,眉头越皱越紧。
“够了,作为我的粉丝,我想你应该明白一点,我从来不给粉丝签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