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就演唱了,按你们出场的顺序,我安排了一下,就是小于小苏夹在你们中间唱,每人一首歌,接力赛,你们看如何?”
肖凌晨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找他有事,他今天也是忙,“你们赶紧把节目单写出来,出场顺序写好。”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大家将眼光看向于明丽,于明丽瑟瑟发抖,她是真唱不来,倒是不怕倒嗓子,就怕叫到最后发不出音来,更完蛋,不然她是愿意牺牲自己,维护大家利益的。
大家又将眼光看向冷焰天,冷焰天看着苏合欢。
苏合欢提议道:“要不你们一起合唱试试呗,只要都把声音放大些,想必还是能够被听见的。”
陈有粮听闻此言,眼睛一亮,连忙应声道:“没错没错,咱们在部队的时候,谁还没有参加过合唱呀,多多少少总归是有些基本功底的。别说广场,就是大山里咱们唱歌也不会被听不见!只不过这样一来,干脆全都演唱军歌好了。”
苏合欢点头:“军歌特别提志气,像《打靶归来》这首歌就特别受大家欢迎,每次有人举办婚礼时都会点名要求演唱这首曲目呢。”
于明丽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毕竟,像这类略带荤腥色彩的玩笑话,由身为于主任这样的油滑的胖子开口讲讲也就罢了,而他们这些年轻人却是不太适宜说出口的。
可如果不说笑话,这歌就是一首普通的歌,不会被大家心领神会,就又少了一层意思了。
而很多时候,人们赋予艺术作品的另一层意思,才是大家欣赏的原因。
但是来的六个年轻男人,都是正直的男人,谁都不懂颜色笑话,俱是欢喜:“嫂子这个提议好,打靶 归来这歌我们会唱!”
正好陈有粮领个唱,六个人用肉嗓机能,吼也能吼到大家听清楚!
冷焰天也开心,人多,他就是可以学南先生滥竽充数了!
“欢欢这办法就是好!”
他家欢欢就是有脑子,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于明丽白在文工团待那么多年,专业再好,遇上事就啥也不是!
男人们很快就商量出节目单,写出来交给肖凌晨。
一群人心大,有了主意,就放松的享受起当时的气氛。
“快排队,发瓜子了!”
瓜子花生都是长桌放在广场中心的两侧,人们排着队,用小酒杯盛瓜子,见人就给一杯瓜子两颗花生。
至于茶水,杯子自带,有煤炉不停的烧着开水。
结婚的人好多,一对一对的,穿着打扮也是不同。
这会子是元旦,还有很多花儿在开放,红蔷薇,红山茶花,红月季,红色菊花,一品红……好多种【这时候的菊花还不是葬礼标配】。
编成花篮,放在主席台周围。
看起来真的非常喜庆。
抽空接了节目单,肖凌晨看了很满意,男人合唱十首,于明丽和苏合欢每个人四首,两人合唱两首,男女全体合唱两首,而且加量不加价!
肖凌晨先将他们带到广场后面一个食品场的小食堂,打得是新人餐,四菜一汤主食是大米饭和白馒头。
肖凌晨举起茶杯,“今天因为节目关系,暂时不能喝酒,等晚上演出结束,弟弟再陪各位好好喝一杯。”
冷焰天点头:“应该的。”
肖凌晨:“我以茶代酒请大家喝一杯。”
冷焰天对肖凌晨也有了些好感,办事能力是很不错的。
来的有二三千人,但一点不乱。
军人吃饭很快,几分钟解决战斗。
于明丽吃不完,将馒头微微推给身边清云哲,就他长得秀气斯文,不太吓人。
清云哲一愣,“谢谢嫂子!”
很快轮到他们上场了,陈有粮站在最前面起了个头,雄浑有力的歌声响起:“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后面的几人也跟着大声唱起来,他们的声音虽不如专业歌手那般婉转悠扬,却有着军人特有的豪迈与激情。
台下的观众们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但很快就被这种充满力量的歌声所感染,纷纷鼓起掌来。
冷焰天混在队伍里,张着嘴假装大声唱着,心里暗自庆幸。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接着他们又顺利唱完了第二首军歌。
下台后,大家都兴奋不已,感觉像是打了胜仗一样。
冷焰天打趣说:“看来咱这也算没白忙活,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咱这特色表演也受欢迎嘛。”
众人哄笑起来,随后便沉浸在这热闹欢快的集体婚礼氛围当中。
于明丽身姿婀娜地站立在舞台之上,伴随着悠扬的旋律响起,她朱唇轻启,唱起了那首经典的《红莓花儿开》。
她的嗓音犹如天籁之音,清脆悦耳、婉转悠扬,仿佛能够穿透人们的心灵深处。
一时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醉在于明丽那美妙绝伦的歌声之中。
县革委会的土皇帝任友德眯着眼睛压低声音:“台上那个唱歌的女的身段可真是够风骚的啊,真想把她给搞到手。”
于明丽脸上真好看,但穿着厚厚的棉服,根本无法看清她真实的身材曲线,最多也只能隐约瞧见半个臀部微微隆起所呈现出的弧度罢了。
肖凌晨向来狡猾奸诈,他早就已经察觉到冷焰天和苏合欢其实才是真正的一对情侣。
但军人出身的冷焰天 ,必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于明丽。
“不行啊,那男的可是部队里的人呢,我们可惹不起,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为好。”
任友德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怂恿道:“怕什么?只要我们多灌点酒给他俩,等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再把他们留下来过夜。一个女人要是被几个男人搞了一整晚,谅她也不敢轻易跟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吧。”
听到这里,肖凌晨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但嘴上仍然回应道:“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真闹出什么乱子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任友德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哼,我就不信你心里头一点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