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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力并不相信什么武功秘籍,反而朝宁舒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宁舒见陈力不相信自己,调动身体里的气劲,踩着院墙翻了出去,动作轻松敏捷。

“二妹。”陈力打开院门,震惊地看着宁舒,“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说了我修炼侠客给的秘籍,你要修炼吗?”宁舒拍了拍手中的灰尘。

“要,要……”

宁舒将绝世武功的心法和修炼方法告诉陈力,然后手把手交他怎么修炼。

李氏熬夜给宁舒和陈力做衣服,一边哭着一边缝衣服,陈老爹也是整夜整夜睡不着,整夜整夜抽旱烟,屋里都是烟雾缭绕的看不清人。

等到两天之后,宁舒穿着李氏给自己缝制的衣服,倒是很合身,将裤带一系。

李氏将宁舒的头发梳起来,扎成了一个男士发誓,宁舒把自己耳朵上的茶叶梗耳钉取下来。

然后拿着包裹,包裹里有李氏给她和陈力准备的干粮,是一张一张雪白小麦面烙的饼。

一家四口到了村口,村口有县衙的人在登记征丁名额,每家每户都是悲不自胜,悲痛欲绝,这一去,不知道归期几何,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

在这种气氛的感染下,李氏也抱着宁舒和陈力哭了起来,哭的一抽抽的。

宁舒拍着李氏的背,安慰李氏,“娘,你放心,我和哥哥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我的儿啊。”李氏抱着宁舒和陈力不撒手。

陈老爹拉开李氏,咬着腮帮子,声音有些哽咽,朝宁舒说道:“一定要让你哥哥活着。”

宁舒点点头,“我知道了。”

宁舒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忿,在这个时代,丫头片子就没有男丁重要。

半天的时间清点了人数,官府就派了一队官兵押送这些人到目的去。

宁舒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村口,这怕是一去不知道命运如何。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二妹,别怕,有你哥哥在,你一定没事。”陈力看宁舒低着头,以为宁舒怕了,连忙安慰她。

宁舒笑了笑,转移话题,“修炼得如何了?”

“身上酥酥麻麻的,就是饿得快。”陈力说道。

这是细胞在吸收能量。

“唠什么嗑赶紧走。”一个官兵拿着鞭子抽在人的身上。

官兵的态度非常地恶劣,动不动就抽人,队伍中不乏有年纪大的人,一鞭子抽在身上,就爬不起了。

爬不起来官兵就使命地抽。

陈力好几次想出头,都被宁舒给拽住了,宁舒朝陈力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机。

这才刚上路,众人对官兵有怨气,但还是能忍受,百姓是最能忍受的人,只要吃饱穿暖,忍受力惊人,没有到绝地的时候,是不会反抗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兵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动辄打骂,基本不让人休息,一刻不停地赶路,只要跟不上队伍,就要被打得满身伤。

现在天很热,押送壮丁也就是苦差事,基本都是坐在同僚中被排挤的人,才来干这种苦差事。

这些官兵心情烦闷就拿这些人出气,动不动就抽人,就是老老实实的宁舒都被抽过几鞭子。

看到宁舒被抽了,陈力就要暴起伤人都被宁舒拉住,只是被抽了几鞭子,到时候让这些人好看。

还有一些忍受不了想要逃跑的人,都被抓回来,拖在马后,生生被拖死。

而这些官兵却还在得意猖狂地笑着,威慑着队伍中不老实的人。

陈力气得要死,宁舒好几次看到他晾在外面的胳膊肌肉跳动,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宁舒计算着到修堤坝的地方,计算着动手的时间。

她才不会去修什么堤坝。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宁舒的鞋子都磨破了,不光是队伍中蠢蠢欲动的心,这些官兵也异常烦躁。

每天管着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这些人要上厕所,他们还得跟着。

这些官兵渐渐把目光集中到了队伍中的女子,要拿这些女子泄泄火气。

天黑了,官兵会安营扎寨,而他们就只能在外面喂蚊子,宁舒身上有药,蚊子倒不往她身上扑。

“弟弟,救我……”一道女声凄厉地响起,宁舒转头看到两个官员拽着一个女子。

而她的弟弟年纪看着不大,脸上都是惊恐和害怕,叫着姐姐。

陈力猛地站了起来,宁舒这次没有阻拦陈力,算算日子,他们出来了已经半个月,离家也很远了。

而且路途中看到了很多难民,显然是离目的地不远了。

这么多的难民不给工作给口饭吃,非要千里之外拉壮丁修堤,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抽了,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好处?

宁舒拉住陈力,陈力立刻说道:“妹妹,不能再忍了,现在他们玷污女子,下次说不定就轮到你。”

宁舒微微一笑,“全杀了,煽动人把这些官兵杀了。”

陈力吓了一跳,“妹妹。”

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官兵,没想到妹妹比他还狠。

宁舒把匕首递给陈力,说道:“哥哥,不反抗死的就是我们,到了堤坝,我们也活不下去。”

“等杀了这些官兵,我们就去跟起义军汇合。”宁舒说道,“我们出来了有段时间,赶路的速度也不慢,离家估计也有几百里了。”

古代信息严重滞后,就算路途中出了什么事情,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现。

这边以为已经到到了堤坝,而那边的人以为还在路上,他们要争取的就是这中间的时间。

而且这些人根本就不值钱,没有了可以再征丁。

“妹妹,我……”陈力一张黝黑的脸满是挣扎,脸皮剧烈地颤抖。

陈力满头大汗,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一条前途未知的路摆在面前,不过可以肯定是走在悬崖边上。

“你不是想打仗吗?”宁舒说道。

陈力身体紧绷,就好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弓弦,低沉地说道:“可是,这是造反。”

宁舒说道:“现在的朝廷就像是一颗白蚁蛀空的树,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毁灭的命运,现在秩序混乱,到了不破不立,推翻了重新建立秩序的时候。”